“得。”我打住付一,“直接说你来干什么的吧。”我没看他,只盯着茶壶嘴里冒出的热气。

付一再次拿过他那个公文包,从里面掏出几叠现金堆在茶几上。

我真是头疼,“你这又是干什么?有钱多不是,往我这小店里扔?”

拿完钱,付一又从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只胭脂盒,“还得再请您鉴定鉴定。”

“该说的我都说了,能说的我也都说完了,你还想怎么样?非得说出什么奇怪之处不是?”

这本是一句气话,付一听了却郑重地点点头。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胭脂盒怎么就让他觉得特别奇怪呢?

我忽然记起张敬秦说的话。说不定,真正怪的是那里面的胭脂,而胭脂盒,只是某种载体,或者说是某种媒介。

“这样,要我鉴定可以。要么,你自己说说有了这胭脂盒遇到过什么怪事。要么,让我取出里面的胭脂查查。”我给了付一两个选择。

付一如同听见了什么骇人的惊天消息,两眼睁圆,“不行!决对不可能!”态度前所未有地坚决与笃定。

如果说之前提出的要求还可以商量的话,这件事看来就是毫无回转余地。

付一的胸口剧烈起伏,摘下帽子猛地摔在茶几上,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以。

被他这么一摔,茶桌上的一只陶瓷杯子掉下去,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付一似乎被这一声惊得回过神来,重新把帽子戴上,又起身慌慌张张地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对不起,对不起。”

“诶,你别用手捡啊。”我倒是没有心疼那只杯子,只是好奇他干嘛有这么大反应,跟听见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

我打开付一的手,把他拉回沙发,去里屋取了扫把和簸箕出来把碎瓷片给清理了。

回来便见付一头靠在沙发边上,似是十分疲倦。听见脚步声,他便弹起来,坐直身子,整整衣服。

这才半天不见,怎么就变成这副胆小慎微的模样了。

付一偏头看向我,说宁先生,里面的东西真的不能给你取出来,遇到的怪事也不好说,“大概有点像上次给你讲过的故事。”

我动动嘴唇,真想跟他说我不鉴定了。

但见他那副纠结样,又怕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谁能通过那么个没头没尾的故事看出胭脂盒的名堂。

我从柜台后取出一副手套戴上,左右摆弄一下胭脂盒。正欲再打开看看,却听见轻微的嘀嗒声。

循着声音望去,付一垂着的手指正往下滴血,血滴砸在地板上,绽成一朵花状。

“喂,你的手流血了。”我提醒付一。准是刚才被瓷片割的。

谁知见了血的付一惊叫一声,往我这边一跳,差点把我手里的胭脂盒撞掉。

“她们要来找我了!”付一蹬动双腿,不住地后移。双手颤抖,满脸惊恐。

这付一怎么回事,神经兮兮的。

我寻了块纱布,把他按住,又帮他把伤口包扎好,“你这一惊一乍的,还想不想让我帮你鉴定了!还有,她们是谁?”

听见我这么问,付一猛地把手抽回去,纱布被他扯成两段。

“没……没什么,最近压力太大了,生意不好做。”付一用拳头砸了砸脑袋,似乎想通过此种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那手……包一下?”我把手里剩下的半截纱布递过去。

“哦哦,谢谢。”付一接过,把正在滴血的食指缠上。伤口看来挺大,刚包上纱布就染红一片。

“你这?真没事?”爱文学网leenxue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