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比我们接触这面铜镜要久,中毒程度比我深得多,所以他们能一直看见所谓的陈宇。而我们住在他们房间才会看见那所谓的陈宇。

我梳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讲给陈意兰和张敬秦听。

伯父说这铜镜是数天前学生送来的,那时候陈宇还没跳楼自杀。伯父伯母将陈宇的遗照放在铜镜后面,铜镜将其映射出来,再加上伯父伯母那时候可能已经铅中毒了,神志受到影响,误以为陈宇还活着,其实只是他们幻想出来的。

“所以伯父伯母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陈意兰一拍沙发,噌地直起身子。

我让她先别激动,“应该还没有。”虽然我们将这镜子带出来了,但这毒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的,还得过个一两天。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震动,是伯母。

我看了一眼陈意兰,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随后按下绿键。

“宁知,陈宇找了没!”接通电话的那一瞬,就听到了伯母的吼声。耳膜都快被震破了,我赶紧把手机移开一点。

陈意兰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一直在比划着叫我先别说出事实。

我丢了个我知道的眼神给她,“找着了,伯母你就别担心了。小宇在他同学家呢,就是他同桌小海,你知道的吧。两人一块做作业呢。”

“真的?”伯母提高了音调,听不出是怀疑还是单纯地询问。

“我骗你干嘛。等一下哈,我出去说,别打扰人家做题。”我起身走到奇货居门口,“你就放心吧,阿姨还留我们吃饭呢。”

伯母似乎是相信了,“你们别在那里呆太久哇,回来吃饭。”

“这……推脱不掉啊,阿姨太热情了,我们估计得晚点回来。”

电话那面沉默了一会,“行吧,吃完早点回来。”

挂电话的时候还听见伯母嘟囔说小宇怎么去同学家怎么也不说一声,害我担心这么久。

总算是说完了,我拿着手机长呼了口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对陈意兰比了个k的手势。

陈意兰竖起大拇指,“宁哥,你才是影帝,说得我都快信了。”

我无奈地苦笑一声,如释重负般一屁股做在沙发上。总算是先把伯母这边稳住了。

其实说的时候我内心忐忑得跟打鼓一样,那小海是我胡编的,要是伯母真知道小宇同桌是谁就糟了。

不过我编出小海这么个人,就是因为小宇他们学校的封闭式管理不让家长进去探望孩子,说是怕影响学习。伯母十有八九不知道小宇在学校的情况。

“那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办?”一旁的张敬秦问我。

说出一个谎就要编织出更多的谎言来圆前面的谎,最后如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终究会露出破绽。

伯母这一次相信了,下一次可就不一定。纸里包不住火。得赶紧找到解决办法。

这铜镜肯定是不能再放回去的,可是放奇货居也不行,万一张敬秦他们也中毒了怎么办?

张敬秦又倒了杯茶,一面喝着一面说不如你把铜镜交给我,我特制一种药水暂时封住它散出来的铅气。

这倒是好办一点了,就差想出个办法让伯父伯母相信陈宇要离开几天。等他们恢复正常,也就知道没这回事。

怎么办呢,我用手指敲打着沙发。

陈意兰捏住下巴的手一下子松开,“要不这样。”5252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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