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起陈意兰就往医院跑。离这边最近的是第二人民医院,就去那。
跑到一半,我渐渐有点体力不支,背上的陈意兰一直往下滑。
刚刚追矮个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又被他发了疯似地一撞,身体有点吃不消。
“宁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陈意兰扭动身子,想从我背上下来。
“别动。”我喊了一句。她能走才怪呢,脚都成那样了,我咬着牙一直把陈意兰背到医院。
陈意兰给医生看过后,住进病房,脚被吊得老高,脚腕上还绑着个冰袋。
见她没什么事,我泄了劲,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病房里全是消毒水的味道,不好闻。
陈意兰说叫你放我下来你不放,现在累成这样。语气里满是心疼。
我没力气反驳她,脑袋靠在墙上,只觉得口干舌燥。
“宁哥,我给你买了水。”凌玉儿拿了瓶水从外边走进来。
我道了声谢,接过水,只觉得拧个瓶盖都费劲。
一气喝了一瓶水,直感觉水都满到喉咙,一弯腰就会倒出来,但还是觉得渴。
隔了差不多一刻钟,才渐渐恢复了力气。
“我那个包呢?”陈意兰问我。
这家伙,脚都那样了还惦记着包,“放心吧,好生给你收着呢,就是提手给那人扯坏了。”
“没事,里面东西没丢就好。”
说到这,我满腹狐疑,这矮个子怎么抢起东西来了?还有,黑锦盒怎么到了他手上。难不成偷走盒子的是他?
不可能啊,他要是那么有钱,还用得着抢东西?
待到晚上七点多,陈意兰的脚消了肿,我们就出了院。
不得不说陈意兰恢复得还挺快,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只是有点一瘸一拐。
我当然不会让她自己走,就叫了辆出租车。
先让陈意兰和凌玉儿进去后,我猫着腰,也准备上车。
“站住!”背后一阵凉风吹过。
我回头一看,一个壮汉从我身边跑过。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算了,先把陈意兰送回去再说。
我正准备进车,忽然瞥见那壮汉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再眯起眼睛一看,不好,是把刀。追的人好像是……矮个子!
“喂,走不走啊,我这可是记时的哈。”司机不耐烦地喊了句。
“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就来。”我哐地一声关上车门,朝那壮汉的方向跑去。没管陈意兰她们拍着车窗喊我。
跑了两百来米就开始气喘吁吁。扶着墙歇了会,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之前追矮个子就还没缓过来,两腿都有些发软。
这样下去非跟丢不可。前面的人影化成黑点,越来越小。
不行,得抄近道。
看他们跑的方向,待会肯定得拐弯,那我就穿斜线过去。
旁边是住宅区,应该有路可以过去。
不过……我从来没来过这。算了,赌一把!
我在小巷里穿梭,黑暗中,撞到了一个人。我说了声对不起,又继续往前跑。
“没关系。”低沉的身音从身后穿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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