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求于人呐！
鹿诗诗紧张的心一下子得到缓解，她认真看着姜秘书。哪怕放在鹿氏这个大染炉，姜秘书也可以用一表人才这个词来形容。
他才富五车，八面玲珑，是鹿氏不可获缺的顶尖人才。
就是这样一个人人都夸赞的青年才俊，居然作出背地里偷听墙角的行为，简直颠覆形象。
“理由呢？”
鹿诗诗暗想，她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对姜秘书颐指气使。
可事关鹿语慈，她不能轻易松口。
理由？
姜秘书给了她难以拒绝的答复：
“作为交换，我会帮你坐稳总监的位置。”
鹿诗诗如今在鹿氏担任副总监的职务，她这个副总监还是从鹿轻语手里抢来的。
副总监副总监，加了一个“副”字，说到底也无法参与更高的决策。
可若是副总监变成了总监，那鹿诗诗在鹿氏将掌握绝对的话语权。
鹿诗诗一愣，她的能力有这么突出吗？
一个颜淮，一个姜秘书。
哦，还有一个赵律。
怎么一个两个都想帮她扩展她的事业版图？
她完全没有事业心啊！
鹿诗诗所不屑的，正是别人求而不得的。姜秘书以此为诱饵，放在鹿轻语眼中怕是什么都能交换。
然而在鹿诗诗眼中，总监的位置比不上黄总监的情况。
“黄总监不干了吗？”
黄总监跟在老爷子身边四十多年，与其说他是老爷子的左膀右臂，他更成为了鹿氏的一部分。
整个市场部，因为黄总监才得以顺利运转。
他若不干了，绝对会引起轩然大波。
鹿诗诗本是开玩笑似的询问，姜秘书却煞有其事点头：
“黄总监的健康出现了问题，现在还没有对外宣布。董事长的想法是稳定局势后，再对外宣布。”
黄总监与鹿氏而言的确不可或缺，可机器会生锈，人会变老。
黄总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对外只说他在出差，可实际上黄总监一直在住院治疗。
这件事连鹿语慈都不知道，姜秘书却告诉了鹿诗诗。
鹿诗诗没有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她还以为黄总监住院是鹿氏高层公开的秘密。姜秘书会告诉她，完全合情合理。
“好诱人的条件啊。”
鹿诗诗有些心动。
她愿意留在鹿氏，是因为想要帮助鹿语慈。总监的位置明显比副总监更能帮她。
鹿轻语在鹿氏待了三年都没有完成的上升通道被她抢占，想必也能出一口恶气。
成为总监，几乎满足了她进到鹿氏的所有想象。
这个条件，鹿诗诗自认无法拒绝。她看了眼胜券在握的姜秘书，忽而有点恍惚。
原来，在利益面前，她也不是那么冷静。
“鹿家是不是都很重利？”
鹿诗诗冷静下来，她想到鹿少阳，想到鹿和臣，还有二伯一家……包括鹿父、鹿母，他们是不是都重利忘情？
鹿家人的利欲熏心，这些年，姜秘书恐怕看了不少，他才能这么坦然和她提要求。
不等姜秘书回答，鹿诗诗同样抛给他一个问题：
“用总经理的位置换你对鹿语慈的死心，你换吗？”
在利益面前，爱情又算得了什么？
姜秘书的目光极为郑重，他没有回答鹿诗诗的问题，目光里带着疑问。
鹿诗诗义正言辞告诉他：
“鹿语慈很重要，我不会用她做任何交易。你死心吧！”
虽然她和鹿语慈之间有龌龊，可哪家的姐妹不吵架？她们的感情是亲情，是无人可比的姐妹情深。
姜秘书用鹿语慈来要求她，完全就是错误。
她鹿诗诗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利用鹿语慈！
姜秘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对鹿诗诗另有感观。他继续问：
“如果是总经理的位置呢？”
金丝眼镜后面是运筹帷幄的目光，姜秘书很自信，他相信自己有能力帮助鹿诗诗坐稳总经理的位置。
鹿氏如今的总经理，可是鹿语慈！
鹿诗诗平日是不大聪明，可她也不傻。
“姜秘书，你暴露了。”
她莞尔一笑，带着窥破秘密的试探：
“一个秘书拥有这么大的能力，他会只是一个秘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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