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刚踏进殿门,顾玄便一脸阴郁地看着她,而后目光渐渐放远,露出满满的怨愤,顾朝暮只当他厌恶自己,余光却瞥见顾知暖在她后面跟着一起进来了,忽然恍然大悟。顾知暖劝太子告发她,顾玄想必是不知道的,毕竟她是准太子妃,母亲又于皇室有恩。
可,顾知暖可是目睹她“杀死”母亲的重要证人,怎能不来。
想着,便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礼,皇上一脸慈爱地想将她叫起,顾玄这厮毕竟是站在顾知暖这边,率先一步跪倒在地,悲愤道:“顾朝暮罔顾人伦,用毒弑母,烧父灵堂,稍说她两句,她便下手打伤一众家仆。皇上,臣的家事本不应该劳烦您,可臣实在束手无策,只好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上神情一怔,复而看向跪在地上的顾朝暮,在他的印象里,顾朝暮一向柔柔弱弱,可考虑到这事是太子和顾家联合告发,只能转而问:“顾朝暮,可否确有此事?”
“回皇上的话,家母体弱多病,父亲不管不顾,早年间就曾查出中毒,那日母亲逝世前,实则是顾知暖和白莲花下毒,为陷害于我。而火烧父亲灵堂一事确实是我所为,可我是有苦衷的呀。”
顾朝暮垂视在地上的目光不慌不忙,皇上看不见她的眼神,却只能看见她单薄的身子不断发抖,顾朝暮声音露出一丝哽咽:“我被姨娘陷害,被赶出家门,得知父亲出殡急忙回来祭拜,可叔父与顾家其他人看到我就打骂不休,我吓到了,身上的火折掉出来,这才无意烧了灵堂。”
“你胡说八道!”顾玄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减半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委屈的人是那日气焰嚣张的顾朝暮,“那你杀了白氏又是怎么回事!”
顾知暖也不由有些惊讶顾朝暮的心机,忙再度磕头:“冤枉,妹妹说我有意陷害她所以下毒杀害嫡母,可妹妹平日娇弱,我作为姐姐疼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会如此恶毒!只是可怜我庶母,劳累多年,就这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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