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呀!你找人帮我修楼梯吧!”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身边,弯腰撑着脑袋,学着他的模样看着他看的方向。
水伊月闻言侧头去看她,她长得小巧玲珑,就连五官也是。巴掌大的小脸被如今已经齐肩的头发遮了一些,额间是平整的齐刘海。因着风,她脸上偶尔会有几根细碎的发丝。
水伊月顿时心中一软,看着她的眼中满是如水的柔和。
他回了句:“嗯。”
嘴角微微上扬着弧度,里面写满了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柔情。
水伊月进屋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两人却也没再说什么话。只是他走时趁顾长笙不注意在桌上茶杯下给她放了两块大洋,这还是顾长笙晚间才发现的。
她拿着有些冰凉的大洋嘴角带了丝若有若无的笑,眼中却无半点情绪,就连傍晚那股子欢喜都消失的不见踪影。
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提过有关于她辞职的半个字,他不敢,所以不问。而顾长笙也未曾说过半句,她不想,也不愿。
两人的沉默终归到了分别时也未曾打破。
水伊月一个人走着回家的路,顾长笙说送他,被他拒绝了,她便只将他送到了院外。水伊月走的时候曾回了一次头,入眼的是眉目含笑看着他的顾长笙,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份情根深种。
他忙不失仪的移开目光,转身匆匆离去。只是顾长笙的家离红楼终归不近,他走在路上,消瘦的影子被小巷两旁房屋里偶尔透出的光亮拉的老长。
一袭墨色的长衫,随着夜风发出一阵‘滋滋’的摩擦声。声音极小,可是对于水伊月来说却是大得要命,让他莫名的有些烦躁。
往后数的几天中顾长笙都没在见过水伊月,她忙着找份活计,暂时养活自己。只是她好像除了记者这行,其他的便没有半点会的了。其实说起来,就算她学的记者,却也从未精通过半点儿。
不过好在她终归是个健全的人,劳动力倒是也能给她口饭吃。她在一个饭馆暂时找了一份服务员的工作,忙的脚不沾地,便没空去红楼外面与他‘偶遇’,借着机会瞧他两眼,看他是否安好。
其实空闲的时候也有那么些许时间,只是顾长笙也会想,水伊月或许从始至终一直都会安好。她如此这般不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己私欲罢了。只为看他一眼,便像是捡了金子、喝了蜜糖般的甜。
她从小喜欢看那些各类人物传记以及他们的情情爱爱。末了又学的记者写稿这行,她总归是有些多愁善感又顾影自怜的期期艾艾。
想来可笑,但是也好像只是这般,她才能在万般孤寂中寻到一丝活着的快乐,生着的甜蜜。感时伤悲,总归给了她少些孤寂的空档。
只是这份孤寂也没能持续多久,暗恋一个人的感受顾长笙可以说十分之中,她自有八分的掌握。水伊月静静地往那路边一站,她便心跳如雷消了一身的感时伤怀。
水伊月依旧着了一身长衫,原先顾长笙以为是他喜欢,却不尽然,更多的是因着红依凤的规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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