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重新坐回凳子上,然后不紧不慢对他说道:“没错,他会使毒。不过我外祖使毒不是为了害人。他常说人活于乱世,不求伤人,但求自保。”
听到这句,陆渊忽而睁开眼,心中沉浮不定,快速地思索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
这个少年,虽然长相柔美,年纪也不是很大,却会使毒。而按他所说,他的外祖也会使毒。这祖孙俩既熟悉壁山,又会使毒,怎么看都不是寻常人。况且但凡提到神医,少年言行举止中总是诸多维护,甚至在麸人面前不惜以已诱敌来保护他,这种行为非至亲至爱之人是绝不可能做到的。
将之前发生的一切连接在一起想了又想,抽丝剥茧,他心中忽然一动。
于是不动声色道:“那个麸人呢?”
“死了。你那一剑准得很,正中他的胸口。”少年使劲掖了掖被子,将他盖得更加严实,然后小心翼翼问道:“你,你还有哪里难受吗?”
陆渊心底忽而一哂,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几年驻守在北边,整日于刀霜剑雨里穿梭,奢华浮糜的生活早已远离,疼痛和伤病如今已然习以为常。
“我无事。”
随后又怕眼前的少年太过担心和自责,便放柔语气继续宽慰他,“小兄弟,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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