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拦住她也是合情合理,毕竟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若是鬼帝怪罪,也是怪罪不下来的!”

“嗯……说得有理。”

“不能信她!”

“对!不能信她!”

牛头马面互相抱着肩膀缩在一堆商议着,等到二人敲定后,再回头时,却惊恐地发现不知何时面前的尹花休已经不见了,而此时,尹花休已经奔在了黄泉路上。

四周都是盛开的彼岸花,尹花休一路走着,浑身上下都是不适,不知自己为何冒着大不讳救这绯樱神君,明明她几次陷害自己,如今倒是自己要豁出命来救她了!

四周都是陌生的样子,尹花休只是听说过这地狱,却从未真正来过,但是不知为何总是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心慌,但心中倒是少了惧怕。

尹花休只觉得阵阵作呕和不甘心,四周发出腐肉和潮湿的气息,不时地有阴魂闪过,钻入黄泉路下的空山崖便不见了踪影,彼岸花开的正红艳,回头望着,尹花休惊觉自己脚下走过的地方竟开出了小小嫩嫩的花朵,但因为受不了这地狱的阴气,开后便败落了。

尹花休觉得心疼,便伸脚蹭了蹭那彼岸花,自此自己每走一步,便开出了稚嫩的彼岸花来。

好似这道路很熟悉,尹花休一路轻车熟路地走着,走了许久,却听见周围鬼魂的呼喊,低头望了望,空山崖下是一片残骸,倒不全是森森白骨,大多还是实打实的四只腿脚,血淋淋地摆在那。

面前越发地鲜明起来,豁然映入眼帘,有河水流淌的声音,水上有一小小的白石拱桥,拱桥之上有一石碑,石碑上刻着字,尹花休略显生疏地向前走着,却又觉得这一切有些似曾相识,蹲下身细细地望着那石碑上的字,原来这条河叫做忘川河,这座桥叫做奈何桥,凡是来这十八层地狱的鬼魂都要经过这奈何桥,算是彻底踏入了阴间地狱。

走过了奈何桥,映入眼帘的有一个高高的土台,土台上有似是鲜血印上的三个字,望乡台。而在那望乡台旁边,有个亭子,亭子是普通的模样,只不过在其顶下悬着一口咕咚咕咚冒着泡的大锅,锅底细细长长地伸出一个尖桶,落入到了底下石桌上的一个铜盆里面。

最显眼的是那灰黑的软塌,在那软塌之上,正躺着一个模样甚是清丽的女子,只不过那皮肤甚白,是那种病态的白芷,一点也不好看。

尹花休定定地站在那里,四处望着,只是到了这里,自己便不知道要往里走了,只见那女子斜躺在那软榻上闭目养神,许久之后深深地底叹了口气,顿时从她嘴里冒出了一股黑烟,那黑烟落入了铜盆中,慢慢地一股浓香袭来,那汤似乎甚是鲜美,让人不禁想要尝一口。

铜盆里面有一只把上已经被磨得晶亮的铜勺,旁边是一只光亮的铜碗,桌上的汤渍还未干,怕是不久前有人来品尝过了。

“怎么还不过来?难不成要我去请你吗?”那女子依旧是闭着眼,但想是早就发现了尹花休,但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女子明明是两年轻的模样,声音却是百岁老人般沙哑。

尹花休挪动了脚步,缓缓地向那亭子走去。

感觉到了尹花休的到来,那女子翻了个身,随后伸了伸懒腰,站了起来,那一头乌黑及地的长发如同瀑布般倾泄而下,尹花休这才看清,这女子也不过是十几岁的面容,个头将将到自己肩膀,但神态却是个饱经风霜打磨过后的。

望见只是尹花休一人前来,那女子有些恍惚。

“如今这冥府是下了新令吗?这鬼魂一人便可以来度黄泉吗?”伸手不断地搅着那盆汤,那女子上下扫了一眼尹花休。

“我不是鬼魂,我来找人。”尹花休如实道,随后四处望着,只见那忘川河边还高高地立着块石头,尹花休有些奇怪,只见那石头上发着金光,上面似乎还有着什么字。

“找人?真是笑话!这黄泉地界什么时候有活人了?”那女子笑了笑,将尹花休的思绪拉了回来,随后将那铜勺往盆里一扔,又躺回了软榻上。

“如今这牛头马面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里放,你快回去吧!我最近累得很,没工夫与你多费口舌!”

尹花休刚想上前去说话,却只听见望乡石那边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那女子想是习惯了,闭着眼也不做声,仿佛又睡了起来。

“这什么破神君!看把我挠的!待会得让孟婆给我治上一治!”白无常伸出了自己的胳膊给黑无常看着,只见上面有小小的几乎快要看不见的几道抓痕。

“你手指甲比她还长,怎么还让她挠了呢!”黑无常有些不解,随后将白无常的手拿出来在她眼前晃了一晃,白无常的指甲的确长得很,她酷来喜爱养指甲。

白无常眯着眼透出一股死亡的目光,黑无常随即也感受到了,缓缓地将白无常的手放下后,撒腿就开跑!

“我今天不将你脸上挠开了花我都不是白无常!”一吧1pin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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