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接过信,读罢,脸色大变:“端阳公主竟然挟持皇帝,她想……”
“挟天子以令诸侯。”北冥霄淡然道。
男子慌张道:“那,我们快点回去,揭穿她的假面具,揭穿她离间北冥隐和陛下的奸计,如果北冥隐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不会继续出兵叛乱的。”
北冥霄打断他的话,邹眉道:“不,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般顺利。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朝明布在我北疆的炸药,从皇兄无缘无故被人行刺,再到她碰巧出宫用身体帮他挡下致命的一剑开始,朝逸轩的这部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皇兄平常虽然生性冷漠,但是如果他一旦爱上了谁,那就是天荒地老,那是愿意为她上刀山下油锅的至情。不得不说他朝逸轩对人心的揣摩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甚至他已经预测到我不会回去送死,让端阳堂而皇之地控制了北疆朝政,哼!论手段,论心机,我真是自愧不如呀!”
男子憨笑道:“城主您能猜到他的计谋,您岂不是也很厉害?”
北冥霄却是邹眉,不认同道:“我不过是后知后觉,若是我之前能猜到他的阴谋,又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男子神色一黯,道:“能让城主您束手无策的人,我们该如何对付?”
北冥霄淡笑道:“黑蝎,你说如果我在那个女人议政的关键时刻,揭穿她的谎言,会怎么样?”
那个叫黑蝎的男子挠挠头,始终不明白他的话。
北冥霄只是淡笑不语。
天下间,能值得他北冥霄全力出手的人,也就只有他朝逸轩了。
亲们,紫茗究竟是不是紫月部落的公主呢?答案会在曲曲折折反反复复之后,揭晓。太后筱涵的身份、百花宗宗主真人是谁?朝逸晨又为何有些奇怪?那个水仙花一般的神秘女子究竟是谁?还有紫月凝蝉的下落……等等,谜团无数,终有揭开的一天,感谢一如既往支持幽幽的亲们,抱一个!
风沙渐平,滚滚黄沙遮掩了几多沧桑?红尘世俗,泯灭了谁的灵魂?红颜弹指间,刹那芳华绽放,如火如荼绽放尽极致的忧伤。醉人的容颜,掩埋在平沙深处,只留下记忆里,那绝美的姿态和骄傲的眼神,弹指间,随风沙飘散……
西门纳兰一身风沙浸染的黑衣,刺目的银发随风起舞,呼啸的风沙带着桀骜,撞击在他身上。
他坚如磐石般守护着身下一隅微微隆起的墓冢,苍白的脸上有着执着的痴迷。
爱过,殇来。爱未止,殇不绝。
紫茗重重地摔在墓冢之上,西门纳兰单臂接住了她。
青兰被甩向远处,不知所踪……
嫣红的鲜血顺着紫茗的唇角滑出,一滴一滴地渗进墓冢深处。
紫色的光芒突然耀起,自平沙千里之上的墓冢里缓缓溢出。
知了般的蝉鸣叫起来,夹杂着难耐的幸福,破沙而出,钻进紫茗溢血的嫣唇。紫茗只觉嗓间有些堵,片刻,便再也没有感觉。
刺骨的冰冷蔓延在她的全身上下她挣扎着睁开双眸,头依旧晕眩,更有些许反胃。
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么萧瑟单薄,苍白略显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微微的不解,只听他道:“你可是朝明皇朝的紫妃娘娘?”
紫茗点点头,笑道:“你我还真是有缘,被风沙吹到了一处。”
西门纳兰眸色一黯,道:“我本是来见颖儿最后一面,想告诉她,我会替她好好活下去,没曾想竟会突然刮起风沙。”
紫茗抹了抹鼻翼的沙子,道:“可能是我运气不大好,第一次来沙漠就撞见风沙,还真是倒霉呢!”
西门纳兰却是不以为然道:“我倒不这么认为,或许真的是天意吧!”说罢,他起身整理起东方颖被风沙吹乱的墓冢,用双手垒砌,眼神仔细而专注。
紫茗也一起帮忙,看着精雕细刻的墓冢之上,墓碑上刻着娟秀的三个字:颖之墓。心下诧异道:“这字……”
西门纳兰自嘲道:“是她自己刻上去的,以前我笑她笨,自己刻自己的牌位,后来我才明白,她,迫不得已,竟是自知必死无疑。说来惭愧,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发觉。”
紫茗不知该说什么?这个东方颖,总让她感觉到一种疼痛、怜惜的感觉。
青兰帮她挡去了大部分风沙的撞击,她倒也没觉得怎么不舒服。想起青兰,她倒是惊道:“我差点将她忘记了,纳兰大哥,我去找一个同伴,你在这里等等我。”
说罢,便四处张扬,心微微有些忧虑,若是被风沙埋入了地面,那生机就很渺茫!紫茗不是恶人,她不能容忍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因她而死。
失手杀死花和尚,令她每夜都会被噩梦惊醒,那一双双淫邪的双眸,每夜都会莫民奇妙地出现,折磨着她。
为了赎罪,她要用自己的双手解救更多的人。
踏着滚滚黄沙,紫茗焦急地喊道:“青兰……”
空荡荡的沙漠,没有丝毫的回音……
紫茗慌慌张张地四处寻找青兰的身影,心中无限焦急。
却是此时,远处影影绰绰走来一对北疆兵马,前排倒像是将士,骑着一排排雪白的马儿,扬起风沙,行至紫茗面前。
那带头的大将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你是何人,鬼鬼祟祟来至我叶庭附近,所为何事?”
紫茗尚不知北疆政变,施礼道:“将军,我本与姐姐一起正欲前往北疆皇城,不曾想起了风沙,便被吹卷到了此处,正欲找寻姐姐的踪影,将军可曾见过有什么生人在这附近?”
那将军不由分说,拔出锃亮的长剑,剑端指着紫茗,面色不善道;“什么被风沙吹至此处,我看你压根就是朝明派来的奸细,来人,将她带回叶庭,交给城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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