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走廊尽头,一个高大伟岸的身体停在那里。
只见他抬手,缓缓轻触了自己的脸颊。
良久,仍未放下。
这种感觉,对薄靳言来说,是极其陌生的。
他怒火中烧的时候,都不曾红过脸,怎可因这小子的一个举动,就血液沸腾至此?
还有,那小子是真伤心了吗?刚刚喊他的时候,“叔叔”二字前面,都不加“小”字了。
他做错了吗?
他只是不愿那小子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有什么事情,他会担着的啊。
……
薄靳言就那样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他仍记得自己掌心轻触在他股间,那般柔软的触感。
忍不住半握住了拳头,要是现在再重来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指尖仍旧会因此雀跃。
这是怎么了?
还有……那小子之前那般湿发的模样,那般娇柔的叫声,还有刚刚……轻薄的病号服下那微微隆起的弧度……
怎么看,都不像个男孩子。
他这个侄儿,要不就是娘得过分了点,要不就真是……
真是个女孩子!
此时此刻。
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想着最近的种种,薄靳言还是忍不住情绪异常了起来,他端详着举在半空的手,久久都未曾放下。
他的异样,被赶来的执事尽收眼底。
“主、主子……”执事有些紧张,“您让我查的小少爷的出生证明,我还是没有查到,但是我查到了小少爷其他的档案……您要不要看一看?”
执事以为薄靳言只是想了解乔烟的一切,所以便自作主张地找到了乔烟从托儿所到现在的所有档案。
看主子现在心情好像不错,说不定还能邀功呢!
结果……
“不看。”
“啊?”
“销毁掉,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薄靳言看了眼执事手中的一沓纸张。
执事嘴角抽了抽,主子啊,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查到的小少爷的档案啊,您怎么能说销毁就销毁呢,还有没有人性呢,呜呜呜……
“嗯,有意见?”
“没没没,销毁!现在!立刻!马上!”执事一个激灵,当即开始撕手中的文件。
“嗯。”薄靳言表示很满意。
不私做主张,乖乖听话,才是做他的下属应该有的表现。
“走,去警局。”
“啊?主子你刚不还拒绝了去做笔录吗?”就因为您觉得浪费时间,结果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件事给延后了,到现在还没彻底解决呢。
结果,现在又去了,那他刚刚那几个小时在干嘛?
“有意见?”走在前面的薄靳言停下脚步,还未回头,就吓得执事再也不敢吱声。
…………
警局。
一众警察恨不得都聚到门口来看,这鼎鼎有名的大佬到底是什么模样。
只见。
执事昂着头,像只公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前面走着。
就好像,好不容易把薄靳言叫来录笔录,他是头等功似的。
然而,所有人好像都忽略了他,直接朝薄靳言簇拥了过去。
很快,笔录录完。
薄靳言虽然私自夺枪,但擒贼有功,便功过相抵。
毕竟,全警局的人,也没谁敢因这件事,治他的罪。
好不容易就要送走这尊大佛了,临了了,警察们刚准备松一口气,就听到薄靳言说,“请帮我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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