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心,那是能做出来的么?”萧逸然反而笑了起来,冰冷的寒刀好像龙卷风一般围绕着他,“你心底是不是从未彻底信任过任何一个人?从未把自己的心交给过任何一个人?”
“呵,能信任吗?”林月歌嗤笑一声,看着他,“你刚不也试探我吗?不也不信任我吗?不然你直接跟我胡周的事陈都告诉你了不就完了吗?”
萧逸然心底忽然像贝加尔湖从湖面到湖底,蔓延结冰。
其实他自己曾经也是这样,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但是在遇到了林月歌之后,这种情况得到了改善。不过在听到林月歌了这么一句话,他还是很心痛。
难道,他就没资格成为她的依靠吗?难道,他就不能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可以把她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交给他吗?
“那么,你反倒是在怪我吗?”萧逸然也看着她,“怪我问了你一句?我不该问吗?我不该听听你是怎么的吗?”
林月歌沉默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我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你拍戏已经很累,没必要拿这些事烦你。”
“我担心?谁的事我都不担心。除了你,除了你林月歌。只有你能让我担心,你懂吗?你对我有这种情绪吗?”萧逸然盯着她,有些激动。
林月歌对事物一向有些后知后觉,她这时才发现,现在问题升级了。已经不再是胡周这件事没告诉他的问题。光解释胡周这个事已经没用了。
“那,”林月歌左思右想,不知道该什么,“那……谢谢你只担心我?”
就在萧逸然气得快没词聊时候,炒牛肉煲仔饭终于到了!
门铃一响,林月歌就脚底安怜簧一样冲了过去。
“那个……”林月歌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锡箔纸饭盒,扭头冲萧逸然,“我回去吃了啊!”
萧逸然还是那个动作坐着,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一声没吭。
服务员走了,林月歌也没关门,半个身子已经伸了出去,还是扭头冲萧逸然喊,“在你这儿吃,有味儿!你还是早点休息,我先撤了哈!”
门锁传来“吧嗒”一声,萧逸然寻声望过去的时候,门口已经空无一人。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直到把印堂中间刚刚皱出来的悬针纹给揉平,才缓缓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清心茶。
忽然又有些后悔。
他……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就是一丁点事,他干嘛要发这种脾气?
不不不,哪里是一丁点事?那女人根本不在乎他呀!不在乎不在乎不在乎啊!
那他该怎么办?
唉!萧逸然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情路之多艰!整整灌了一杯水下去。清心茶清心的效果不怎么样,却难得的又让他失眠了,还附加了另一功效跑厕所。
林月歌回到房间,第一时间把煲仔饭往桌上一摆,筷子一掰,展开架势就要开吃。
没办法,民以食为啊!
肚子没填饱,整个人都不好!
她还记得时候看过一个广告,是一个外国人在电视机里冲观众喊,“胃,你好吗?”
那个时候国内的外国人还不多,大家都觉得很新鲜,纷纷去买那个胃药,没胃病的也买了放家里屯着。老林都跑去买了两盒,回家兴冲冲跟她妈妈炫耀。
林月歌想着想着,就摸了摸自己的胃,吃了一口饭,问了声,“胃,你还好吗?把自己快磨穿了吧?自己可悠着点儿,别磨穿孔了!不然我还得去医院整治你!”
胃好像还真听懂了,并且十分配合地在那“咕噜”了两声,意思大概是“你敢把我扔医院我弄死你”。
林月歌乐得不得了。开心地吃着肉,把不开心的东西自动屏蔽了。对她而言,屏蔽不开心的事情,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
当然,这也是她多年训练出来的结果。毕竟,换了任何一个人,被自己老爸曾经的三,因为三生的私生子,堵门要钱缠着,不把心态练好,那还真没法活下去。
饭吃到一半,手机响了,她摸了摸身上口袋里发现手机没在,寻着声音找过去,才发现被她扔在了床上。
手机显示的是夏思琴。
林月歌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萧逸然,或者是陈的话,那她这顿饭估计都吃不好了。
“怎么没休息?”夏思琴劈头盖脸就一句,没头没尾的。
“啊?很晚了吗?”
林月歌把手机拿下来,看了看时间,九点,果真不早了。
“你怎么?在家写文又过得日夜颠倒啊?”夏思琴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应该是躺在床上。
“我没写文,在影视城呢。”林月歌,拿起筷子把底下的锅巴翻上来,吃了一口,嚼得嘎嘣脆。
“不是吧?你又被剧组叫去了?”夏思琴啧了一声,“真可怜。不过有夜宵吃,也还不错。又是萧逸然给你买的吧?”
可能是锅巴太硬,林月歌瞬间哽住了喉,半没发出声音。
这……不能算是他买的吧……应该记在剧组的账上的吧…
“问你话呢。”夏思琴那边声音又变了,好像有点张不开嘴的意思,估计是在敷面膜。
“嗯?不错个p呢!”林月歌趴了一大口饭,含糊不清地,“丫哪里……是宵夜,是迟到的晚饭…啊姐…”
“靠你非洲来的难民吗?嘴里塞那么多,当心噎不死你!”夏思琴绷住嘴角。
林月歌把饭咽下去,笑问,“汉语博大精深,就问当心噎死你和当心噎不死你是不是一个意思?究竟是噎得死还是噎不死?究竟是要我噎死,还是不要我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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