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卿妤有了小兔子,萧铁牛每日给她舌头上药就容易了很多,苏卿妤的舌头好得快,大半个月也一晃眼就过去了。
这半个月他家院中多了十几条小兔子,黑的白的花的麻色的什么都有,飞虎一开始无比嫌弃这些毛茸茸的家伙,一见着它们便要咬。
后来苏卿妤拎着它的耳朵耐心说教了几次,飞虎也渐渐接受了这些小东西,开始每日同苏卿妤和萧铁牛一块儿给它们割兔草。
苏卿妤提了个竹篮子朝还在屋内啃大骨头的飞虎招了招手,对它道:“飞虎,你阿牛哥走到前面林子里了,还不快一点儿。”
飞虎“呜呜呜”几声,又立刻上前接过苏卿妤手中割兔草的篮子,同她一起去追萧铁牛。
萧铁牛进到林子深处,将腰间镰刀抽出来,快速把地上鲜美多汁儿的兔草割下,又对着飞虎方向吹了一声口哨。
飞虎听到萧铁牛口哨声,立刻跑过去将篮子放在萧铁牛旁边,萧铁牛便将兔草一簇一簇的放进去。
苏卿妤等在林子入口往里看,只能见到飞虎黑漆漆的背和萧铁牛的衣角。
她原本也想进林子同他们一起割兔子草,但萧铁牛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只让她在外面接应他们便好。
苏卿妤见萧铁牛和飞虎越走越进去,知道定是林子里发现了什么猎物,她赶紧往家中方向跑,要将萧铁牛放在院子里的猎网给他拿过来。
她气喘吁吁跑到离家约莫半里地附近,只见家中院子里升起了阵阵白烟。
家里只有她和萧铁牛俩人居住,画船山本就荒凉,他们家附近根本没有其他人家,也决不能是邻居借他们的院子做晌午饭。
她小心谨慎惦着脚悄悄绕到后门处,又偷摸摸趴在篱笆下往院子里看。
苏卿妤这一看,险些吓得惊出了声。
只见自己养的小兔子有两只已被人扒了皮架在一个架子上烤。
那两只兔子被扒皮,也烤的冒出了阵阵香味儿,但她还是认出一只是长得最肥的小黑,另外一只是第二肥的小花花。
苏卿妤的眼泪刷一下掉了下来,立刻起身往萧铁牛方向跑。
“别跑!”
她才跑出不到十步,便听见身后一男子朝她喊道。
苏卿妤哪敢真的不跑,她边跑边拿出腰间陶笛拼命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萧铁牛便带着飞虎朝她奔了过来。
苏卿妤直直扑进萧铁牛的怀中,上气不接下气的道:“阿牛,我我我,我们家进了贼,还把小兔子给烤了!”
萧铁牛拍了拍苏卿妤的背让她冷静下来别害怕,又将她护到身后,自己拿着镰刀带着飞虎朝家中赶去。
他才到院子门口,便见一位白衣男子坐在院中木凳子上,优哉游哉的一手拿着油,一手拿着刷子,饶有兴致的烤着兔子吃。
萧铁牛叹了一口气,将镰刀重新别在腰间,走到白衣男子跟前道:“你怎来了?”
白衣男子掰下一只烤好的兔子腿递给萧铁牛,道:“四哥,你家兔子确实比山下买来的好吃多了,自家喂的就是不一般。”
萧铁牛将兔子腿扔到一边,皱眉对白衣男子道:“你马上回去。”
苏卿妤这才从萧铁牛身后出来,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穿着佩戴都是极好的,确实不像会来山上偷兔子的贼,方才他叫萧铁牛四哥...
苏卿妤壮着胆子对他道:“你是阿牛的兄弟吗?”
白衣男子擦了擦手上的油,站起来正了正身对苏卿妤恭敬的作揖道:“方才着实鲁莽,还望四嫂宽恕不敬之罪。”
苏卿妤的脸“刷”一下绯红起来。
前日萧铁牛教她读书时恰好给她解释过“长嫂如母”这一成语是何意思,她也知道嫂子便是哥哥妻子之意。
苏卿妤小心翼翼看了眼萧铁牛,又吞吞吐吐的向白衣男子解释道:“不是的,我不是四嫂,我是……是小七,叫苏卿妤。”
“妤儿,”萧铁牛对苏卿妤道:“你先进到屋里去,我同我九弟叙叙旧。”
苏卿妤乖乖点了点头,又带着飞虎进屋去准备晌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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