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清幽,后山有大片的竹林,僧人会去后山砍下粗壮的竹子,劈成篾片做成器物使用,因此这每年中总有几次是要到后山去砍竹子的,谢山风接了给张怀月煎药的任务早早上了山,她骗葛氏说,在九华寺找了个活干,有报酬,不知道从前的宿主撒不撒谎,谢山风对葛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将之前张怀月给她的银果子给葛氏看了,葛氏就信以为真了。
山里的温度比城中的气温要低上些,要不然怎么会说芳菲落尽,山上桃花始盛开的名句来,谢山风加了件衣裳从黄婉蝶手里接过药包,笑的憨憨的:“婉蝶,你放心,我一定办好事。”拎着药包进了山门,穿过前面大殿到了张怀月住的静室,谢山风伸长脑袋试探喊了声,无人应答,她自言自语了声,难道是还在早课?这个时间点,早课应该结束了。
先不管那么多,即便目的不纯,手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倒水生火开始煎药,看着炉子里的水骨碌碌的翻开,谢山风无聊的坐在一边,看着天上的飞鸟叹气,这个时代的人好无聊,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没有电子产品没有手机的人生简直生不如死,都怪该死的007,估摸着药煎快好了,谢山风赶紧将药汁倒出来,她专心凝神看着黑褐色的药汁倒进白瓷碗里,身后冷不丁一声:“怎么是你?”
谢山风吓了一跳,手摸到滚烫的砂炉上,立刻红了一片,苦着脸放下碗:“小侯爷,你走路没声的吗?吓我一大跳。”
张怀月皱皱眉,外面的罩衫搭在臂弯里,他鼻尖上还有汗,刚才跟着师兄弟们去后山砍竹子热了一身汗。
“我在给你煎药,你刚好回来了,快喝吧。”将药端进室内,谢山风小心的放在桌上,退到一边,直勾勾看着他,就等着张怀月把药喝下去,张怀月踩在草席上的步伐几乎无声,缓慢的走过去,端起药碗靠近唇沿,眼看就要喝下去,突然回头:“你在那做什么,出去。”
张怀月正在神游,又被吓了一跳,脸上不说肚子里腹诽了几句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她才看到院墙下面放了几根青碧的修竹,这竹子好像是刚才张怀月带来的。
在外面等了会,她以为张怀月会出来,谁知道这人进去后就没出来过,这可不行,都说不上话,怎么产生好感,她正打算进去看看,一个和尚走了进来喊:“慧静在吗?”
谢山风站起来:“他在里面睡觉。”
喊人的和尚看到她好奇问:“你就是那个京城来给慧静看病的小圣手。”
谢山风赶紧摇头:“我可不是黄神医,我是来给小侯爷煎药的。”
“哦。”和尚进了内室,没一会而张怀月跟着一起出来,他散着长发,果然刚才是在睡觉,看到谢山风还没走,眼中露出意外不悦的神色,谢山风对他眼中的不悦视而不见,笑着上前问:“小侯爷是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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