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听话,我们出去。"不大的房间里二人各执己见,元明伪装的笑脸几乎崩溃,所剩不多的的耐心也快被耗尽,见他仍负隅顽抗,颇有些不快。一番生拉硬扯,终是将陆绎拖去了过道。
"你给我出来!"锦衣卫的人都这么厚脸皮麽,还是在成为锦衣卫之前,陆绎就这般喜欢胡搅蛮缠,元明头痛无比。
"你放开我,我要玩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为了不被识破,陆绎隐去内力,未设抵御,而元明挟住他手腕时,来势汹汹,明显的欲毁他根基。
"哎呦,陆大人,你别闹了。"元明扶额,神态急躁。远处一阵踢踏,陆绎回身,正瞧着袁今夏慌张跑来,"大人……"抖着声音,今夏气喘吁吁,一面将陆绎揽到身后,一面问道:"您怎么跑这儿来了?"陆绎诧异,果然又看到岑福无奈的站在几步之遥。
"姐姐,这人,他欺负我,抓的我手好疼啊。"陆绎撒娇道,今夏忙要挽起他袖口看看,被他不动声色挡了去,顿时疑窦漫漫,低声询问:"哪里疼?"
"我要玩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他不给。"陆绎努嘴,嘟囔道。袁今夏一愣,随即抬首看向元明,解释着:"大人心智又蜕化了,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师见谅。"
"哦,无妨,只是看大人状态越来越糟糕,袁姑娘,还麻烦你照看好大人,不要让他四处乱跑了,"否则,下一次可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元明心道。
"是,是,谢谢大师提醒。"袁今夏客气一句,回头却是带着宠溺的指责望向陆绎,"你怎么能到处乱跑呢,我都担心死你了,走走走!"陆绎不从,她只得朝岑福使了个眼色,意思说,还不快来搭把手。
岑福不敢真的帮忙,讪讪笑着,虚拢着手,作势要搀扶陆绎,眼神躲闪一阵,待与陆绎对视,浑身犹如冰火两重天,耳力极佳的听到陆绎的诘问:"怎么回事?谢霄呢?"
实在冤枉啊,大人,谢大公子在饭堂吃饱后就回房休息了,他在路上遇到袁今夏,不堪逼问,眼见着一分一秒流逝,担心大人安危,实在是不得已。可行至一半,今夏忽然停住,不放心的扯过陆绎的手臂,小心的解开袖扣子:"不行,我得看看,是这里疼麽?"
柔软小手轻轻捏了下,陆绎皱眉,她立即紧张兮兮的将袖扣折了几道,待看到他手腕一片青紫,眼眶红热,咬着嘴唇,喃喃自语:"这……元明大师内力居然如此淳厚,大人,你忍着点,我去找蓝道行拿些化瘀止疼的药膏。"
"姐姐,你帮我呼呼,就不疼了。"陆绎忽的说道,一边的岑福忙不迭支支吾吾,躲到了更远些的地方。
"以前我摔倒我娘就会帮我呼呼,就一点都不疼了。"陆绎六岁那年,不小心从小马驹子身上摔了,手掌擦伤,娘亲哭的眼睛红肿,关心则乱,托住他惨不忍睹的手掌不知如何是好,他虽小,却懂事,便安慰母亲,如今,腕间温柔的触感叫他留恋不已,只想今夏圆润的指尖多停留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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