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打个赌,你一定赢不了我。”钱字桥靠在马厩上看着萧烟然挑选马匹。
萧烟然瞥了他一眼:“哼,有人告诉过你,苍鹰有的是自信,自负的是蚂蚱。”
“我又不要当苍鹰。”钱字桥转过身,背靠马厩柱子,抱着胳膊微微斜着头,“就问你赌不赌?”
“怎么赌?”
萧烟然拉着一匹白额棕马的缰绳看着他。
“若是我赢了,那便是你输,那么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若是我输了呢,我也答应你一件事情,如何?”钱字桥挑了挑眉。
萧烟然想了想,颔首:“好。”
“一言为定。”钱字桥邪魅一笑。
“为何看你的笑容,我觉得我上了你的当了。”
“有吗?”
“没有吗?”
“有吗?”
“有啊。”
“哦。”
*
第一场的比赛将近尾声,擅长书画不擅骑射的柳云棠的台子上已经插了五支旗帜,是为场上之最。
“还有一寸香时间,柳云棠射。”场上裁判高唱。
柳云棠打马出列,双腿夹着马肚轻轻一声驾,马儿轻快地跑了起来。他在马背上拉弓搭箭,瞄准,松手……嗖,啪!
“中。”
沈依依不禁鼓了鼓掌:“没想到这柳云棠是匹黑马呀。”
“什么黑马,他骑的明明是匹白马呀。”阿念仰着小脸天真道。
“依依觉得柳云棠……”
“很不错。”
很不错?萧靖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等会儿是该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很不错。
轮到其他人骑射,柳云棠打马撤回,路过萧烟然的凉棚,突地回眸看了沈依依一眼,眼中含笑。
回眸一笑?果然百媚生啊。沈依依默默地想,人长得帅就是好,一颦一笑皆风景,怎么看都是美的。
萧靖将茶杯哒的一声搁在桌上:“依依喜欢什么样的马?”
“我不懂马,只要听话不欺负人就好。”沈依依的视线跟着柳云棠转了一个圈,直到四目相对,两厢直视皆坦诚。
要不是先前听说他心有所属,沈依依这个母胎单身狗差不离就要在那澄澈而温柔的目光中沦陷了。
“我让小乙将乔小五带了过来,等会儿你就骑它吧。”萧靖不动声色地抬了抬手,拿起茶壶斟了杯茶,外袍宽大的袖子“不经意”地阻挡了沈依依的视线。
沈依依的目光越不过萧靖的手臂,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你们骑马射箭,我骑个人?”万分诚恳地看着他,“这样,合适吗?”
“人?”萧靖愣了一愣,忽地笑了,“乔小五乃是一匹老马,温顺。”
沈依依呼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连马都是有名有姓的,讲究!哎,不对呀,你姓萧,为何要让你的马姓乔呢?”
萧靖视线落在眼前的茶杯上,看着袅袅升起的茶烟:“这匹马……是我一位至亲的,随了她的姓。”
瞧他那神色,这位“至亲”必是入骨入髓的那种,而这位入骨入髓的“至亲”却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他。
沈依依咂摸了一下,本想说既然是你很重要的人的马,我还是不要随便骑了,后又一想,这么一说不是变相打听人家的隐私么?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触及他人内心比较合适。
然而有些事情是嘴里硬说着不好奇,心里却老老实实地叫嚣着它很好奇,尤其是沈依依这颗八卦的心。
“那个,咳,那什么。”
“依依想说什么?”
“那个乔小五的主人……”沈依依觑了一眼萧靖,见他没有什么不豫,才又续道,“他,长得好看么?”
“好看。”升腾起来的茶烟遮挡了他眼底那一抹笑意。
“哦,有钱字桥好看?”沈依依又问。
笑意倏忽一冷,变成一潭深黑,萧靖问:“钱字桥,很好看?”
“当然啦,纵观满场才俊,就容貌而言,钱字桥算是拔尖儿的了。”沈依依非常中肯的表示了一下意见。
“钱字桥?拔尖儿?”萧靖咬了咬这几个字,看来钱字桥是真的不能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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