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青书不知道,在他又昏过去的时间里,掌门和两个长老还有伊人他们都有来看过他,因为怕吵着柳青书养伤,没等他醒过来,所有人就又走了。
“大师兄你醒了。”白及手里端着给柳青书的药,正好转过身来就瞧见了柳青书闭上眼。
没办法再装下去了,柳青书只好睁开了眼睛,看着白及拿着勺子搅动着手里的药碗。白及在柳青书的身旁坐了下来,药碗里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白及盛了一勺子到自己嘴边吹了吹,怕药太烫烫着柳青书。
柳青书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一个大老爷们,干嘛整这么矫情。
勺子都递到柳青书嘴边了,白及又给收了回去,然后在柳青书眼皮子底下把药送进了他的嘴里。柳青书看着白及突如其来的举动,不免又想歪了。
哎哎哎,你干嘛了,我是身体不能动,不是不能咽,你要干嘛,你不要乱来啊。
在柳青书惊恐的眼神中,白及的喉头动了动,他把药给吞了下去,皱着眉头说:“这药怎么这么苦,小师姐说了大师兄怕苦,大师兄你等会,我去找点蜜饯来。”
看着白及远去的身影,柳青书大松了一口气,“嗨,试药你不早说,这给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喝完了药,白及就拿着药碗出去了,独留柳青书一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日子有些难熬,身体不能动,话也不能说,想睡又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死盯着床顶。
不一会白及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他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坐,柳青书转着眼珠子去瞟他,白及说:“我这有本奇闻录,我念给你听,就当解闷。”
白及的声音有些低沉,夹杂着少年独有的温柔,他的神情很认真,独有的专注让他整个人都变的神采奕奕起来。柳青书看着他,其实说来白及是个挺不错的小伙子,只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所以说看人看事都不能先入为主,否则很容易就会被自己的思维给误导。
柳青书身上的纱布裹了两天了,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悟出味儿来了,白及在屋外进进出出的忙活着,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柳青书冲着屋外喊了一句,问道:“嘿,小师弟,我这身上的布什么时候能拆啊?”
听见柳青书的声音,白及走了进来,他挽着衣袖,额头上有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白及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床边扶起柳青书,一边拆着他身上的绷带,一边说:“今天就可以拆了,等会要去泡药浴。”
“泡药浴啊,那你刚才是在帮我准备浴桶?”柳青书抬着自己的两条胳膊,方便白及好拆绷带,他露着两排大白牙看着白及,说:”谢谢你哈小师弟,这两天麻烦你了。”
柳青书是真心的,这两天白及一直守在柳青书床前,事无巨细的照顾着他,虽然一开始会觉得膈应,但是看着白及纯洁到无邪的双眼,柳青书又觉得是他自己龌龊了。
白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给柳青书拆着绷带,说:“不用说谢,你为了我伤成这样,我做的这些不算什么。”
大哥,麻烦你把们加上,我是为了救你们,而不是为了救你,你这样说让我很害怕。
绷带拆完了,柳青书全身上下就剩个裤衩,虽然修养了两天,但是柳青书还是提不起太大的力气来,下床走路对于他来说是个大工程。
白及不作他想,弯了腰作势就要去抱柳青书,柳青书当然不愿意了,当场就给制止了,说:“等一下,你把我扛过去就好了。”
虽然很不愿意和白及有肢体上的接触,但是在公主抱和扛过去之间,柳青书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后者,毕竟后者的接触面积不这么大,而且也不会太尴尬,虽然尴尬的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白及扛着柳青书的一条胳膊扶着他下了床,两脚沾地之后,柳青书发现了一个问题,他腿上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与其说是白及扛着他,倒不如说是白及背着他过去的,这给柳青书整的,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站在半人高的浴桶边,白及腾了一只手出来去扒柳青书身上仅剩的裤衩,柳青书急了,连忙抓紧自己的裤衩,说:“裤衩不脱,就这样进浴桶吧。”
白及抬头看了眼柳青书,发现柳青书的耳朵红的很厉害,白及脸上憋着笑,扶着柳青书进了浴桶,柳青书坐在浴桶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对白及摆了摆手,说:“你去忙你自己的吧,不用在这看着我。”
你在这看着我,我心里慌。
“扑哧,大师兄还害羞,耳朵都红了。”白及难得一笑,他出了房间,关上门时还说了一句:“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柳青书摸着自己的耳朵,小声的嘀咕着:“小屁孩笑个屁,我这是害羞吗?我这是急的。”
浴桶里有很多的药材,红红绿绿一大片漂浮在水面上,柳青书捞了一把看了看,也不认识是些什么药材。他后靠在浴桶上,两条胳膊大张着搭在浴桶边上,热气腾腾的水雾环绕着柳青书,他快慰的闭上了眼睛,叹了一句:“真舒服。”
要想药浴起作用,柳青书得在浴桶里呆上两个时辰,期间白及不时提着热水桶进来给他加热水,这感觉就像是蒸桑拿一般,全身上下得毛孔都张开了,舒服着舒服着,柳青书就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本来身体就没力气,柳青书还睡着了,就看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往桶里沉下去,直到没过柳青书的头顶,无法呼吸了,柳青书才猛的醒了过来,在桶里不停的挣扎。
“咕噜,救命,咕噜噜。”腿上没劲,柳青书自己也睡蒙了,半人高的浴桶里扑腾了半天,也没能从桶里爬起来。
白及听见屋里的动静,推了门走进去,柳青书已经沉在了浴桶里,只剩一直手还在垂死挣扎着。
“柳青书。”白及两大步跑了过去,大手一伸一把将人从桶里捞了出来,柳青书一张脸成了死灰色,趴在浴桶边一阵咳嗽,气都喘不上来了。白及是怒的想骂人,但看着柳青书虚弱成那样,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拿手慢慢的拍着柳青书的背,给他顺气。
经这一折腾,白及也不出屋了,搬了凳子坐在浴桶边守着柳青书,没好气的说:“没见过这么蠢的人,泡个澡还差点把自己淹死了。”
柳青虚靠在浴桶边上,没敢搭话,这事传出去是挺丢脸的,但是自己这是为什么搞成这样的,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兔崽子,不听老人言。
两人就在那干瞪着眼坐了好一会,柳青书转过身趴在浴桶边上看着白及,说:“小师弟,你今年也不小了吧。”
白及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跟师兄说说,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师兄帮你出出注意。”柳青书一双眼睛贼咕噜的转,一看就没安好意。
白及想都没想,就说:“没有,我不喜欢女的。”
此话一出,柳青书噌的一下往后躲开,与白及拉开了距离,激的浴桶里的水洒了一地。白及看着柳青书,很嫌弃的说:“你说你这么大一个人了,干嘛总是一惊一乍的。”
我能不惊嘛,这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柳青书抱着自己的身体,尽可能的将自己的□□沉浸到水里去,白及看着柳青书的小动作,微微眯起了眼睛,说:“我也不喜欢男人,你想什么了。”
不可信,不可信,男人说的话要是能够信,母猪都能上树了,更何况是大变态白及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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