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干哥来如临大考，项目立公司开张
儿子已经上大学了，平常没有什么事，这不认了干亲家了吗？老婆也嚷着要去看花农场看看。那就找时间带她去呗！
另外一个，那天下午，也不知道到底蓝玛瓶做了什么，老爷子、老妈子突然发话了，亲口说认了这个干妹妹。而且蓝玛瓶作为干妹妹，有什么困难，自己还必须鼎力相助。
后来致电爸、妈和保姆施妈，都说她没有做什么，就是喜欢她。
前几次到蓝玛瓶那里去，光去钓鱼、吃饭，顺手还拿些农场出产的土产，那完全是朋友硬拖自己去的，也就根本没有注意她开的个什么样的农场，只看到他们住的那个房子比较破，说原来是一座寺庙，叫看花寺。
看花农场开得怎么样，是一帆风顺，还是困难重重，也就是说，看花农场到底什么样，自己根本就一无所知。自己作为蓝妹妹的干亲家，那就说不过去了，就更应该主动一点去看看，去转转，看她有没有什么困难没有，如果能帮忙的话，那就帮她一下呗。
要掌握第一手的资料，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周末，米点佑谢绝一些朋友的游山逛水、打麻将、钓鱼、喝酒的邀请，决定带着老婆到蓝玛瓶的看花农场去逛一圈。
看样子，这样就没有时间钓鱼了，那就不带鱼具去了。头一次两口子走干亲家去，跟老婆商量了下，还是得准备给干女儿拿点东西。
米点佑把消息告诉蓝玛瓶，说周末两口子上山来耍。不要麻烦了，有什么吃的就吃什么，不要去请什么厨师，吃自家做的饭就行了。
蓝玛瓶听到那天专员干爸爸说的话，看样子，米大哥带大嫂上山来耍是一个借口，可能米大哥这次是专门来看看花农场的，嗯，可能是看后准备给我带来福音的。那我们就得好好准备一下了。
特别是自己吹嘘给米家供应的都是纯绿色食品，没有准备好，万一被人家看破，那麻烦就大了。在近两三天，农场就要恢复到绿色种、养，那这个必须要精心准备一下。
蓝玛瓶立即拉上吴得西，到各处转了转，看到好多需要立即纠正的，为此确定了整改方案。
蓝玛瓶两口子专门开了一个会。把她哥哥、嫂嫂，打工的各位堂客召集起来，蓝玛瓶主讲，主要内容是：
为了看花农场的发展和大家的饭碗能长期端下去，越吃越好。我宣布：第一，会议的内容绝对保密。一旦我查出谁泄密，立即开除。揭发泄密者的，我暗地里奖励半年工资。
如果来宾问话，一般的可以回答，比如一月多少工资，休息不等等。
敏感的按我讲的说，比如你们平时施什么肥，就说是人粪尿和植物沤肥。给鸡喂的什么？就说是包谷、红苕、洋芋、油饼等等。给猪喂的什么？就说是包谷、红苕、洋芋、油饼、豆饼、菜叶等。山羊、鸭、鹅都是放养。有虫害都是用杀虫灯，自制植物杀虫剂，如辣椒水、韭菜水、南瓜叶水等，人工捉虫等等。记住没有？
如果问产量，售价，利润等，就说不太清楚，自己只是打工的。
到周末，各个腐肥池的池面高度必须超过一半，高度不够，肥料不足的，谁管理的那个区域，谁负责担挑其他的粪水倒进去，然后丢一点烂草烂菜进去。我要求，开会后，这几天要屙屎屙尿的，必须一律屙在农场的各个腐肥池和茅厕里面，谁要乱屙或者在腐肥池里面光加水、没有臭味的，那就罚款二百元。
人手不够的话，找些临时工帮忙。肖金妹那个堂客做事还行，查幺妹，你来时把她叫上。
蓝玛瓶说这段话时，专门偷瞟了吴得西一眼，看他有什么反应。而吴得西呢，心里一动，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矜持，面无表情，假装正在认真听讲。蓝玛瓶接着讲：
好多没有开挖的土地，要进行耕作。不然农场看起死气沉沉的。这个由吴得西负责安排，并负责再借一部微耕机和松土机，把表面文章做一下。
土鸡是我看花农场的主打产品，不能把它们饿着了。要求鸡那一天选好时间喂食，饲料转到罗篼巧家去存放，她家离投放点近些。到时她和临时工肖金妹根据电话指示，或者根据客人不在时的情况，把家里的大人小孩带上，一人带一点饲料去土鸡散养场，快速投，快速喂完。要让人看不出是喂的饲料。我干哥来的时候，带点包谷籽去喂。
现在存放在看花寺内的化肥、农药、膨大剂等，喷药的机具等分散到打工的堂客家去存放。
打工的堂客家里有包谷、红苕的话，多拿点来放在看花寺库房内，你们拿来时先过称，用不完的今后我们退回给你们。用了的付现款，来不及时，发工资时一起结算。
另外吴总赶紧制单，看还需要多少包谷、油饼、红苕、麸皮、蚕蛹等物品，自己立即去采购。
当天煮一大锅红苕、包谷，准备拿来喂猪和鸡、鸭等。
当天，选菜叶大约二百斤，拿来喂畜禽等。
后面两项工作，以前都没有谁干过，那么只能交给重要的人了。想了下，还是交给自己的哥嫂蓝目尔两口子去办。要他们把灶、柴火、大铁锅等准备好。
干哥、大嫂先说了的，不准在外面请人来做饭，由于自己和吴得西要陪同参观和考察，那做饭的事请麻烦哥哥、嫂嫂，人手不够时，由我哥临时叫一两个堂客帮忙，被叫到，必须服从蓝目尔的指挥。
最后蓝玛瓶严肃地讲，你们可能也听说了，自己农场尽管也有霉起冬瓜灰的时候，但是现在，发展的春天马上就要到来了，为什么这么说，一会告诉你们。今后可能来参观、考察、取经的人是成群结队，络绎不绝。再次希望和要求各位保守秘密和认真负责地干活。谁要是影响了来宾的参观或者考察，影响了农场的发展大局，乱说乱动。既然你们要打碎我的饭碗，那我也就要砸烂你的饭碗！还要你赔我的饭碗！我再强调，一旦发现，我不光要解他的职，我还要上法院。不光要你赔礼道歉，还要你赔钱，赔大钱，赔我农场的损失。
你们知道我家现在的情况不？我父亲死得早，没有问清楚，与他原来桃园三结义，拜把子的大哥的联系就断线了。原来只听说吴越晓有个干爷爷调到雾昌来上班了，什么职务不清楚。我们在雾昌那个找呀，很久没有找到，现在终于找到了！我告诉你们，我女儿的干爷爷是专员，雾昌地区行署专员。
“而我。”蓝玛瓶停了下，眼光在看花寺内天井台阶上坐成一圈的众人脸上扫了一眼，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头，提高音量说：“我，现在是专员的干女儿了。”
众人被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大家不知道她是按老说法呢还是不知道有新说法，现在雾昌地区已经被改成地级雾昌市了，原来的雾昌市又被改成雾昌区了。已经没有行署专员了。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分析，应该是退了休的专员吧！
由于原来的县级市也叫雾昌市，一时间大家也分不太清楚地区、地级市、县级区、县级市了。
……
这次是米点佑和她老婆两人单独来农场。
米点佑开的车大约九点半一到，看到公路到坝子的接口两边，整齐排放着大量的盆栽鲜花和盆栽小树、灌木。看到蓝玛瓶一家，还有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还有好些农村妇女，站成一队在看花寺前的大坝子迎接。
“哎呀，妹妹，妹夫，我们就是来耍一下，你还搞这么大的阵势，搞得我们怪不好意思的。你再这样搞，我们下次都不敢来了。”米大嫂看到这架势，真的感觉不好意思。
蓝玛瓶想，只要你们这样说就好，那下次就免了。不然自己哥、嫂、招的这些客堂这半天什么事都没有做，而且还要开工资。一边说：“大哥，大嫂，希客。欢迎欢迎！好的，下次就简化了。”忙把吴越晓往前推：“幺儿，快叫干妈，干爸。”
“干妈好，干爸好。欢迎你们到农场来耍。”听到吴越晓恭敬的叫爸妈，两人很高兴地应答了。米大嫂递给她一包东西，叫女儿自己拿去吃，吴越晓一看，是酸奶、纯牛奶、奶粉、奶糖、巧克力等。笑着甜甜地回了声：“谢谢干妈，谢谢干爸。”把蓝玛瓶两口子和米大哥两口子高兴得不得了。吴越晓还是很大方，拿了两块巧克力出来：“来，胡标弟弟，给你吃好的。”
蓝玛瓶又把她哥嫂叫来与米大哥、米大嫂相认了。米大哥很惊奇：“我前几次怎么没有看到。”
蓝玛瓶：“你是不是说前几次吃饭没有看见？是这样的，平时他们一家人是自己生火做饭的。”
蓝玛瓶听到米专员那天的讲话之后，心里有了底气。感觉吴越晓矮、黑的样子现在也没有必要隐瞒了，毕竟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小孩化妆多说起来对身体健康也不好。今天吴越晓是素颜，或许今天阳光明媚，或许是周围都是绿色，在农村这个环境下，吴越晓也并没有显得那么黑，笑起来牙还是洁白如玉，今天吴越晓也没有那天在宾馆酒楼那么呆滞、紧张和不安，表情也非常自然，米大嫂还是很高兴地打量吴越晓后，牵起她的手，问起她的学习情况、身体情况了。米大嫂呢，毕竟没有生过女儿。这时有个干女，首先觉得很是新鲜，过会，越看越顺眼了，这对干母女也还像那么回事了。慢慢开始越靠越近，亲热起来。
在看花寺里聊了会天，喝了点茶水。米大哥提议到农场各处走走，两家人边走边谈。蓝玛瓶，吴得西分头介绍了各处的情况，女人们走了一会走不动了，她们就地歇息会后回看花寺，在坝子边的花圃里欣赏五颜六色的花卉和小中见大的盆景。吴得西则带着米点佑，基本把农场看了个遍。
转了一圈，回到看花寺，拉了会家常。米大哥发言了。
你这里，真正逛，今天是第一次，前几次都是光来钓鱼、吃饭的。
我们办事处的农场、林场、农家乐、种养殖大户，我到处也去看过不少，接触不少。他们除了自己吃的以外。其他的我看也都用了上所谓的高科技。比如农药，除草剂，化肥，抗生素，膨大剂、催熟剂、催红素、动、植物激素、甜味素等等，好多商品名称反正我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城里人怕肥胖，喜欢吃瘦肉，他们就给猪喂瘦肉精。鸡鸭鹅鱼，都喂的相应的鸡饲料、鸭饲料等，听说里面激素多，长得快，长得大，骨头不硬，一咬就碎。听说小孩吃多了，要早熟。你不用这些，或者用得少，你的产品品质可能是要高点，但是你的产品长得慢，花费高，而且你卖不起价钱。
所以说，我的看法是，该用的东西还得用。咱们自己吃的农产品，畜禽产品，那又另当别论。
市场上，如果你愿意出钱，咱们也可以搞纯绿色的。如果现在市场能接受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生产的产品，我的看法呀，这个还是要顺应市场变化。
当然法规要求的完全不能用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能用的。比如明令禁止的高毒农药，色素苏丹红等。不然如果违法被抓现行的话，成本就太高，可能还要去坐监。
他说米专员出国考察过现代农业，回来跟自己吹过。
现在搞农林搞产业化，是国际潮流，我们原来不知道，老外搞农业，完全像是搞工业。优势是规模大，成本低，环境可控，品质稳定，机械化、智能化作业，安装有很多传感器和摄像头，相关气候情报信息一目了然，操作人员少。抗旱、喷低毒农药，甚至有的用的是飞机。也有弱点，一出问题就出大问题，如以前的二恶英事件。
他们平原大棚多，山地梯田多，配套有良好的输水管线和机械通道。收割都是机械化，收割后的秸杆在收割时就打碎还田了，土地的肥力得以保持。当然也有直接用秸秆处理机具把秸秆卷成卷，弄成砣。用来做牲畜食物、生物燃料、或者作大棚的保温材料。现在睡床垫了，原来稻草也是拿来做床垫保暖的，那时人还环保一些。
这样就不会因为焚烧秸杆破坏环境，增加PM2.5了。我们这个地方，是不是有秋旱，但是人家以色列，搞滴灌和喷灌，非常节水，天气热死个人，但是人家的农作物长得非常好，气候对农作物的影响非常小等等。
我看啦，你这个地方的除土鸡多点，水果多点，规模太小，成本高，人工成本也高。机械化搞得少。什么都在搞，没有突出的产品和品牌，品种多的新品少。新品高价值的，产量又低。还里面还是有些问题。当然这仅是我的个人观点，不一定对。另外毕竟自己不是专业人士，只是就看到的说了自己点意见。要把事办好，还是要请内行来办。
蓝玛瓶连忙说：“那谢谢大哥，谢谢大嫂。大哥提的这个意见，我们下来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但是一句话，请大哥放心！咱们自己吃的，送大哥大嫂吃的，送干爸干妈吃的，咱们绝对要保证是绿色食品。我还忘记说了，有的果蔬和肉类，我不见得随时都有，我都在其他农家预定了的，我对他们实行监督，保证绝对是绿色食品，这个请你们放心嘛。”
她手指看花寺那几间房，说：“哥、嫂，你们看嘛，这些屋里，堆的全部是红薯，土豆、玉米、油饼、豆饼。我就是拿来喂的猪、鸡、鸭。我屋边堆的秸秆，就是拿来冬天喂羊的。大哥的意见真的是很好，我们以前的经营可能是太死板了。”
米点佑这时突然想起些什么：“这样，我原来在读一个业务培训班时，认识你们办事处的一把手。我叫他们找人帮你看一看，把把脉，指导指导，想想办法来个大发展。就看他还买我的账不？”
“谢谢哥哥。“蓝玛瓶两口子连连道谢！
米点佑拨通了凉水塘办事处王书记的电话。
“喂，王书记吗？我米点佑呀。最近还好吧。”
“哟，是米大哥呦，托你的福，好是好，就是忙得很。你还好吧。”
“我好。你忙，那我就直截了当了，我找你有点事。”
“哎哟，米大哥，老同学呀，别客气，你说。哦，你的干亲家呀，那里？我们办事处？你、你怎么不早说呢？那是你米大哥的不对了。你的干亲家，那还有什么说的。没有问题，你这样，我这一、两天要出差到陪督。等我回来，我一定找人来看看，想想办法。请我喝酒哇？我最近都三高了，医生说必须三戒了，戒烟戒酒戒色了。再有，米大哥，你把兄弟当什么人了。你的电话就是给我的命令！好，我一定办好，好的，那再见。”
凉水塘办事处王书记接到这个电话，爽快地答应了。心想看都没有看，也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还是要说的。
他双手握在一起，在嘴边靠着，想了会，拿起办公桌上的红色座机，给当时雾昌区委书记拨了过去。
“高书记，你好，你好。我王力界。我按你的指示，把落实区委会议的思路理了一下，整理了一个提纲，我一会发你邮件，麻烦你指正一下。哦，我还有个事，最近米专员那条线，我们与他们的联系还是很紧密的吧。是呀，好，我明白了。那米家太子交待的事我就抓紧办了，我就跟你汇报一声。”
听到书记明确说了米家一系与本系的关系还紧密，心里有了主意。又给一起进党校学习的城关办事处郭书记致电，这两人在党校时，都是同级别，当时都是办事处的副职，经历、学历类似，自然在学习期间关系进了一步，变得非常紧密。出了校门，还经常在一起打打麻将，喝点小酒，交流信息，讨论官场的风吹草动，辨清流派，生怕站错队了。
他问了下米点佑的情况。郭书记讲，米点佑虽然仅是办事处的一中层干部，但是能量不小，连自己对他也礼让三分。还说他办事很低调，先跟你都是好说，好商量，没有一点架子，甚至还有求你办事的意思。实在说不通，然后他才可能去找你的上级或者上上级来摆平此事。
米点佑电话打完后，还是提醒了蓝玛瓶一下：“妹呀，你搞农场也多年了，打交道方面你应该懂的，办事的话，有关系呢仅仅是一方面，熟人好办事嘛。如果没有礼数跟上，那也是椅子没有靠背－靠不住的，这个你明白吧。以我几十年的亲身经验看，要办事，县官不如现管，强龙难斗地头蛇，我们可能仅是穿个针，引个线，有的还得你亲自出马，把主要的部门和那些关键的人物摆平才能办好，现在有时候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现在办事没有白帮忙的。这个你要有个准备，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小事你也要忍，比如有的办事员，见你办完事后可能有点好处，他可能开玩笑说，事成后，不要忘记我们了哟。那说明这人是个很角色，在试探你，你一小气，舍不得，不把村长当干部，稍有得罪，他跟你拿文件、拿政策、拿法律死磕的话，事就可能办不成，而且可能谁也不好出面，谁出面都不好使，因这时他就是文件、政策或法律的化身！我们平时事多，也怕忘记，那倒不如立马就递他个红包。反正你包里随时要准备些红包拿出来打点。我看我老汉就是在他那个位置上，有时候也要忍。当然如果在大事上真有谁刁难你，那就是有意作对，可能就不是光冲你了，也是对我们米家不满了，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说是不是？你到那时再跟我讲讲。”
蓝玛瓶听到最后两句，有点不舒服，不便表不满也不知怎么回答。也就含糊地动了下头，有关系也还是什么都要靠钱开路呀!
关系本身也是靠钱才牢靠的。还得多找钱！这段时间和邵警官、干哥、干爸家拉关系也用了不少的钱了。
这时还回想起了曾老幺拉关系、何大壮到农场假考察行骗和副局长帮办民族变更、无钱时如何拉关系时的情景，心情很是杂乱。
办事处王书记把办事处葛主任找来：“我们办事处里有一个看花农场，招商到我们办事处。发展几年了，为带动山区农民致富，农民就近就业，科技示范，引进新产品等方面还是有一些贡献，我最近才听到，可能遇到些困难，这个农场是个女老板，是农业专业人才，人家在我们地界投资办农场，刚才我找下面要点看花农场情况和数据，几个部门都说不出个子丑寅卯。那我们招商引资信息搜集就有问题了吧。既然是女老板，还是投资农牧业的，在我们办事处应该不多，算个典型吧！这样你组织相关部门，哪天我们去考察一下，看有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怎么发展，提出规划和意见，你看好不好。”
主任哪敢怠慢，说那立即就去准备。
主任叫来了秘书，叫通知下去：定于后天，下面部门一把手一起坐车去看花农场考察，不得缺席。本次考察书记、主任参加。这些部门我初步考虑是：党政办、财政所、民政所、妇联、农经站、畜牧站、林业办、工商所。
秘书问要不要通知看花农场老板。葛主任沉吟片刻，说不用通知了。这样下去才能看到真实情况，了解其真实困难。
两天后一早，一辆中型客车装着一行人去了看花农场。
到了农场，蓝玛瓶看到一大帮人下车，不知道怎么回事。秘书上来问谁是蓝玛瓶老板，然后把来人一一介绍。
蓝玛瓶才明白，是干哥电话起了作用，立即热情接待。
站在坝子说了会话，蓝玛瓶按王书记的要求，领大家参观考察了农场。
参观考察完毕，蓝玛瓶想留大家在看花寺里面坐，但是实在是坐不下去。
王书记征求蓝玛瓶意见后，决定一起回办事处汇总、研究、提出意见。
临走时，王书记突然叫过蓝玛瓶，问了一句:“你还认识我不？“
看着王书记养尊处优、白里透红的脸，略微突出的将军肚，蓝码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既然书记这样问话，她仔细重新打量，看到金丝边的眼镜和盯着她的眼神，突然想起了在中专时，经常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难道是他？
你是不是在雾昌农业中专上过学？
哈哈哈，蓝老板记性真好，我们是校友，我只不过比你大两级。
哎呀，现在你都当书记了，你太有水平了。
哪里哪里，还是你耐得住寂寞，从事的是老本行，现在也是大老板了，不错不错。
蓝玛瓶忙不迭的说，王书记，校友，我的学长，我们农场的发展，将来还要仰仗于你了。
当着众人的面，王书记还是很巧妙的回答:企业的发展，也是我们办事处所需要的，我们这些公仆支持企业发展，做大做强的决心，你们应该是清楚的。你们农场的事，我们研究后，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的。
两人四目相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久久不忍分开。蓝玛瓶仿佛看见王书记眼睛里面，还包含有另外一层意思。
回到办事处，打开会议室，要了盒饭，边吃盒饭边进行研究。
先让蓝玛瓶简单汇报情况，说了一下农场存在的困难后。会议主持人说，你农场的情况我们已经基本了解，叫她回去忙。有结果通知她。秘书叫车送她回了农场。
送走蓝玛瓶后，王书记看到大家有些疲乏，就叫大家眯一会。
他自己呢，闭眼回忆了一下，看花农场看起来乏善可陈啦。米太子交办的事还棘手了。以什么为抓手呢？发展的话，果、蔬都时间长，来钱慢，畜牧应优先。
突然想起偶然在山林中看到的几只白、黑杂色的大山羊，跟普通的白山羊和绵羊大不相同。
王书记起身，轻脚轻手走到畜牧办主任身后，用二指轻敲了一下他的右肩膀，他立即睁眼、回头。
王书记轻声问他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白、黑、大个是什么羊？雾昌当地多不多？好不好？有前途没？
畜牧办主任回答说是浪子山羊。是引进的外国新品种。当地不多，听介绍说这羊好得很。但看起来这几个山羊不是第一代的，已经是杂交了的了。
书记又问，既然很好，为何她农场没有发财呢？
畜牧办主任回答说，引种花钱多，成本非常高。她这个可能是杂种了，就差得多了，原种的值钱。
我听说搞这个的，在认不清楚的情况下，上当的也不少。还有可能宣传少，知道的少。外国小伙，配种贵呀，当地农民受不了吧，来配种的自然就少了，还有配了种后，到底会怎么样就跟生孩子一样，谁也吃不准。吃这山羊肉的可能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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