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村里的人做什么事,不管是结婚生子,生日丧葬,我都没有准备去送什么礼了,我打算不怎么跟这些人打什么交道了,原来那些人把我们欺负够了,我一想起我们村我心里就不舒服。
你还不是长期在外面,那些你和妈原来为了搞好关系,哪家办事你们没有去送过礼。那现在就可以趁这个机会捞回来了呀。我觉得今后村里那些人办什么事,你也可以不管了。”
“哦,那还可以,那我听你的。你等一下,你都走了,但是妈的房子和我的房子还在村上的。那怎么办?”
“你就知道惦记这些破铜烂铁的,亏你还在大城市呆了这么久,我问你,你在农村这个房子能值几个钱?”对哥这种患得患失的态度,蓝玛瓶有点不高兴。
看着由司机开着女儿自家的日本吃仁杠维车送回家的女儿、女婿,彭山花笑得嘴都合不拢。看吴得西,虽然形象是比不过秦可歌,这样看,那可能还有点旺妻。
听说这车要值几十万,听说他们还换了房子,接到蓝玛瓶给她购的衣服、食品、礼品,想来自己的女儿这次真的是发财了,想到以前自己下决心支持蓝玛瓶上学,争取出人头地的情景,彭山花更是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听到女儿、儿子要给自己办六十大寿,彭山花更是激动。想起过去的岁月,子女现在都有能力请大家来赴宴、来喝酒,简直跟做梦一般。
陈师傅在场,晚上,蓝玛瓶要陈师傅载着吴得西在镇上去住,蓝玛瓶与母亲住在老屋里。
蓝玛瓶把想法跟她妈说了一下,准备八月办寿宴,然后一起搬到雾昌去享福。彭山花又是激动,又放不下喂的鸡、鸭、鹅、猪和地上种的菜、庄稼,一时定不了,说到时候再说吧。
彭山花语重心长地说:你现在出息了,要想办法把你哥、嫂、侄儿也关照一下,他们一天在外打工,她还是不放心。蓝玛瓶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当妈的只喜欢儿子,看样子是放之世界而皆准的规律。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还不是累死累活,绞尽脑汁换来的,妈除了给自己带孩子,也没有给自己多少关心啦,妈真偏心。
八月转眼就到了。蓝玛瓶与蓝目尔商量后,把他们母亲彭山花的生日宴会时间定了。
村民们都已经听说蓝玛瓶要给他妈办生日宴了。在议论声中,也在等着蓝玛瓶的消息。
蓝玛瓶翻起电话本,这本电话本是上次回老家后,找人家的电话本抄的,几乎是本村本组能找到的所有住家的电话和手机,今天有时间,准备挨个打电话。
第一个是庹阿姨,这个姓读什么?“吴得西,快过来,看下这个读什么?读砣呀?哦砣阿姨,我想起来了。”拨起了电话0086,405…
“喂,你是不是庹阿姨?”
“我是呀,你是谁?”
“我蓝二妹呀?”
“蓝二妹?我们组姓蓝就几个,我怎么没有听说呢?”
“我是蓝玛瓶呀。”
“蓝玛瓶?姓蓝的,哦,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彭山花、蓝得恒的女儿?”
“对呀,对呀。”
“哦,蓝二妹,我想起来了,你老汉死得早,你出去好像都十多二十年了,你们家呢和我们交往也不多,难怪我都想不起来了,你不怪你庹阿姨吧?
前些天听他们议论附近有个女蓝老板发财了,我想发不发财好像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这里,姓蓝就几个,我都没有想到是你。
你一个女娃二,听说现在在外地发了,不简单!那天我看组上来个车,我印象最深的是四个轮子有点宽,他们说是日本吃仁杠维车,是高级车,还是啥子爱死优维,庹阿姨是农村的,没有见过世面,搞不懂那些洋码字。
他们说那黑车就是你家的,还请得有司机。不简单,不简单。”
“是我,哪是什么老板哟。就跟打牌一样,运气好点,碰巧找了点小钱。我找你,就是我妈马上要满六十了,我是来邀请你去喝我妈的生日酒的。”
“哎哟,你妈六十了呀,日子好快呀。那……好嘛。我到时一定去。”本无什么交往,碍于情面,何况人家蓝大老板亲自致电,庹阿姨迟疑了会,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蓝玛瓶把收集到的村、组里人的电话打了个遍。没有电话的,也找人代了信,欢迎大家到时赴宴、喝生日酒。
蓝目尔两口子也坐班车转摩的回到了老家。
彭山花的整个寿宴活动由蓝玛瓶操持。在庄屋上搭了一个舞台。把他那台日本吃仁杠维小车停放在一边儿。农村人看着闪闪发亮的轿车,啧啧称奇。
舞台黄色的背景的幕布上,正中一个巨大的红色寿字。悬垂着红色的飘带,顶上爬有黄色龙、凤的红色充气拱门上,用黄纸转了45度,用红字写着“祝彭山花老人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寿宴开始,专门从县电视台请来的节目主持人请上寿星,又请上了蓝目尔夫妇和他儿子,一阵狂噪的音乐响起后,主持人清了清喉咙:“下面有请,来自雾昌市著名企业家蓝玛瓶老总、吴得西老总和他们的宝贝女儿吴越晓登台为她母亲祝寿。”下面众人齐声欢呼…..
主持人:“下面有请今天的主角,寿星彭山花给大家讲话,大家鼓掌。”
彭山花满含热泪:“我从来没有今天这么激动,各位领导、亲朋、贵人,特别是我们一起住了几十年的乡亲,我没有想到,大家都来得这么齐整。
她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这个时候,我心跳得“咚咚”的,我一个农村人,不晓得怎么讲,也不会讲。
我就是在这里,在这里,感谢大家看得起我们一家,都来喝我的生日酒,我真心地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我们备了些粗茶淡饭,希望大家就吃好喝好。”
“索索拉索多希”音乐声响起,最后在齐声唱响的“祝你生日快乐”中,彭山花许了愿,期待自己儿子、女儿发家致富,子孙富贵,吹熄了一个宝塔状六层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生日宴开始。
生日宴上,看到来宾和村上大部分家庭吃得安逸,喝得高兴,彭山花的脸都笑烂了,心都高兴坏了。
下了舞台,蓝玛瓶立即把登记和收账的人叫过去,跑到后台僻静处清点账目和查点现钞。
蓝玛瓶把吴得西支了出来,要他和蓝目尔一起向每桌敬酒。
好些乡亲本来是想一睹蓝玛瓶的风采,并想借机与她面对面套点近乎的想法落空,大家对吴得西又不熟悉,为此大家都有点失落。
简单吃了点饭,蓝玛瓶借故要送镇上几个同学回家,立即自己开车去了镇上,给她妈的存折里存了一些,留下些现金准备一部分作为庆生后续的花销,一部分准备给她妈。
余下的平均给了她哥和自己,存在两人的卡内。蓝玛瓶知道她妈喜欢儿,没有敢多给自己多分点。
然后蓝玛瓶就留在镇上,和同学一起打了一下午的牌,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开车回去准备吃晚饭。
看到自己存折上多了不少的钱和收到的现金,彭山花高兴。找了个机会,把蓝目尔拉进屋,把蓝玛瓶递给她的现金,绝大部分都给了蓝目尔,叫拿去给孙儿蓝胡标买吃的、穿的。
吃过晚宴,夜幕降临,在庄屋边一阵“叮叮咚咚”鞭炮声响过,“嗖、咚、轰”的地空火箭发射又开始了。
直冲云霄的烟柱、火星撞地球般“咚”的一声瞬间爆裂开,赤橙黄绿青蓝紫,花团锦簇的七彩的焰火好似银河要落地、流星来撞击。
天空中不时挤进一个个由小变大,光芒四射的亮球,彭山花所在乡村的天空一时间变得十分的丰富多彩,电闪炮鸣。
十来分钟,焰火结束。沉寂一会,邀请来的一个邻县比较出名的农村劲浪文艺团在强烈的重金属音乐声、射灯乱舞、五彩灯光不停变幻中闪亮登场。
别看就那么几个人,可节目那是十分的丰富,多彩。不光有歌曲、舞蹈、杂技、小品、独奏、川剧变脸。
还有大开眼界的激情六十秒。强烈的节奏,灯光突然关闭,然后是刷刷刷耀眼的闪光灯闪烁。
台上的三个妹子,跳着跳着,不经意间,皮衣、后皮裤消失了。闪光再一闪,妹子都是清凉的泳装装扮了。这时,音乐由强变弱,灯光变得十分昏暗,然后闪光闪烁,一团黑影从三个妹子的臂前一晃,妹子只剩下窄裤头了,震耳欲聋的鼓点一阵紧似一阵,喇叭的音量已达峰值。
妹子挺胸甩腰跳开了,重锤般的“咚嚓,咚嚓,咚嚓,咚咚嚓”重鼓过后,登场喷出股股白烟,随即全场漆黑,节目嘎然而止。
台下的男女老幼一片惊呼。掌声,口哨声,拍桌声,叫骂声一片。好过瘾!好巴实!好开放!好流呦!太黄了!快闭眼!再来一个!叫、骂什么的都有。
节目主持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三鞠躬后:“各位乡亲、各位亲朋、各位好友,彭山花寿星的文艺演出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再来一段儿哟。“
“节目好安逸哟,老子是有个录像机就好了。“
……
演出结束了,村民都高兴的陆续回家,心中都在感叹:有钱就是好哇!这盛大的场面可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村里人想什么的都有,说什么的都有。
这是山村的一个不眠夜。
彭山花、蓝目尔他们的高兴不表,实际最高兴的是蓝玛瓶。最后清点礼金,除请主持、表演、酒席等费用外,还剩了不少。
清点来宾礼单,发现好多是原来没有任何交往的本组农民。
哟西!本次活动大获成功,看来前面请陈师傅开起日本吃仁杠维在村里转的那一圈没有白跑。
如果不是自己前面回家所作的铺垫,想来也不会来这么多人,送的礼金绝对也不会这么大方。
听她妈讲,组里一般办事,送礼一般是50元。这次来宾都是百元,送二百元的不在少数。
寿宴上,听说儿子和媳妇办农场,赚了钱,一下子又换房,又买日本豪车,吴得西妈高兴劲就甭提了,嘴都笑得合不拢。
原来不太高兴儿媳妇,是看到她生的是女儿,看到自己的儿子出息了,看来这个媳妇还有点旺夫相,与蓝玛瓶的前嫌有所缓解。心想当初同意他们结婚的重大决策看来还算是不错的。
……
前些天,蓝玛瓶打听到现在农村有什么五保户、危房户、贫困户、孤残户等政策,她妈一条政策都没有享受到,什么世道!
看来自己平时香烧少了。蓝玛瓶问了方向,立即驱车去了乌村长家,送上礼品和红包。希望给她妈办理这些优待时给予考虑。
村长一看,到这时候,你一个老板才明白了点事理,你前些时间干啥去了?
好。亡羊补牢,还不算晚。
村长满脸堆笑,简单介绍完一些政策后,表示尽力办成,这些事都包在他身上了。但是你家的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一些,为了明面上,咱们也过得去。你哥得赶紧和你妈分家,分户。这个,你这么这么办……
听到蓝玛瓶表示办成之后还有回报,村长高兴:“蓝老板真耿直,原来我们交道打得少,今后有什么好政策,我们保证尽量办。
前面,也怪我们前面工作不扎实,马虎了点,没有全面掌握你们家的实际情况。今后这样,你们企业家尽管在前面冲锋,后顾之忧我们一定尽力帮忙解决。这些事,你就放心吧。”
打听到乌村长儿子最近要结婚,蓝玛瓶主动问看得起自己的车不?若看得起,还差婚车的话,就拿去用。
乌村长:“哎呀,蓝老板你这事是太及时了,完全是雪中送炭,旱后甘霖。现在就是农村,结个婚,排场也是越来越大,女方非要什么豪华车队迎娶,现正为这事发愁呢。
蓝老板真是善解人意,欢迎,欢迎。在此谢过。”
蓝玛瓶:“村长,那谢谢了!再见。我在雾昌等您的电话,如果我能来则来,如果实在是走不开的话,我叫司机开车来代我祝贺。”
村里的黄二,最近他兄弟要办喜事,来参加了寿宴,想通过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的关系,借蓝玛瓶的车拿去作为婚车。
蓝玛瓶一听是黄二家。心想这人家庭也不咋样,原来对我家还不好,一查礼簿,也只送了区区二百元礼金。不借。
“黄二啊,我最近很忙,这个车我每天要跑很多路,就这几天还要跑陪督和雾昌,同行的人还不少,日程都已经安排好了的,实在是不好意思,这车这段时间就不能借给你了。”
黄二一看,知道关系还没到位,借车没门。临走时候说:“我托了这么多层关系,找你借下车用作婚车,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都不肯。不借就不借吧,用得着找那么多理由吗?
黄二,你怎么这么说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再忙,我看当官的要用车,你们想都不会想,立即就送上门去了。
今天我见到乌村长的儿子,问他婚车落实了没有,他亲口告诉我,你们准备在他结婚那天,把车送回来当他们的婚车。
我看你们就是拍马、舔肥,见风使舵的一家。
……“
算了,有个车有啥了不起,咱们走。”黄二拂袖而去。
特别是后来还隐约听到说她是“小人得志,癞狗长毛”听到这番话,把蓝玛瓶也气得半死。
她心想:“你妈那个P的黄二,原来还瞧不起我家,现在看老子有豪车了,就来拍老娘马屁,老娘就是不借给你,黄二,你这种杂皮,有本事,你来老娘咬了呀!”
蓝玛瓶早上起床,在坝子前刷牙,突然看到一黄毛狗走到她爱车边,右后腿一扬,“机/枪”对准她爱车的右后轮就喷出一股黄水。
“妈那个P的,这谁家的狗?”蓝马坪弯腰捡起一个泥块,用力地扔了过去。咚的一声响,狗受到惊吓,跑掉了。
由于力度大准度差,砸到右侧驾驶侧门上,漆黑的门板上出现一团泥印,日本车皮薄,感觉被砸出了一小凹坑,把蓝玛瓶心疼的要死。
她把漱口杯子一扔,满口白沫,破口大骂:“塔马的,这是谁家的癞皮狗,不栓好,到处乱飚。
要是把老子的车轮毂腐蚀了。看你们主子赔得起不?老子要是知道这是谁家的狗,哪个儿不找你们赔钱!妈的个P的。”
……
“妈,事也办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农场发展了,家里条件比原来也好多了。现在这个小学,教学水平低了,是该给晓晓找个好点的小学了。
我们这次回来,准备把晓晓转学,就把你和晓晓接到雾昌去,我们一起住,让你享享清福。”
吴越晓也拉着外婆,用稚嫩的声音着急地说:“外婆,我要你,你不走的话,我也不走。”
说老实话,年岁大了,彭山花一人带吴越晓也很吃力和辛苦,想清静和轻松一下,不想到城里去。但一想到女儿、女婿平常忙,吴越晓一时也离不开自己,还是同意一起到雾昌。
听说妈要跟着妹子去雾昌,蓝目尔在妻子的鼓动下,说:你孙儿的外婆最近腿脚不方便,妹现在条件好了,要彭山花也把孙儿一块带去。
蓝玛瓶抱着自己的侄儿,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蛋,亲了一口,不等彭山花同意,也不问吴得西的意见,就满口答应:
“要得,细幺儿,我的细幺儿,走,跟姑姑走。哦不,应该是跟二爸走,拿来我喂起,跟二爸当儿。”
SUV载着一家人欢歌笑语向雾昌驶去。
本来想清净一下、休息一下的彭山花,现在任务更重了,不光要照顾孙儿、孙女,还要承担一家的买菜、煮饭、洗衣、保洁。
蓝玛瓶现在和侄儿蓝胡标住在一起,越来越喜欢自己的侄儿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生儿的缘故吧。
给他洗澡,搓着他的小雀雀说:“细幺儿,这是屙尿尿的呦,幺儿莫怕痛,这里面脏,要翻起来好好冲洗呦。还是小娃二的雀雀乖,白白净净的。
你晓晓姐姐就差你这个小雀雀,茶壶嘴嘴喽,她婆婆就不喜欢她,看都不来看一下。
你看你长了个细雀雀,连二爸都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要好好保护好哇,不准在外面乱屙屎、乱屙尿呦。
我听说有小娃二在野地里蹲着拉屎的时候,狗儿闻味,跑了过来,本来是来吃屎的,结果一口咬下去,把小娃二的小雀雀咬掉,鲜鱼淅沥呦,好恐怖。
吴得西,吴得西,你来看一下,他雀雀上这点皮皮是不是有点长,要不要先弄到医院去割了?”
彭山花感觉蓝玛瓶对侄儿太好了,自己的女儿不抱去睡,有时把侄儿抱去与她一起睡。
有时两个小孩为了一点小事矛盾,或者是争文具衣裤,或者是争玩具,或者是争吃的,蓝玛瓶对吴越晓就要苛刻点。连她妈也有点看不下去。
蓝玛瓶却说,侄儿是半个儿,是咱蓝家的,要喜欢。但是自己的孩子还是要喜欢。女儿吴越晓现在也大点了,已经开始慢慢懂事了。蓝玛瓶嘴上满口答应,行动上对侄儿越加溺爱。
家务活太多,彭山花有点吃不消。住了一段时间,还是感觉不习惯,感觉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难以呼吸,执意要回老家种点田,弄点庄稼,喝山泉水,呼吸新鲜空气。
彭山花想把蓝胡标带回去,现在蓝玛瓶完全有点把蓝胡标当成自己的儿子了,不同意。而且说可能哥也不会同意。
彭山花讲,身体的确吃不消,那蓝胡标也不带走,建议把蓝胡标的外婆叫到这里来带他。
蓝玛瓶看她妈是有点累,也犟不过她妈,只得同意。
本来想开车送她回去,被她妈拒绝了:“你开去了,还要开回来,要过路费、汽油、车子还要消磨,不合算,也累人。你一天也忙,我自己坐车,打摩的还方便些,也不麻烦。”
“妈,我托人了,走了点后门,现在你和哥已经成功分家分户,乌村长已经把该办的办好了,你回去后条件比过去就好点了。
只不过这个乌村长塔么也不是个东西。你今后你领钱的时候,他还要提成。不过这些人咱们得罪不起,今后叫你签字就签字,叫你盖私章就盖私章,叫盖手印,就盖手印。回去特别要注意点,跟那些农村老婆婆吹牛时,千万莫要把乌村长的事情说出去。你回去后,要注意身体,不要累着了。”
“再见。“
蓝玛瓶把她妈送到汽车客运中心,彭山花坐上大巴,回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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