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浇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朱由检失魂落魄地朝信王府走去,任由大雨打在自己的脸上。方七七牵着小影,大喊了几声王爷,他都没有听见。信王府的门房上前来,拿给了他一根银筷子,他顺手拿了,但门房给他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听见。

他满脑子都是萧贵人那带着讥讽的反问:“先皇殡天之后,谁获益最大?”

获益最大的除了当今皇上,还能有谁?

他今日不过是循例入宫吃顿家宴而已。皇上今日兴致颇高,他便与皇上多饮了几杯。今年新供的西域葡萄酒,多喝几杯便有些头晕。他独自一人走到御花园醒醒酒,却遇到了萧贵人。

“王爷,你可还记得先皇?”杨韶仪没头没脑的问道。

朱由检不明所以的看着杨韶仪。

“我倒还记得先皇。”

“你见过先皇?”朱由检吃惊的看着杨韶仪。

杨韶仪对朱由检笑笑:“王爷难道真的信我是海户贱女么?”

朱由检虽却曾有过疑问,杨韶仪的言行气度,确实不像是一个海户女子。

杨韶仪又笑道:“我是杨涟之女。”

朱由检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杨韶仪。杨韶仪凄凉一笑:“对,就是那个被皇上杀了头,全家男子流放,女子充官为妓的杨文儒,杨家之女。”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个?”

杨韶仪不答,自顾自地说道:“我记得先皇是个很好的人。在先皇还在王府之时,我爹爹带我去府上玩。先皇不仅指点我琴艺,还将他自己作的画糊了一个风筝给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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