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全亮,一个瘦小的俊俏公子混在百姓中各位扎眼。
城墙上下来一队将士,手持长矛各自把守一边,百姓们瞧这架势自觉的排起队来。
将领负手站在城墙上,中气十足的望着下边喊道:“马上开城门了,大家拿好身份文牒,排队检查出城。”
魏丸喜攥紧手中的身份文牒,这是王婶儿家小儿子的,与她年龄相仿,应当出不了岔子。
“你,身份文牒。”
城门守卫见她只背了个小包袱,并未拦下仔细检查,粗略看过身份文牒后,便放她出了城门,魏丸喜松了口气,在城外马贩子那儿买了一匹好马,终于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策马在道上飞驰,迎面而来的疾风都是自由的感觉。
瑾轩殿
寝殿中,男子风情万种的侧卧于榻上,方才听完一波禀报,眼眉如同挂上凌冽的寒霜,不多时又来了一人,同样是禀报魏丸喜的情况。
“三皇子,三皇妃逃婚出城了,我们的人一直跟着,是邺城的方向。”
周深妖冶一笑,只是掩藏不住苦涩:“这么快就跑了,也好,待淮安城这阵风雨过了,再将她接回来便是,吩咐他们将人跟紧了,她身上多一处伤,我就要一个人的命。”
“是,三皇子。”
一路马不停蹄,赶了近三个时辰的路,总算临近邺城,都跑到了这儿,此时知悉她逃婚也无妨了,总算能寻一片树林稍作歇息。
心惊胆战躲在城内一夜无眠,如今又接连赶路,魏丸喜靠在大树上,脑袋昏昏沉沉如小鸡啄米一般,很快便打起了瞌睡。
正在找地方冬眠的小东西循着热源爬向魏丸喜,对面的树梢上忽然飞来一支袖箭,将顺势往下爬的小花蛇钉死在了树干上。
“呔!”
奇怪的人声将魏丸喜惊醒,好奇的探出脑袋回头看去,一群山匪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脚边的包袱。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不待山匪头子将话说完,魏丸喜握着佩剑起身直面这群山匪,剑才出鞘半截,便见他们哆哆嗦嗦的打起摆子来。
身后悄无声息的落下十余人,衣领上月牙的绣样格外显眼,领头的黑衣人警告他们噤声,山匪们见她有这么多护卫傍身,必定来头不小,吓得连忙跪地求饶道:“公子好武功,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公子放我们一条生路啊……”
魏丸喜不知身后情况,收了剑摇头叹息道:“唉……这做山匪呢,武功其次,胆识是最重要的,想来你们也不容易,约莫只能靠天吃饭了,但凭运气好时,碰见那些吓得掉头就跑的,白捡些路费花销。”
“公子说的是,我们寨子上下男女老幼好几十张嘴等着吃饭呢,也、也是生计所迫……”
这倒是个稀奇事,魏丸喜挑眉问道:“你们寨子里还有老弱病残?”
“是的公子,想必您也能瞧出来,我们虽个个身强力壮,却并非练武出身,而是实打实的庄稼汉,村子被水淹了,没有身份文牒只能在山里游荡,除了活着的人什么都不剩,屋子、田土、种苗、锄头、犁牛这些吃饭的家伙全没了,也是为了生存才走了这条路……”
不过心念微动,魏丸喜拍着胸脯道:“如此,那便我来当这匪头子,带着你们谋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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