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楚珣从树后钻出来的时候,迷迷瞪瞪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困,刚刚睡着了,你们在做什么?”
楚珣装得有模有样,把东方都给逗笑了,他朝楚珣走过去,轻声道:“阿珣刚才做了什么好梦?”
楚珣嫣然一笑:“洞房花烛算不算美梦一场?”
东方玉凉哈哈大笑:“那自然是世间最美,而且很快就会美梦成真。”
楚珣十分有礼貌地笑了笑,打了个哈欠,画风忽转:“东方,我不过是在你家树上睡一觉,难道也犯法吗?”
东方玉凉陪笑:“自然不算。”
楚珣又问:“那你带着一群人这样大动干戈?”
东方玉凉前一秒还在笑着的脸,忽然转头怒视絔荑道:“絔荑,自己去领罚!”
絔荑行了礼道了一声“是”,然后迅速地离开了,随着她的离去,傀儡兵也想潮水般全无声息地褪去。
楚珣拉过妃嫣,打了个哈欠道:“妃妃,我还没睡饱,我们回卧房去睡。”
妃嫣扶住了她,恰到好处地撞开了东方玉凉准备搭过来的手,“阿珣,慢点,等回去以后慢慢睡。你说你,大晚上折腾个什么劲
啊!”
一行人不欢而散,最后倒是只剩下东方玉凉愣在当地了,诸葛凌风给了他一个眼神,也将他抛在脑后,迅速追上了楚珣。
一场闹剧不过是不欢而散,除了絔荑接受了神域最为残酷的惩罚之外,其他人都安然地回到了住所。
第二天,林子一依旧没有寻到,东方玉凉则大肆张罗为楚珣准备的接风宴,絔荑因为受伤告假,这些事情便交与了手下的另外
一个人去做。
楚珣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她暗自把从圣树中偷出的那个药水给诸葛凌风看,诸葛凌风皱了皱眉头之后,给出了如下解释。
“据我所知,据传有一种古老的蛊术,能够控制一个人的心神,这蛊术是用奇怪的药水炼制出一条蛊虫,然后让蛊虫进入被控制
人的身体之中,然后通过蛊虫来控制人的身体,这种方法比傀儡术更加高明,被控制的人看上去跟常人没有任何区别,连眼神
都不会有细微的变化,非常适合做卧底。”
楚珣惊诧道:“你是说,他们打算用蛊虫控制林子一,让林子一成为他们的卧底吗?”
诸葛凌风深沉地说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可惜,我们对空间术知之甚少,要不然必定要把昭奚跟空情这两人给揪出来。
”
楚珣道:“师兄,这两人我总觉得心里十分不安,好像总要发生些什么事似的。”
“小珣,你别担心,他们不过是两条丧家之犬,不足为惧。”
楚珣点点头,小声道:“但愿吧!对了,今晚的接风宴你们去吗?”
诸葛凌风僵了脸,他对东方玉凉的不喜一直是表现在脸上的,楚珣的这位师兄,脾气古怪,绝对不是轻易妥协的人,如果是喜
欢的人,就算不请他,他也会屁颠屁颠凑过去凑热闹,但若是不喜欢的人请他,就算是八抬大轿来,他也不会同意的。
楚珣叹气道:“师兄不去便不去吧,这些天也把你累着了,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今天晚上,趁着接风宴,我会找个机会跟东方
玉凉单独谈谈,你们准备一下,我们不日一起回生活上。”
听到楚珣的决策,诸葛凌风眼神亮了亮道:“小珣,你总算是想清楚了,也不枉楚澜把你放在心头第一位,等了你那么多年。”
楚珣叹气道:“我是负他良多,惟愿以此生余光,与他共谋白首。”
晚宴不过在半日之后便如期举行,絔荑继续以受伤为由,没有出席。
堂堂神域,不过短短几日之间,三位长老尽数被驱赶,不得神主欢心,神域的位置上坐着的,竟然都只是从各地来的,神域信
徒的头子而已,他们瞻仰了神主的光辉,感恩涕零,眼睛里俱是见到偶像之后的那种崇拜感。
楚珣坐在东方玉凉的边上,其次是诸葛凌风,魔教的两位使者。
一正一邪,同时坐在这里,竟然显得那么和谐。
东方玉凉本就是神的代表,他坐在珠帘之后,从头到尾也没有说一句话,说话的声音是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神侍给代劳的,开场
词说得官方又漂亮,引得信徒们一阵阵的尖叫声。
楚珣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滑稽搞笑,故作庄重的场面,她向来离经叛道,以自由为信仰,看到这样一幕,心中不免哭笑不得,
心底里更加坚定自己绝对不能够嫁给东方玉凉的想法。
神侍报完了长长的一列名单之后,宴会开始,有一些女子在中央舞池献舞,跳的也是祭祀时候那种向天祈福的舞蹈。
楚珣心中感慨,东方玉凉这个神域,怎么有种传销总部的既视感啊。
这奇葩又夸张的舞蹈,还有这中二洗脑的管理模式。
她觉得闷得慌,喝了一点酒便朝花园深处去寻清净的。
“我的小阿澜,圣火山今晚的天空是不是也这么亮?也有星光有月光吗?”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楚珣学着诗人举杯问月,忽而间傻傻地笑了,“我看不是问月来几时,而是应该问,明月
可为镜,照我相思林,远方应有客,可见月中影?”
她正自娱自乐,殊不知她这般放荡不羁的模样落在另一个人的眼中又是别样一种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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