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清晨格外美好,闻花香,听虫鸣,聆鸟语,偶尔有阵阵清风徐徐吹过。
海生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她揉着双眼伸完懒腰,才慢腾腾的从床上坐起身。
看着海生缠满绷带的手臂和腿,美丽感觉自己都浑身吃疼。她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指轻轻捋了捋海生蓬乱的头发,将它们编成股粗又长的麻花辫,道:“你呀,总算回来了,刚开始那两日可把姑姑和美媛急坏了。幸好第三天你拖人回信,这才放心。美媛天天在家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这不今早看你浑身是伤,脸都没洗,就跑去后山给你寻新鲜草药去了。
海生面色微凝,睡觉的时候还在帐篷呢,这一睁眼,就已经回家了。她搓了搓伤口位置,挺疼的,看来不是梦,于是问道:“姑姑,我是怎么回来的?”
美丽见海生浑身是伤虽然心疼,可姑娘好不容易回来了,心情还是蛮愉快的。这不,一听海生询问起,就忍不住八卦起来:“有一个年轻人送你到村口,正好碰见你闻申哥哥,他就把你带回来了。你可不知道,你闻申哥哥说他把你背上背时,哟,对方生怕把你的伤口磕着碰着,不厌其烦的跟他说着‘小心点,小心点’,听闻申那小子说的那个酸味,隔着十里八乡都能闻到。你闻申哥哥还说啊,带你回来的那个小伙子长得就像个小白脸,穿的也跟个花花公子似的,而且年纪还大,少不了有二十三四了。诶,小海,你哪里认识的这样的人啊?跟送你回来的那人到底认不认识?”
海生听地满头雾水,若论怜香惜玉,半点儿也没看出楚沥沥有那潜质,论长相,他绝对称得上楚天群峰第一俊,跟小白脸也根本不搭边,再说穿着吧,一身深褐色着装,晚上不仔细看,还能被当成块木头,哪跟花花公子沾得上边?
这......说的肯定不是楚沥沥......
她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认识吧,可能是把我托付给别人送回来也不一定。”
美丽神情略显失望,自言自语道:“原来不认识啊,不认识也好,这种不三不四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小白脸就没一个好东西的。”
海生背对着美丽,没听清楚美丽说的话。听到闻申哥哥,突然想起前段时间老四季说的,担心问道:“姑姑,闻申哥哥的病好了吗?怎么天还没亮就在村口了?”
“编好了,去洗把脸吃饭了。”美丽将海生的辫子绑好红绳,推了推她的背,长叹口气,继续道,“哎,好不了了,听上次给你报信的城里医生说,他是吃了种叫魔鬼草的植物吧,你虫栋哥哥也一样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过闻申那孩子看得开,一听说日后干不了重活累活体力活又练不了武了,干脆让他爹张罗着,去隔壁村老胡家里上私塾去了,说是‘武不成,那我就来文的’,听得他娘当场就泪流满面的,心疼啊。这不,他送你过来,就急匆匆的跑起上私塾去了。”
二人走在洗脸盆边,美丽给海生拧干了毛巾,递了过去。
海生手臂伤重,无法用力,在脸上轻轻擦了擦就算洗过脸了,顺口问道:“那虫栋哥哥呢?没一起上私塾吗?”
美丽接过海生放下的毛巾,又重新过了便水,揉搓几下,拧了个七分干,然后一手托住海生后脑勺,轻轻擦洗着,边说道:“虫栋一家都不喜欢舞文弄墨,说是看一眼那书呀,就头晕,这不,商量着拿往年的积蓄,想去城里头摆个小摊。这样也好,他们这家子擅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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