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阁里人去楼空,赵春空命人四处搜过,心里暗骂老狐狸。
抓来赏花阁里洒扫太监问话,却原来是个老态龙钟耳聋眼花,说不清话的老太监。
赵春空气得要吐血,柳池初赶来见了,连忙命人抬赵春空回去宜寿宫。
躺在锦榻上赵春空不死心,招呼躲在房梁上的白髯翁入内来见。
白髯翁醉醺醺,睡眼朦胧入内来见,赵春空顿时明白,这定然是父皇所为,白髯翁潇洒出尘,不染女色,不贪钱财,唯一最喜杯中物,料得是父皇偷偷给了白髯翁几坛好酒,昨夜摇动桂花树安慰过颜儿,便躲在梁上畅饮,醉倒后自然未曾发现宦颜被带走。
既然是蓄谋已久,想要短时间内找到宦颜恐怕不易,赵春空思虑到此下令,“白髯翁,你贪杯误事如何处置?”
白髯翁知道受贿赵奭,吃了几坛好酒,被这无奈的父亲算计,只好坦然承认错误尽力弥补,“属下失职,还请王爷责罚。”
本想逼着白髯翁自立军令状,不想这家伙假装糊涂,不肯入瓮,“责罚你有何用?”赵春空闷闷发声,只拿眼上下打量放挺的白髯翁。
两父子的事白髯翁宁可挨板子也不愿意掺和,当下继续装糊涂,“杀人偿命,犯错挨揍,天经地义,还请王爷成全。”
“算了……”赵春空叹息,“颜儿再重要,也不能让你这个护了本王十一年的忠臣受屈,你且退下吧。”
最受不得赵春空失望眼神,白髯翁大踏步离开,免得他又拿无辜眼神害他。
“将刘公公带进来……”赵春空发话,外面半天方连滚带爬进来一位太监回话。
“禀王爷,刘公公服毒自尽了。”
“什么?”赵春空面色骤变,“他哪里来的毒药,旁边看守又如何连他服毒也发现不了?把看守带来,本王要一一审问。”
“王爷不必着急,是属下看守时,不料他袖内藏有鹤顶红偷偷喝了,就算发现也救不回来了。”柳池初阔步进来,将情况说明。
回话太监一见救星入内,连忙爬出殿外。
“你不是之后也去了赏花阁,谈何是你看守的刘公公?”
柳池初眉头微攒,背对赵春空缓缓道,“在那之前刘公公已然服毒身亡。”
“为何当时不告知本王?”赵春空质问,气到连声咳嗽。
柳池初回身眉梢挂着一份狡黠,正色道,“王爷身体不适,属下怎敢让王爷劳神……刘公公尸首已命人抬去郊外掩埋,至于苏婕妤因无实证也无法问罪,适才皇上派人来打听王爷情况,并嘱咐让王爷静养,属下这也便告辞,不打扰王爷养伤。”
看来是父皇既不想他去问责苏婕妤,又步步为营欲要打消他寻找宦颜下落之心……“好,上将军事物繁忙,本王也不便多留。”
柳池初告辞,正待要出去,赵春空于塌上单手支头,瞧着柳池初笑得很是古怪。
眼角余光瞧见赵春空拿诡异眼神瞧他,柳池初顿觉如芒在背停下步子。
“王爷是否还有事要吩咐?”
“上将军乃国家栋梁,本王就算有事又怎敢劳烦将军。”
柳池初深知赵春空性子,若此时他不管不顾走开,必定会结下梁子,赵春空恣意妄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了今后日子太平,少不得要同他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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