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雷声阵阵,呜咽的夜风凄厉的嚎叫着钻入屋内,微弱的烛火奄奄欲熄。
屋内,弩弓、大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林洞、以及更远处床上狼藉一片的血肉模糊……一幕幕的惨状不断刺激着林河早已紧绷的神经,弥漫的浓重血腥味疯狂钻入他的鼻孔,令林河身上的戾气如若实质的散发出来,仿佛令人窒息的对峙气氛不经意间迅速铺陈开来。
林河牙冠咬的嘎嘎作响,望着此刻立于屋内的那道身影,狰狞的眼神仿佛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随后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将平举的手臂放了下来。
“我承认……今次是我看走眼了……”
“幕后指使人是谁?”
林河的这番作为没有引起陈临任何的变化,他回应的声音仍旧是那么的简短而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东西能令他产生丝毫的迟疑与拖泥带水。
暴雨唰唰落下,如一柄柄千斤重锤敲击在林河的心头,如今局面闹成这样都没人出现,大郎呢?二郎呢?天呐!自己抓过来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大郎、二郎、如翠…你究竟把他们怎么了。”
“你猜。”
“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猜。”
“告诉我——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你猜。”
“陈临陈子然,他们要是死了,老子发誓一定杀你全家————”
“呵……”灯光映照在林河脸上,看着他那抽搐般的扭曲表情,陈临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仿佛这里并非杀人现场,倒更像是位坐在青楼馆阁里听姑娘唱曲到兴极时,摇扇看赏的闲散公子。“这位……黑脸兄弟,你先别记着生气,学会淡定,杀不杀我全家都是小事,况且这事你也不一定办得到。但现在有一件事我敢肯定,如果你再继续跟我这么废话下去,等你这位躺在地上的兄弟血流干了,他一定活不了。”
陈临的声音并不激烈,仍是那么的简短、安静且沉稳,但思路清晰的分析,却令人生出一种难以怀疑的信服感。况且似林河这类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求生的人,自然比谁都明白此时的情况不宜再拖,只是这幕后雇主……
“陈临……”林河轰然坐下,将房门堵了个严实,手里的长刀平放在地上,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雇主姓名我并不知晓,但门外躺着的那人是雇主派过来的,姓宋。”
“很好。”能够出去的路被大汉堵了个严实,陈临却并不在意,冷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开口:“将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关于你的一切都是那位宋先生告诉我的,他只说拿了你人头可换五百两银子……陈临,我已经将所有知道的全说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兄弟。”
“你让开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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