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还未成立,战斗就结束了。

至于谁输谁赢,两人并没有分出胜负,蜀不苦握着木剑,苍白的脸色有些精疲力竭,另一边,血刹也没捞到好处,他的右臂到胸口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子,鲜血喷撒在地上,散发着粘稠的腥味。就目前的趋势而论,蜀不苦是妥妥占据的上风。

景棠听着脑海熟悉的花栗鼠发出爽文值up成神之路完成度up的提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楚关河,道,“如何。”

楚关河微怔,呢喃道:“蜀兄弟又变强了啊……”

“侥幸,苦瓜脸的属性正好克制血刹而已。”景棠突然这么高深的来了一句,听得楚关河满头迷惑。

“克制血刹?怎会呢!蜀兄弟研习了先魔半冥功,属性应与血刹相同,难不成是……”

楚关河就快要思索出答案,忽然,听得血刹阴冷的盯着蜀不苦,突然开口道:“你,是谁?”

蜀不苦答道:“蜀不苦,祖天门弟子。”

“蜀不苦?很好,能伤我至此,你也不枉此生……”血刹神情幽暗道,霎时狰狞的血瞳开始流出血泪,四周弥漫的糜烂腥气越见浑浊。

“糟糕,血刹使绝招了!”

楚关河及时认出他的招数,就欲出手阻止时,就见着血刹周围的血气猛然退散而去!

“该死那家伙来了!”

血刹蓦然脸色大变,暗骂一声,而在同时,天降梵音,佛光凝聚,江弃仇脚踏佛莲而行,手持拂尘而去,指拈檀珠而动。

口启,目观,心定,天渡圣宫,大慈大悲咒。

“噗……”

血刹惊疑未定,再受突击,一口血吐出,瞪着闯来的江弃仇,又凶又怒道:“臭和尚!若不是他来的话……”话未说完,血刹眼色华过惧意,像是在忌惮着什么,当即化作血雾离去。

血刹落荒而去,周围恶心的腥味慢慢变淡,相反,随着江弃仇的到来,一股淡香的青莲风吹过,淡化了秽物浊气,就连地上的血迹,梁柱烧焦的碎火,也被这股风吹散。

江弃仇目光沉静,问道:“无事吧。”

系统:叮!江弃仇成功抢戏,爽文值倒扣1分!

我擦!这种乱入补刀的也算啊!血刹明明就是打算要逃走的好么!花栗鼠,快给老子加回来!

系统:嘤嘤嘤,这是程序自动设定,改不了的啊qdq

景棠捂住自己快要吐血的小心脏,假惺惺的笑道:“呵呵,多亏江兄及时出现,否则我们今夜就难逃那恶人毒手。”

楚关河听后噗嗤笑出来:“景兄弟,刚才不还说蜀兄弟赢定了吗?怎么现在改口啦。”

景棠给了楚关河一个眼神体会:装蒜吧你,你还听不出我这是在客套他吗?

江弃仇根本不在意,径直走到蜀不苦面前,随手甩了一个佛系治疗术,金光普照一会儿,才发现对蜀不苦的伤势没有任起到任何治疗的作用,江弃仇感到几分惊讶。

蜀不苦浑身乏力,却还是抱拳谢道:“多谢江兄医治。”

江弃仇收袖,“不必言谢,我的治疗对你的伤没有帮助。”

系统:嗷嗷嗷,苦大仇深党发糖啦!

明明蜀不苦和江弃仇进行得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对话,偏偏某花栗鼠发出“y”的叫声,听得景棠莫名心烦。

景棠冷漠脸:你不是爬墙了吗?

系统委屈的嘀咕:可、可是,你自己又不给我们糖吃,主角明明都已经对你……

景棠作势点开了宿主投诉的对话框,花栗鼠一下子就乖乖安静如鸡了。

蜀不苦心知江弃仇说的是事实,心里仍是感激,这时景棠走了过来,他别着脑袋,直接朝他扔了一瓶小白瓶,蜀不苦捡起来一看,他记得这是景莲曾给景棠送来,据说是景莲亲手所制的疗伤圣品,景棠一直珍惜留在身边,有时候即便自己受伤了,都不怎么舍得用它。

如今,少爷却愿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他用……

“少爷,这是大小姐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

心头像是被什么给撩动了一下,蜀不苦捏着小白瓶的手心发烫,好似这小白瓶就是良药,只要拿着它,他所有的伤痛就痊愈了。

景棠立刻摆摆手,一脸不在乎的表情,“给我少墨迹,快吃吧!”

笑话,他怎么可能让苦瓜脸吃景莲亲手所制的药呢。阿姐的制药本能他不知道多厉害,不过,阿姐的厨艺他早就领教得痛彻心扉了。当他闻到小白瓶传来的那股恶心又怪异的臭味时,他决定还是珍爱生命,远离药丸。所以,他早就把景莲给他的药从小白瓶里替换出来,然而,他心念好歹是他阿姐的一番心意,又舍不得扔掉,就另外拿了个更精致的小瓶装着。

至于这小白瓶装着的东西……

楚关河意味深长看了一眼那只小白瓶,蜀不苦拿出一粒时,他就闻到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气味。

蜀不苦身带魔气,佛魔天生相斥相克,佛系治疗对他来说,简直百害无一利,所以,江弃仇的治疗对他毫无用处,甚至还会加重他的伤势。

然而,这药中含有一些温养魔气的腥灵草,恩……但又有一些其他奇怪的成分,似乎是神花夕苗?呵,魔草神花结合的药,他倒是第一次听说啊。

果不其然,蜀不苦服用后不久,伤势就开始好转,苍白无力的脸色也红润精神不少。

蜀不苦也觉着有些惊奇,隐隐觉着这药来历肯定不简单,并且,最近他感觉自己体内正发生着一种很奇怪的变化,他无法说清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他总有预感这种变化,会将他的人生彻底颠覆。

嘶嘶

就在众人等待蜀不苦伤势恢复,刚刚那条差点被血刹打死的银白大蛇吐着蛇信子,小心翼翼向他们爬行过来,赤红的竖瞳深凝着一种驱赶旁人的戒备与怒意。

刚刚一片混战,银白大蛇躲在一旁伺机待动,现在危险的人走了,它又开始露出它戒备的獠牙,江弃仇见之,手中拂尘欲势挥出,楚关河连忙制止道。

“江兄弟,放过它吧,它对我们没有杀意。”

江弃仇拂尘一滞,随后收至身后,淡淡扫了一眼对他充满敌意的银白大蛇,便不再理睬,转头淡漠的对他们三人,“我去过李家村,关于蛇妖的传闻,我也知道了。”

随后,江弃仇知无不言,简单的将在李家村所见所闻的事告知给了他们三人,景棠听后,也跟着感慨一句,随后问江弃仇:“那么说的话,你不准备除掉蛇妖啦?”

“只要证实,它并没有为非作歹,祸村殃民,且它与江家……不,阜安村没有干系,江弃仇不会滥杀无辜。”江弃仇道。

“阜安村……”楚关河觉得这个阜安村的名字有点熟悉。

“阜安村?!”有人与楚关河几乎异口同声道出阜安村的名字。

那人正是刚刚被银白大蛇吓软腰,又亲眼目睹血刹杀死自己同村阿瑞以致差点吓傻的杨家村村民,他本是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正想趁景棠四人不注意,偷偷溜回村去,结果恰恰听见江弃仇提到“阜安村”三个字,如同打开了他心底最可怕的梦魇般,稳定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跌宕,一下子三魂又没了七魄。

“血……好多血……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只见他脸如菜青,捂住脑袋语无伦次的失声尖。

江弃仇立马反应出他为何异常,目光一凝,走到那人面前,顺着他的话,冷冷的质问:“说,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知道……阜安村……阜安村死了好多人,全都死了……那天,那边全是尖叫,全是血味……呕……”那人梦呓陷入那段回忆中,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竟忍不住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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