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阴雨,大雨倾盆而下打在泥泞的地面上,污水横流,没有一片落脚之地。极粗的雷柱从乌云中劈下,之后便传来一声暴雷炸响。
何遇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之前的都是梦。
吵醒他的是铁门被打开的声音。光线从打开的铁门中射入,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你就是何遇?”
一个极其不耐烦的声音。
“是的,怎么了?”
铅笔在本子上记录的声音,“你的一个月禁闭结束,可以出去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我还想多待一会儿呢,真是舒服啊。”
“想待着?我可以满足你,再关你一个月。”
何遇站起身,双腿却麻酥酥地提不起劲。在禁闭室里不分日夜的一个月,身体机能退化了很多,走起路来都带着颤。
他想和门口的军官握个手,军官却极其不耐烦地把手缩了回去。
何遇并没有在意,他首先呼吸到了禁闭室外的清新空气,舒爽的感觉传遍全身,其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真的关了一个月吗?”
“是的,快走吧。”
已经是一个月了吗?
他因为与松鼠党有勾结嫌疑,不服从命令,对松鼠党逃脱担负了很大责任。先是连续几天的审问,直到审讯人员发现何遇什么都不会说出来后,他才遭到了审判。
先是没戴多久的银心勋章被撤销掉,接着从上尉降职回了中尉,立下的功劳全被一步勾销,然后就被关了禁闭。关在这个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桌子,床和一个马桶,每天的饭和水从隔板中递进来,没有任何外界交际。
整整一个月。
双腿的肌肉萎缩了很多,何遇慢悠悠地走出阴森狭窄的地下室,却看到一个家伙,他正站在门口,百无聊赖地四处望着。
他的肩上有着上尉的军衔,胸前还嚣张地别着功绩勋章。
“安德切尔?”
“谁喊我?谁喊我?”安德切尔四处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何遇身上:“你是哪位?我不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何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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