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次日朝堂之上,李洛气的将桌子上的奏章、笔墨等一应物品全部扫到了地上。满朝文武见状都赶紧纷纷下跪,把头深深的缩到了地板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听他粗重的喘了一会气,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魏旭!魏旭呢?”
叫作魏旭的人闻言便起身弓着腰来到他前面,恭恭敬敬的对李洛说:“臣在。”
李洛指着他的头愤恨的说:“查!给我查!看看是谁敢这么大胆替罪人收尸,查不出来你就去跟他作伴去吧!”
魏旭苦着脸答到:“是。”
出离国这么大,爱戴姚将军的民众更是不在少数,不忍他暴尸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他要从何查起啊?
哎说实在他根本就不想查。满朝文武谁人不知道姚将军是个忠臣,只不过可怜的摊上了一个昏君,才在这盛年之时早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说实话他真怕自己这到时候要是查到了是谁,恐怕会忍不住给那人跪下磕头谢恩啊!
魏旭心里有正义,但是奈何也是个胆小之人。就在他哭丧着脸回到自己的位子之时。门外走进来一位一身戎装的英武男子,他将头盔夹在腋下大步流星的穿过大殿内的满朝文武,来到李洛面前之后,只言不发行了个拱手礼便挑着没人的空位,随意站到了一旁。
将士无功回朝是不可以批甲上殿的,李越虽然是将军,但是曾经确是出离国的大皇子。
当年前国王李阔在世的时候,明里暗里都是更属意于有勇有谋的他为下一任国王的。但是有些事情就是会变得这么不可思议。行军在外的他不会让敌人拿走自己的一草一木,可是一个不留意他却败在了自己的亲兄弟手里,只能屈为人下,连自己最敬重的朋友都保不住。
此时的李越只能以抚远将军的身份来拜见那所谓的新王。
“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站在李越右边更靠近李洛一些的章华照斜眯着眼阴阳怪气的说着。这个章华照长得阴柔秀美,虽是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讲究,甚至出门还要施粉涂胭脂呢。
李越曾偷偷参加过姚文达的精锐军训练,取得过优异的成绩。并且他还和姚文达、林一在战场上并肩厮杀过。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此刻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站在他身边还散发着一股脂粉的味道,他只觉得心里一阵膈应,听见这家伙说话,李越不但不答反而耸了耸肩往旁边挪了挪,嫌弃他的意思表露的非常明显。
这章华照不仅人像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就连心眼也像!见李越这个态度当即就努着嘴拱着手走到中间委屈巴拉的对着李洛说:“禀王上,李将军无功批甲上殿且不行跪拜礼,按律当”
“哎,无妨!”李洛见到李越后不知怎么的,大概是心里身居高位的优越感所致,他一扫刚才急火攻心的态度,挥手打断了章华照的话头,然后便不再言语。
他抬脚踢走了几本倒在脚边的奏折,然后气定神闲的靠在椅背上坐了下来,那二郎腿还直接翘到了膝盖上,如不是一身华服罩着他,就他这副样子简直活脱脱就是个二流子。
章华照眼波流转间有些娇嗔的意思看了一眼李洛便又悻悻的退回了原处。那低眉垂目的样子哪里像个有思想和谋略的大臣了?到是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满朝大臣没几个看他顺眼的,可奈何他是王上面前的红人嘛。
李洛单手托腮看了章华照一眼后嘴角不由牵起了一丝笑意,但随即他就转移了视线对着李越说:“越哥驻守边境辛苦了,可是咱们的小妹玉儿公主最近身体不舒服,正在后宫静养。她啊,一直吵吵着要见你呢!一会退朝你去看看吧。”
“玉儿身体有恙,怕是因为丧夫心痛所致吧。”李越说完这话后便抬眼看向了李洛。
他这话一出,满朝都跟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连气都不敢出!魏旭虽然也不敢动,但是左心室和右心室却跟活了一样,啪啪啪的为李越鼓起了掌,他心想:终于有人敢替姚将军说句话了。
而李洛却跟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一样也皱着眉一副关怀心切的样子说:“哎,是啊!自打我当上这个国王后每日都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吃,所以越哥你辛苦一下啊,替我去劝劝玉儿呗!她还年轻,和罪臣姚文达并有没有过夫妻之实,好好收一下心再嫁不难。”
李越看见他那如同狐狸一样玩世不恭的嘴脸就气结!恨不得把他从王座上扒拉下来狠揍一通。但是他也知道这样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有些账可是得慢慢攒起来一并算才有用。于是他没好气的说:“既然王上日理万机就不用操心玉儿的事了,我会去好好看着玉儿的。”
“如此甚好!玉儿心情不好,我怕宫里的烂事打扰她,就给她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先住着。一会我让小福子给你带个路吧。”吩咐完这些事后,他就忍不住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说:“行了,没事的话就都散了吧。哎呦,腰疼”
说完他就自顾自的扶着腰站起身率先往外走去,走了两步路过章华照时,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贴着人的耳朵小声的说:“一会你过来一下。”章华照闻言,抿着嘴偷笑了一下后还剜了一眼李洛然后才又娇羞的低下了头。
这波骚情的样子,就是在妓院摸爬了小半辈子的老妓女都比不上。
满殿人都走的差不多时,魏旭看着章华照扭着屁股的背影忍不住摇着头小声嘟囔了一句:“个卖屁股的”
“这话以后别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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