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了和前日一样的石室,坐在和前日一样的位子,但情势却已经截然不同。

林远流向姚问道:“小兄弟,看你脸色已经较之前好上许多,想是已经服下了冰晶了吧?现在感觉如何?”

姚回道:“就觉得体内的那股热劲消退不少。”

公孙仇也问道:“那雪蛤冰晶入体后有什么异状?”

姚想了一会,说道:“该怎么说呢,就像是在一个燃烧的火堆中放下一个大冰块一样。”

林远流与公孙仇同时点头,林远流虽发现了取雪蛤冰晶的方法,但他可从来没有服用过。

此刻说道:“公孙先生,看来这雪蛤冰晶确实可治疗炎阳劲之伤啊。”

而后又问道:“话说回来,小兄弟,你体内是怎么会有这股炎阳劲的?莫非你……是寨主亲传的弟子?”

本来林远流是想说莫非你也和那赵天裂动手去了?可随后想到不太可能,以这小子的武功恐怕连赵天裂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提还对他使上炎阳劲了,可这冰火无极功天下间又只有赵天裂修练的,除非是和赵月华一样练功出了岔子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这小子体内会有炎阳劲,才有此一问。

姚说道:“谁要练这种害人的武功。”

赵月华立刻道:“你伤还没痊愈,嘴巴最好还是放干净点,不然我就……”

就听姚痛苦的叫声。

原来是赵手下用劲,掐了姚一下。

这么一说,林远流也就知道姚不是赵天裂的弟子,那这事情就更奇怪了,又问道:“你既不是寨主的亲传弟子,那你这炎阳劲是怎么来的?”

姚道:“还不是从她身上来的!唉唷,住手,住手,我闭嘴还不行吗?”

姚此时身体极为敏感,稍一出力就敢到剧烈疼痛,赵此刻是大占上风,乐的不可开支。

可这话林远流听不明白,便看向公孙仇,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仇道:“这两个小子都是道家的人,冯季子的徒弟。”

林远流暗道:“好险刚才忍住没下手,否则那一下子可就结了两大强敌,我这水剑门可就永无宁日了。”

跟着便道:“听闻道家有一门功夫可纳天下灵气为己用,看这兄弟年纪轻轻莫非已经练成此神功?”

姚道:“厉害厉害,不愧是一派掌门,果然有眼光,一看就知道我资质不凡,练成了这门功夫,你看我师弟就没这慧根,练不起来。”

林远流将眼光在童、姚二人身上打量,姚这人嘴快机灵那不用说,可童峰却给林远流另一种感觉,童峰话虽不多,但两眼睛是不断的瞧似始终保持着警戒,这两人是一动一静,各有千秋。

林远流大致了解了因果后,就说道:“寨主神功盖世,连道家的功夫也奈何不了。”

姚道:“谁说奈何不了,再多给我些时间,我肯定会找到方法把这邪劲给化了去。”

公孙仇道:“我劝你最好别试,雪蛤冰晶虽可缓解你体内的炎阳劲,但也只是暂时压下,若你和之前一样运功的话抵抗,使炎阳劲再起,到时只怕天下再无一物可救你小命。”

姚忧道:“那我岂非成了个不会武功的人。”

公孙仇道:“暂时是这样。”

童峰道:“师兄,只是暂时而已,之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或许等我们见到师父后,师父就能帮你把那热劲给化去。”

姚道:“希望如此,可别到时把师父也给害了。”

林远流道:“这雪蛤虽借给你们,但这雪蛤冰晶的取法还得和你们一说……”

赵说道:“不用了,我们已经知道了,所谓的雪蛤冰晶就是雪蛤背上分泌的东西。”

林远流惊道:“你怎么知道?”

赵也不避讳,说道:“是我们取雪蛤的时候正巧看到的。”

公孙仇听后也是奇道:“这雪蛤冰晶不是从雪蛤口中吐出吗?”

赵道:“叔,你想错了。”

公孙仇是一拍自己的大腿,甚是懊恼,说道:“当年我试过许多方法,在雪蛤面前摆放各种珍贵的药材,它吃是吃了,可却从不见它吐出冰晶,你们可看仔细了?”

赵说道:“从头到尾,看的可仔细了。”

公孙仇看向林远流,问道:“贤侄又是如何知道取冰晶之法的?”

林远流道:“说来也是机缘巧合,一日我捧着雪蛤时,不甚踢翻了取暖的炉火,那雪蛤就跳了下去,没几下把那烧红的木炭都吃了光,而后就一动也不动,背部渐渐浮出透明粘液,那粘液一离开雪蛤身上,就成了结晶,这才知晓这雪蛤原来好热不爱冷。”

公孙仇闻言后,是一拍脑门,道:“是了,是了,物极必反,物极必反,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

林远流道:“但也不能让雪蛤一直处于高热的状态,它会因分泌过多而死。”

赵道:“那怎么办?我们可不能把你冰窖也搬走啊?”

姚道:“你不是有冷死人的武功吗?没事你把它捧起来,冻它几下不就得了。”

赵心想这倒是个方法,可听姚这样说话,还是刺耳,作势又要打他。

而后几人又客套一番,眼看天色渐暗,林远流便道:“几位如不嫌弃,可留在我这多住几日。”

公孙仇笑道:“贤侄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家寨主想小姐想的急,我要再不把小姐给送回去,只怕我这老命也要不保了。”

林远流心想:“难道赵天裂如此狠辣,连你也会给伤了?”

但看公孙仇的样子又不像也就没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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