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玉柱手中弓弦紧绷,箭锋在一群倒地的奴隶身上不断移动恐吓,见步云龙二人赶到,他立时喊道:“有个小子翻墙要跑,被我射中了大腿,肯定跑不远。”

“你俩留下,我去追人!”

绕过村头的院墙,果见一道人影一瘸一拐地向山林奔跑。步云龙施出燕云步法,几个起落之间,便越过那逃跑之人,凌空飞落。双脚点地之时,手中的长棍一摆,点住了那人的胸口:“想活命的话,就给老子站住别动!”

那人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大爷饶命,小人只是个看家护院的,一无粮肉,二无钱财……”

“少废话,老子只要粮,不要命。只要你帮我找到吃的,自会放过你。说,粮食在哪?”

“大爷啊,这庄子里真的没粮了。主人怕奴隶带粮逃走,这里最多只放一石粮,今天恰好都吃光了。明天一早,才会有粮食送过来。”

步云龙暗叫晦气,忙活半天才寻到一个无粮破庄,他不甘心地问道:“村口那两栋房中,也没有存粮?”

那男子摇头道:“真的没了,若是不信,小人这就带英雄去房中搜寻。”

他倒不担心这男子撒谎,没人会为了一点粮食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可他三人必须趁夜返回,根本等不到粮食送到。

他略一思量,问道:“粮食从何处送来!”

“洪家庄那边。”

“洪家庄?离这里多远?”

“翻过这座山就是,有四五里吧。”

“带我去洪家庄,到了庄里,就把你放了!”

那男子愁脸说道:“英雄爷,小人腿伤了,哪能走得了路啊。”

步云龙一棍敲掉他手中的大刀,棍尖一挑,大刀飞起,他探前一跃,将大刀抓在手,刀锋一横,压在了他的颈下,恶狠狠地喝道:“要腿还是要命!”

那男子吓得满头大汗:“小人要命,小人遵命!”

步云龙喊过罗大树和史玉柱二人,放了那领头的男子,押上这受伤的男子,便向后山奔去。

这男子的大腿被长箭射穿,步云龙干脆将他打横夹在肋下,在山道之上飞快地奔跑起来。

爬到山顶向北一望,果然看到了点点的灯火一闪一闪地在黑夜之中跳动,宛若天上的星星地般。

罗大树喊道:“不对劲儿,这个时候,早都该睡下了,怎么还有灯光未熄。”

步云龙也感觉不对劲儿,若按前世的钟点,眼下大约是九点多钟,谁还会费油耗钱地把灯点在屋外。他一把将那男子扔在了山道之上,晃动着大刀喝道:“想把俺兄弟几个往火坑里推,老子杀了你!”

“英雄爷饶命,今日是洪老太爷大寿,小人也没想到了这会儿寿宴还没完事。”

“寿宴?”三人相视一笑,好似闻到了肉香。

史玉柱道:“大哥,既然有灯火引路,这小子留着也没用了。”

那男子一听,爬起身来便磕头不止:“英雄饶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

步云龙挥了挥手道:“绑了,堵上嘴,扔到路边。”

史玉柱撕下这男子的衣裳,麻利地搓出一根绳子,将他四蹄反背地绑了,又用破布堵上了嘴巴:“若敢坏了我兄弟的好事,老子回来扒了你的皮!”

寿宴,是有讲究的。弱冠之宴,不过午耄耋之宴,喜见子。子,乃十二时辰之始,寓意从头开始,生机无限。若将老人的寿宴酒喝到子时,最为吉利。

虽是地处偏僻的山村,可洪老爷子的寿宴,仍是摆了十多桌。午宴,请的是远道外客晚上,则是纯粹的家宴。

洪家五代单传,参加寿宴的,除了洪老太爷的一儿一孙,便是他那几个还活在世上的姊妹,还有一群女儿女婿外孙。上百口子人,有说有笑,有孩子们的嬉闹喊叫,倒也显得热闹非凡。

老寿星午宴之时多喝了两杯,一直睡到天黑才醒。待老寿星赶前院,喝了后辈同敬的贺寿酒,寿宴这才正式开始。

男人见了酒,自是越喝越带劲,不觉之间,十几个男人便凑到了一起,喝得吼声震天。

女人孩子都是冲着山珍海味来的,不出半个时辰,便将一桌子饭菜填进了腹中。女人们打着饱嗝,东拉西扯地闲聊了一会儿,便抱着着昏昏欲睡的孩童离席而去,只剩下一群半大男孩,在院中玩着藏猫猫。

一个顽皮的男孩贴着墙根,溜到院门口,藏到到了护院的身后,忽然看到了夜色之中赶来的几道人影,这男孩结结巴巴地喊道:“有……有强盗!”

两名护院脸色大变,转头一看,三道人影已经是来到了近前。

“什么人!”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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