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数日过去,仍不见柳堂出离丹房,小凡真急了,再次来至丹房,见一少年于外洞打坐,上前便问:“唉…你何故在此啊?”
闻言,青年睁开双目,起身行礼道:“张…呃…”青年不知如何称呼眼前张小凡,便吞吞吐吐。小凡乃是元婴修士之徒,而自己却是一练气期修仙者,若按修仙界常理讲,小凡也是练气期,应平辈相称,现如今却在同一宗门,辈分不可乱来。
小凡瞧出端倪,急道:“别墨迹…叫我小凡即可,我且问你,柳堂如今可在内洞?”
青年点头不语。
小凡深知炼丹之时忌讳别人打扰,一分神就可能毁掉一炉丹,不过,眼下小凡也顾不上这些了,来至门前嚷嚷道:“师弟…师弟…你还好吗?”
却无人应答,小凡大急,再次喊了一通,同样无人应答,故而扭头对青年道:“速速打开此门!”
青年也知恐是出事了,便立即掐了一印诀,口中喃喃念了几个咒词,一指点向石门,石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二人往洞内瞧去,只见丹炉下地火不断烧着,却未见柳堂人在何处,小凡即可询问青年:“你不说柳堂在吗?人呢?”
青年更是不解,这门的开启之法乃是峰主亲自相告,并无他人知晓,莫非人被峰主带走了不成,故而回答道:“我也不知,除非被峰主带离此处了。”
小凡又道:“那你速速去找周师叔,问其详细。”
青年即可转身御剑离去。
小凡慢慢走进洞内,石门同样自行关闭,小凡同样看到门后木牌所写字句,暗道:“这周师叔也真是的,师弟首次炼丹就如此严厉,倒是希望师弟别出意外才是。”
小凡围着丹炉转了一圈,心中甚是不安,若是师弟被师叔带离,为何不关闭地火。难不成师叔也忘记啦,小凡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小凡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炉中传来异样动静。小凡起身半空,用剑撬开炉盖,凝神瞧去。一瞧炉中之景,小凡大惊失色。只见柳堂悬浮丹炉之中,作打坐姿势。紧闭双目,脸颊流有豆大汗珠。最惊人惊奇的是,身在火炉之中却满身寒霜,如此反差让小凡吃惊半晌才缓过神来,正欲前往拉开柳堂,却见柳堂双手各掐印诀,故而止住身形,暗道:“莫非师弟在练功不成?哪有这般置身火炉之中练功的”
其实啊,那天柳堂睡了一觉之后,继续炼制丹药,一切顺利至极,起初一炉只炼一颗,后寻思一炉多炼几颗且不节约时间,故而柳堂开始一炉炼制两颗,三颗,十颗。倒如柳堂预料那般,尽数成功。仅用两日,柳堂便炼制近百之多,眼下数量已然足够,却还有些许材料并未用完,故而不舍离去,特别是那冰之精华得来不易。于是柳堂欲暂且休息调整一番,而后再继续炼制。在其休息之时,突如奇想,不知这丹药药性如何,便欲服用一颗,亲自体验一番,于是柳堂就服用一粒,按书中所说,此丹入口生寒,寒如九泉之水,入腹生热,热如身在火炉。柳堂估计书中乃有夸大之意,若是寒如九泉之水,别说新进修士了,就是元婴修士恐也不能承受。却不想丹药入口,竟真令人咋舌,瞬间柳堂感觉口中尽被冻僵,待丹药入腹却未有生热之感,倒是寒意更浓,柳堂浑身麻木,满身冰霜,支持不到几吸,柳堂神念恍惚,确定自己承受不了片刻,便强行御风飞至丹炉之中。一进丹炉,柳堂后悔不已,这寒意不见减弱,而这地火之热也非同一般,本欲迅速离开丹炉,却浑身麻木至极动弹不得,法力尽数被封闭于量天尺之中而不能调用,只能静等毙命。柳堂无计可施之时,量天尺竟有所反应,发出点点绿光形成光点,慢慢由丹田扩扇而开,进此变故柳堂稍有好转。心想难不成这量天尺竟有治愈之能?先前尸王一战之后,柳堂落水昏死数日,最终在仙缘阁传送室,被量天尺救过一次,也是这般绿光点。只是那时柳堂昏迷不醒,不知此事罢了。
如此这般良久,柳堂已然恢复大半,应可脱离丹炉,但柳堂却未如此做。腹中极寒与身外极热反差之下,先前丹药爆裂之时一闪即逝的感觉再次出现,故而柳堂仔细体会一番,在其体悟之时,双目之中不间断有一黑一白光丝闪动,丹田之内先前的那一黑一白缠绕一起的光丝旋转加速,且光丝渐渐变粗,如此凝神体悟之下,柳堂倒也忘记腹中之寒与炉中之热,如此这般过去三日之久,便是小凡前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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