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在刘策成亲七日后,通知他和刘成、刘秀两兄弟以及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到祠堂,讨论刘木匠生前留下的田地具体怎么分。
另外,因为有重要事情宣布,他还特意叫小儿子拿着铜锣去村里挨家挨户通知。
一时间,祠堂内外站满了人。
本来作为新媳,林玉不便出门,但是村长考虑到刘策家现在就只有他们夫妇二人,于是也叫上她在一旁观看,以免事后她觉得划分不公。
除了早前匆匆见过一面的陈氏,林玉还是第一次见到刘策的这两弟弟。
当初婚嫁匆忙,她只知刘策有去请这二人,但是婚礼上他们并未到场。
这几日新婚,两人都不愿提及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她也一直没来得及问刘策关于刘家的人和事。
如今方见到,倒果真与刘策长得有几分相似。
村长见人都差不多到齐,刘家三兄弟也已经站好,便开口让堂上安静。“各位乡亲,今日开祠堂,一来是打算当着大家的面处理刘家的家事二来是打算借此事宣布朝廷刚颁布的新令。”
村长话还未完,整个祠堂就已经炸开了锅,连堂上一些老人都有点坐不住。
“什么新令,不会又要增加赋税吧?”
“是不是又要打仗征兵?”
“说不定是好事呢!官家这两年出的新令哪个不是让我们得到实惠。”
“好什么呀,说不准官家看我们日子好过了,就要提赋税,难不成还指望再降赋税!”
……
一时间,好些人脸上显出担忧之色。
眼看村民越说越离谱,村长适时出声:“大家别急,本来我打算先处理刘家的事情,稍后再详细给大家讲新政,但看着大家这么关心新令,那我也就不卖关子,先说新令。”
正在热议的村民骤然安静下来,等着村长公布。
村长却在此时拿起一旁桌上的小茶壶,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方才继续道:“其实这次新令是好事,大好事。大家知道,前几年一直在打仗,如今仗打完,人口却大不如从前……”
“你快说啊!新令到底是什么?扯那么远做什么!”祠堂左上角坐着的老邓头很不满这牛皮张的慢性子,愣是一句话的事,他能给你扯出一大段废话来。
也不知道当初他们几位族老是怎么选人的,偏偏就让他当上了村长。这不,若有事找他帮忙,不管是谁去,他一律都要收礼,否则就甭想找他办事。
“……”牛皮张很不满这老邓头打断他的话,老邓头是他姨父,在外经常不给他这个村长的面子,介于对方是他长辈,他也只能忍下。“三姨父,我这不是马上就说到新令了吗,你别急啊!”
润润嗓子,继续说:“我刚说到人口,就是因为人少,朝廷为了尽快扩张户口,又下新令允许各家各户分家,不需再按照以往规矩,待家中长辈逝世才能私分。”
这话刚一结束,祠堂里的村民更不淡定了。一些老人认为这不合礼法,而在场年轻的汉子听后兴奋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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