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话一说完,却未见丁兮儿动之一下。

随安想了想,便说道:“这么大的暴雨。继续在这待下去,就得成了个落汤鸡,到时候淋湿了全身,可就丑死了!你想想那个鸡啊、狗啊,落到水里之后的样子,鸡毛、狗毛都粘在一起了。”

“噗呲”一声,丁兮儿仍不住笑了起来,嗔怒道:“你才是鸡,你才是狗呢!”

只要肯笑,那就好办了!随安心中一宽,道:“我又没说你是狗!赶紧走,我刚才在那里找到了一间屋子。”

随安慢慢地向后移了一下木板,雨帘瞬时哗啦啦地靠了过来。丁兮儿一下子站立起来,仍不说话,就只是低头静默不语,偶尔瞪了随安一眼。

随安对着瞪视过来的丁兮儿笑了笑,也不好意思计较。只是缓缓移动木板,丁兮儿犹如受到木板磁力吸引似的,非常配合地移动着,躲避着雨水。

丁兮儿在前,随安在后,二人相距不足一尺。狂风吹来,丁兮儿青丝飘飘。几缕秀发,拂过随安的脸面鼻尖,引得随安一阵发痒,强忍数次,忍得眼中泪水汪汪,分外难受,最终还是转头打了几个喷嚏,倒把丁兮儿燥得脸色发红,心知肚明,却又不好意思说什么,甚是美丽动人。

幸好行不多久,穿进竹林中不多久,已是见着随安提及的木屋。其实木屋倒没多少是木头制成,多是竹制。

一片翠绿的竹林背景中,中间清理出了一小片空地,遍插竹片作为篱笆,有些篱笆上,居然有野花在上生长,别有生气。空地上,坐落着一座院子。院子不大,前方是一小亩花圃,其间却是种植着诸多异草奇花,后面是三间互不相连的竹屋。竹屋建得甚是简朴,遍体均由成竹筑成,自内向外,无一不显示着一种清静幽雅之气。屋顶是南方常见的倾斜建筑。雨水噼哩哗啦地敲打在屋顶竹排上,沿着竹筒形成条条水柱,从屋檐下流了下来,布成了屋檐水帘幕布,极是好看!

虽然屋前没有河流小溪,少了竹屋正临流水,槿篱曲绕闭亭的雅致,却又多了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幽静。

踏上台阶,随安把那木板轻轻放在屋前墙角下,抬眼看,丁兮儿已是前脚先进了竹屋之中。

随安随后进去,随即鼻中闻到了空气中,那带着竹叶清新的香气,却又有些雨水的湿气混合在其内。

随安随心地简单看了看。屋内布局简单,不过是一张不大的木桌,配上两把竹子制成的胡椅而已。木桌并未上漆,却是甚是光滑,显现着原木色,桌上摆放着两个茶杯。除此之外,居然无其他家具。

随安看着这简单至极的家具,问丁兮儿,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喝水?我先烧壶水吧。”

却见丁兮儿只是默不作声地端坐在一把胡椅之上,双手托腮,若有所思地望着屋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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