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赫对此倒是深以为然,更加相信了慕容恪几分,他点头道:“那倒是不错。夏献帝一直对你打压,太子慕容颜也容不下你,这一点全天下无人不知。
不过若不是你今日被围,怕也根本不可能投我西夷吧?”
慕容恪:“那是自然。即便是现在,去与不去,也并未确定。
我有三点要求。
第一,我身边的这三个人,出了围场之后,你必须放他们离开,保证他们的安全。
第二,到了西夷之后,我更名换姓,决不允许你侮辱我的慕容恪的声名,给大夏国抹黑。
第三,我可以为你效力,但是带兵打仗,危害大夏国利益的事情我绝不会做。
如果你答应,我就跟你走。如果你不答应,我宁愿死。”
公孙赫思忖了一会儿,回答道:“三个条件,我答应你。
慕容恪追上一句:“公孙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敬你的军事才能,不想要看轻你,希望你能够守信。”
公孙赫:“当然!”
二人三言两语已经商定,叶澜儿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目瞪口呆。
她总觉得慕容恪不是这样的人。
西风城之战对他意义非凡,面对着当日仇敌,他应该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认怂?
秦易珍对于慕容恪的这个决定更是难以接受。
她再也顾不上慕容恪在心目中的地位,破口大骂起来:“慕容恪!你枉为人子,枉为人臣!
你的父亲可是大大夏国的皇帝,你身为皇子竟然叛国投敌!
你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秦易珍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你这个令人恶心的阴沟里的老鼠……”
在秦易珍绵延不绝的谩骂声中,山上“嗖嗖嗖”地好几声飞下来十几把明晃晃的弯刀。
弯刀的目标不是焦灼的四人,而是他们身后山体上的岩石。
等到弯刀牢牢地扎了进去,叶澜儿才看清,原来每个弯刀的刀柄上都绑着着黑色的绳索。
再然后,沿着绳索,从四面的环山上滑下来一群黑衣人。
他们顺着绳索下滑,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将叶澜儿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为首的那个对着慕容恪一拱手:“虎威将军,得罪了。”
说罢,他亮出了手中的铁链。
慕容恪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叶澜儿拦在他的前边:“不是说去西夷做官么?这分明是去坐牢的节奏啊?”
慕容恪:“去西夷做官跟坐牢,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性命保住了。”
叶澜儿摇摇头:“有诗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坐牢还不如去死!”
慕容恪笑了:“又不是让你去坐牢。等下除了围场你就可以离开了。”
“你坐牢也不行啊!”
“为什么不行?”
叶澜儿叹了口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跟那个公孙赫商量商量!”
慕容恪将叶澜儿揽在了怀中:“不用商量了。”
叶澜儿不知道慕容恪抱着自己干什么,但是现在她顾不上这些,仰着脸说:“不商量怎么行啊,不商量你难道想把牢底做穿?我不想你就这么去坐牢,不要你坐牢!”
慕容恪箍住叶澜儿的左手用了用力,呢喃道:“不会的。”
“林巡!”慕容恪突然大吼一声,带着叶澜儿一把拉住西夷人的铁链。
他迅速扭动铁链将其从西夷人的手中夺了过来,成为了自己的武器。
与此同时,林巡早已经放开了秦易珍,他拔起插在岩石上的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掉了一个西夷人。
秦易珍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哪里还能不明白。她紧跟在林巡身后,也取了一把弯刀作为自己的武器。
原本宁静的河谷,登时刀光剑影,混战起来。
公孙赫看着眼前的突变,气的一掌拍在身后的岩石上,将那岩石生生拍碎成两截。
“慕容恪!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慕容恪一边舞动着铁链一边用内力回道:“对付小人,自然用小人的手段!”
由于河谷下有十几位公孙赫得意的亲随,所以事先埋伏在山上的弓箭手便形同虚设。
现在公孙赫面临着几个问题。
第一,河谷中的战斗,究竟是慕容恪将自己的人剿灭,还是自己的人将慕容恪擒获。
第二,是加派人手下去还是等到自己的人不济事之后放箭。
第三,自己究竟要不要下去。如果自己亲自参战,那么自己的设计和埋伏都变得无比可笑。如果自己不下去,慕容恪武功甚高,他身边的那个护卫看上去也不容小觑,自己恐怕要损失很多人。
他一时间有些难以决断。
而慕容恪,要的就是他这一晃神的犹疑。
他舞动着手中的铁链,掀翻了欺身近前的两个西夷人,一手抓紧了叶澜儿的腰肢,施展轻功,踩着先前西夷人滑下的绳索,几乎于一呼一吸之间便登上了山顶。
“砍!砍绳索啊!”山上的西夷人刚刚反应过来,迎面袭来一根铁链将他卷下了山。
林巡和秦易珍也趁机飞身上山,秦易珍心中澎湃,看到慕容恪高大的身影,转身就要奔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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