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起的堂客萧氏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一点也没有老板娘的架子,穿着朴素身上系着条围裙,围裙上还沾着不少厨房里带来的油烟和菜渍,不过陆缺从她的眉眼和神态依稀可以看到往日的风韵,年轻人应该是个大美人。
萧氏应该被开阳城的灵探讯问过多次了,看到宁采茶和陆缺并没有什么惊慌的表情,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模样,大概已经认命了。
“西门萧氏,你可知道你的官人西门起现在何处?”虽然明知道不会得到明确的答案,陆缺还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
“奴家不知,我家官人犯事当晚曾回家一趟,说要出趟远门,至今音讯全无,奴家也想知道他现在何处”
“你家官人在三河城可有什么亲戚和朋友?”
前几日西门起在梨花巷袭击了阎惜君,不知道他在城里有没有什么固定的落脚点。
“我家官人老家在关北,奴家是在开阳城土生土长,我家官人从没有提过在湖那边有什么亲戚和朋友灵探大人何出此言,莫非我家官人在三河城找到了?”
萧氏变得有点激动起来,毕竟大半年没见到自己的丈夫了。
陆缺不想告诉萧氏西门起在三河城现身的消息,继续追问道:“西门萧氏,你可知道你家官人为什么要去杀那个洛小曼?两人是否有什么奸情?”
“我家官人的确喜欢在外拈花惹草,也有风流的名声,不过他做下的丑事通常很快就会传到奴家耳朵里来。听说那个洛小曼在洗月拍卖场当拍卖师,不过奴家之前从未听说过她而且我家官人出事前才刚刚出了一趟远门,在外面呆了好几个月才回来,就是要勾搭那个洛小曼也没有这么快”
“出远门?西门起去了哪里,他干什么去了?”陆缺警觉起来,一个开酒楼的老板突然离家几个月时间,这很不对劲啊,不过坐在旁边的宁采茶却表情淡然,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家官人在关北老家的妹妹嫁人了,过年前就离开开阳城北去了,直到去年初夏时节才回来,结果一回来就出了事。”
宁采茶告诉陆缺,去年开阳城巡检司已经派人去了关北的回雁城,这几个月里西门起的确一直呆在老家,虽然经常出去拈花惹草喝酒烂赌,但几乎每天都和家人至少在一起吃一顿饭,行为并无什么可疑之处。
派去的人除了询问西门起老家的家人,还去走访了他经常厮混的一些酒楼妓馆,很多人都可以证明那段时间西门起的确没有离开过回雁城。
结果西门起回到开阳城不过十天时间就突然跑去杀死了洛小曼,而且死者很可能和他素不相识,宁采茶和其他刑堂的灵探都感到匪夷所思,想不通凶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最后只能勉强认为西门起色心突起临时昏了头才铸下大错。
“西门萧氏,你家官人回来后的这几天里发生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陆缺不认为西门起会无缘无故地杀人,此中必有蹊跷,他的堂客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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