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国家建立初期必然是千头万绪的,各种问题也会频频出现,但是华国并不在此例。华国目前人少而职位明确,事多但过程简单,国家兴亡暂时皆系于杨天一人身上,听着似乎很是危险,换另一句话来说,杨天只要不死,华国就不会被毁灭。而以杨天今时今日之功夫,除非陷入少有的绝对险境,也很难有危险。故而华国现在可以进行一些大刀阔斧的改变,纵然会有些错漏,杨天也只能表示,光阴易逝,岁月不饶人,他得珍惜生命中的每一份时间,一切罪恶责任自己都一一接好了。
杨天将国内的事务尽数交于了苏阳整理,而后派遣沙书白按计划乘船往南方宋都临安而去,另一边常修杰也在云永安的护送下往元蒙势力范围探去。
由陆洲岛一路沿洋流而下,速度极快,不过三日功夫,沙书白就在宋国沿海一处渡口下了船。这一次出行,杨天很是重视,沙书白虽然平时不怎么靠谱,但对杨天的吩咐还是会尽力认真执行的,带着十五口沉重的大箱子,一行人缓慢的前行着。每遇到一个村镇,沙书白必然要派人拜访当地官吏,一方面是他们这五十余人一起上路过关还是需要通行凭证的,另一方面则是为去宋都见驾宣传造势。沿路官员听说他们是外国来使,虽然都不知道华国在那个疙瘩角落,都是恭敬有礼,尽显大国风姿,同时派人去临安禀明上官,以显周全。
还别说,沙书白的这种行为还是很有用处的。在临安城中的一座朴素的宅院里,宅院很大,精致而不奢华,内敛而不虚张,一个年约五十余岁的老者,身穿素色丝绦圆领袍,内着黑色衬衣,头发花白,脸色圆润,瞳孔有神,正将一本韩非子拿起准备细细评鉴,外间传来仆人轻声呼唤。放下书,威严的声音传出:“进来!”仆人低着头快步走了进来,跪倒在地,将一封书信呈在脑袋前面,说:“主人,有下面的飞鸽传书。”老者随口说,“呈上来。”又将目光看向手上书籍,也许在他看来,这时世间并没有太多事能比他看书还重要。仆人将书信放到桌前,又转身下去跪倒,脑袋低着,不敢有丝毫窥视。过了一会儿,老者打开书信瞥了一眼,“华国,这是哪儿来的小国。”摇了摇头,也不放在心上,将信摔给仆人,“下去吧。”仆人领命退下,到一隐密处将书信烧毁了。
这一段时间,宋国很多人都收到了华国来使的消息,但都对此不屑一顾,一个名字都没听说的小国而已,上国姿态尽显,然而却没有一人认为对方是假冒的,显然沙书白的目的达到了。
使团一路缓行,明明渡口与临安不过只有一百公里左右的路程,一行人楞是走了有近一个月。
这日到了临安城门前,顺利地过了安检,众人住进了官府安排的一家客栈中。按照惯例,使团到来后朝廷并不急着接见,只是让人领着在城中瞎转,宣扬上国的繁华与强大。
如此等了有足足一个月,沙书白众人才接到了皇帝召见的圣旨。这时间主要取决于来国的大小和重要程度,而华国来到临安后在朝廷哪里登记的信息表示,华国只是一个偏居海岛,人口不足五万的极小国家而已,能不把他们当做海盗处理,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沙书白一行人来到皇城大门前,只见城高墙厚,城门上下守卫严谨。此时已近正午,艳阳高照,温度颇高,守卫薄衣厚甲,汗流浃背,却不敢妄自动作。沙书白一行并没有受到刁难,早有守候之人上前来引路。皇城宽大,道路复杂,一行人在来人引领之下来到金銮殿外,此时正值皇帝和大臣们在商政议事,没有宣召,众人只得安静地在最外边站立等候。
过了半响,临近朝末,上方有呼喊声层次传来,“宣华国特使上朝进谏。”沙书白带两手下一人手捧一个木盒踏阶而上,经过一众外间排列的侍卫,来到金銮殿内,只见一二十左右的俊秀男子身披皇袍,正经坐于龙椅之上。沙书白不敢多看,收起了平时的散漫性子,带身后两人俯身跪下行礼:“华国使者沙书白见过大国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龙体安康,社稷昌顺。”
“平身!”位居高处的皇帝看来很是享受沙书白的赞誉之词,神情和缓,带着些许好奇,“来使,贵国何时建立的啊,朕居然不知东边除了倭寇、朝鲜等国外还有国家。”
沙书白起身回道:“谢陛下,华国建立不足十年,国主原是大宋流人之后,因缘际会纠集海外一些同样的流人与土著一起建立华国。国主因始终难忘自身宋人血脉事实,故遣下使前来,望能得到大国同意,得以回复大宋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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