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舒凡起身重新为十三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越过十三下床坐在床边说:“放心吧,刚刚只是在逗你玩,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不过,如果你还这么对我避而远之,说不定我一生气真的会忍不住做些什么呢!”
十三简直都要被气笑了:“你这又是何必呢?”
谢舒凡却说:“别拿你那一套来搪塞我!那个傻大个都能知道你的好,我既不傻又不瞎,怎么会不知道我究竟喜欢的是谁?”
他低下头凑到十三眼前,一头长发从他肩头滑落与十三的头发混在一起:“只要你是你,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只要是你,那就够了!”
十三躺在床上听谢舒凡说:“现在说什么至死方休确实还有些早!不过,只要一想到有个人要共度一生,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我想试试,所以我来了!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最后还是觉得不合适,我会放手,但是,我希望你至少能给我一个机会!”
谢舒凡并不指望几句话就能打动十三,他叹了口气:“别从一开始就把我排除在外,转身却又对别人那么温柔!我会疯的!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好人!我们同样都是踩着很多人的尸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我们两个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我们的世界都那么的疯狂又可笑!为什么我们不能结盟呢?两个孤独的人,明明应该结合在一起对抗这个冷漠绝情的世界,为什么非要互相伤害呢?十三,你是平哥儿最后的眷恋与温柔了,如果连你都不要平哥儿了,平哥儿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别放弃我!”
十三没有出声,任由谢舒凡趴在自己肩头无声痛哭。
她与谢舒凡终究是不同的。谢舒凡厌倦憎恨这个世界,却又把最后的希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在苦海中苦苦挣扎。而她的世界,从一开始就只剩下了绝望与不甘。
谢舒凡在她身上投放了他所有的爱与期盼,视她为救赎,可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太沉重了。十三闭上眼睛,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十三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的,等她再醒来时,外面天色刚亮,谢舒凡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十三起身视线无意间扫过自己的发丝,有一缕明显区别于其他头发的碎发垂在她脸颊边。十三脸色不大好看,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剪断的头发,暗暗猜测谢舒凡为什么要剪自己一缕头发。
十三刚刚起身穿好衣服,外面就有人在敲门。她走出去,就看到明信打开门,门外站着慕容九明。
慕容九明看到她立刻露出个欢喜的笑,挤开面色不善的明信走到她跟前把藏在背后的双手拿出来:“无忧姑娘!这是我特意赶在早晨为你采的花!”那鲜艳的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初升的太阳照射下越发娇艳动人。
十三有些诧异,伸出手接过那束花,低头嗅了嗅笑着说:“很漂亮!谢谢你!”
慕容九明原本有些忐忑,听她说喜欢这才松了口气,爽朗的笑着说:“不用谢不用谢!无忧你简直是我的贵人!昨日与你一场剑舞,我的剑法又精进了不少!该是我好好谢谢你才对!”
他看十三头发都披散在身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是我来的早了!一定打扰你了吧?我还要去练剑,无忧姑娘再见!”
十三挥挥手与他道别,慕容九明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开了。
明信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看着他的背影恶狠狠的咬牙:“混蛋!”骂完白了十三一眼转身走了。
明义刚刚去准备早饭了,院子里只剩下了十三。就在这时,一块石头从墙头飞来直直撞向十三手中的花,十三闪身避开,将那花护在身后,抬头看向隔壁墙头上趴着的人:“窥探人阴私非君子所为,什么时候郡王也如此无礼了?”
谢舒凡看她护着那花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君子了?”
说完看十三准备进屋,他眼珠一转,干脆从墙上跳进了她的院子:“正好本王也没有用早饭,不如一起?”
十三把那束花插在花瓶里,转身去洗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郡王名声不好……”
谢舒凡趁她不注意悄悄在那花里掐了开得最漂亮的一朵藏在袖子里,凑过去抢在十三前面给她递毛巾:“传出去本郡王不过是多了一桩风流轶事罢了!不过无忧姑娘就惨了,除了本郡王,怕是无人敢娶!不如本郡王将就一下,娶了你算了!”
十三冷笑一声,趁他不注意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即是将就,在下可不敢委屈了郡王!”
谢舒凡虽然被踹疼,不过脸上却笑得十分得意:“姑娘肯嫁,小王求之不得!何来的委屈之说?”
一边说着一边把十三推到铜镜前拿起梳子期待的说:“我来帮你绾发吧!”
十三莫名的瞥了一眼镜子里的人影:“我竟不知,堂堂郡王还会为女子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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