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主正要说什么话,突然大声咳嗽,咳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绢,擦了擦嘴,离笔老人偷眼一看那绢上竟然全是殷红殷红的血。
总管太监刁德一一听门主咳嗽,从门外紧张地捧着药罐和茶碗匆忙走进密室,心疼地几乎哭着说道,“主子,您这都二夜没合眼了,看老毛病又犯了,奴才求你赶快去休息吧,您再这样下去身体会被拖垮的。”边说边帮正在咳嗽的门主拍拍胸膛,减轻痛苦。
那门主眼泪鼻涕全咳下来,似乎很难受,他边接过刁德一的药罐子,喝了碗药,擦了一把眼泪,说道,“放心吧,我没事,你退出去吧!我正和长者有要事相谈。”刁德一道,“主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门主道,“你说吧恕你无罪”刁德一道,“主子你已经够辛苦的了,还每天和这些书生聊个没完,倘若他们真有真知灼见也就罢了,如果有真才实学,主子你这样还值得,可自古以来,这些打着鬼谷门生旗号的,有几个不是口舌之辈,他们写书也好,面见主子游说也罢,说到底无非就是想问陛下要个官做,都是官本位思想作祟”门主道,“刁德一,你赶快给孤闭嘴,出去,这里是你能说话的地方吗?再干政孤要治你的罪了。”“主子就是杀了老奴,老奴也要说,主子你每天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值得吗?奴才担心主子身体再这样下去,会真受不了,拖垮了啊!”刁德一边说边哭了起来。那门主道,“刁德一孤知道你关心心疼孤,可国家大政你不懂,不要胡言乱语,赶快出去吧!”
刁德一转身擦着泪走出密室。
那门主道,“怠慢长者了,孤的老毛病又犯了。”离笔老人道“陛下应该珍惜龙体,陛下龙体安康,就是万民之福啊,陛下您还是去休息休息吧!”那门主忽然拿起茶碗又喝一口药,默默盯着那碗出神半天说道“长者知道这碗是什么年代的吗?”离笔老人道,“这个草民出身贫寒,哪里懂古玩瓷器什么年代啊?”那门主道,“这是柴窑的碗,雨过天青云,这般颜色作将来,在所有帝王中,孤最敬佩英年早逝后周皇帝柴荣,他才是一代真正的明君,唉,孤可能要步他后尘了,可孤民族复兴梦壮志还未酬啊,却落得一身病,孤不甘心啊,孤恐怕时日无多了”说着说着,那门主悲从心中来,掉下了眼泪,“孤今日一见才知道长者你是最忠诚于孤忠诚于仙幽门忠诚于国家的人啊,孤有一事相托,还万望长者成全。”离笔老人跪在地下磕头见血道“陛下,还万望保重龙体,这是草民替万民求陛下啊!”那门主道,“孤一走,这仙幽门必将分崩离析,各派天王为争夺门主之位也必将战乱再起,孤一生唯一只有一个女儿,这么点骨血,她今年才五岁,孤这一生也只有这么一点骨血,孤自幼流落民间,受尽了人间甘苦,还落下这一身病根子,孤不想自己的女儿再步孤的后尘,孤想把女儿托付给长者,让长者把他带出宫,抚养成人,教育她长大,让她在民间成长长大,远离官场,长大后找一个普通的诗书传家的,耕读农民之家把她嫁了,做个普普通通默默无闻的平民,孤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长者不尽。”“陛下,您正值壮年,为何如此悲观,找太医好好看看病,一定能够看好陛下的病的。”离笔老人说道。那门主一摆手道,“孤的身体孤自己知道,这一统大陆太平盛世,万邦来朝,民族复兴的一天,孤怕是看不到了,孤早在十年前就想启用长者做孤的左膀右臂,孤想重用于你,孤三次造访卿家,可无缘相见,那时孤有心想与长者一道并肩奋斗,一统大陆,实现民族复兴,实现万邦来朝的宏图伟志,可天意弄人,再见到卿,孤却病魔缠身,时日无多,孤不仅不能给卿任何官职还要拖累长者照顾孤之后人,孤这心里如刀割一般难受痛心啊。”说着说着那门主泪流满面。“陛下,陛下,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有陛下您这一句话,草民就算再活三生三世也报答不了陛下的知遇之恩啊。”离笔老人也泪流满面说道,他边起身扶起那门主,一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请陛下放心就算让草民上刀山下油锅,草民也一定会完成陛下托付的使命,把陛下的女儿抚养长大。”
“刁德一,刁德一,把馨兰兰儿叫过来。”门主冲着室外喊道。
“是,门主,我这就去找。”刁德一答应道。
刁德一转身出去找圣女馨兰,找了半天,发现她在大殿外一个墙角和一个小男孩玩耍。那圣女正把那半眼法师当玩具放在地下追着跑,玩耍。那个小男孩傻头傻脑的垫着脚站在石头上,透过窗户在看三坛法会里面的人辩论演讲,刁德一走了过来,抓住那小男孩衣领,说道“周诚士,你个掖幽庭小奴隶贱胚子,不在掖幽庭干活,跑到这里东张西望干嘛?”“回总管,事情干完了”那小男孩老实巴交得说道。“待会我去找你们管事的问下,要没干完,看我不拔了你的皮。”说完把那小男孩撩在地下,一把抱着圣女,“兰儿乖,你父王叫你过去有事呢!”
刁德一抱着圣女兰儿向密室走去。走到密室门外,刁德一敲门说道,“主子,老奴把兰儿领来了。”那门主向兰儿招手道,“兰儿,乖,快到父王这边来!”那小女孩兰儿从刁德一怀里下来,跑进密室边跑边喊道,“父王,你叫我啊!”
门主指着离笔老人道,“兰儿乖,快跪下叫亚父!”那兰儿道“爹爹,这个老头是谁啊?”那门主又说了一遍道,“兰儿乖,快跪下叫亚父,快!”“父王,这老头是谁啊,父王?”“兰儿乖,快跪下叫亚父!”那门主声音又大了一些,又重复一遍。“快叫”那门主刚想说出亚父,却突然又大声咳嗽起来,那门主用手帕捂着嘴,背过去咳嗽,刁德一慌了神,边端药碗给那门主,边对外面的小太监说道,“小李子,赶快传太医,传太医!”那门主刚想说话,突然哇的一口吐出了好多鲜血,那兰儿吓的大哭,“父王,父王,父王你这是怎么了啊?”那门主擦了擦口中的血,缓了半天气说道,“兰儿,别害怕,父王没怎么,快听父王的话,跪下喊亚父。”那小女孩哭着噗通跪在地下哭着说道,“父王这不认识的老头明明是爷爷,父王为什么叫我喊他亚父吗?”离笔老人道,“爷爷就爷爷吧,陛下,她还是一个孩子!”“兰儿,父王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打仗了”那门主说着说着泪如雨下,“以后啊,”“以后啊,你就跟着这位爷爷一起生活!要听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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