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手剑抓住剑身的时候,并不代表双手剑就彻底没有杀伤能力了。
不同于当了一辈子佩刀,直到戊辰战争时期才莫名其妙兴起的日本刀,欧洲剑术才是当之无愧的经历过历史考验的战争技术。欧洲人早在被罗马人称作“蛮子”的年代就开始使用长剑,他们靠着自己的长剑从皮甲勇士打到锁子甲农民再打到板甲职业兵,一直到后来的三十年战争时期古斯塔夫依靠大量滑膛枪与火炮开创线列时代过后,长剑才彻底被军刀替代而退出战场,只留下由哥特式剑发展而来的决斗用笼手剑。
绝对不要真信了那文艺复兴之后骑士阶层快死光了才兴起的所谓“骑士精神”。无论是之前的军事贵族还是后来的职业骑兵,他们的本质都是为了更有效率地杀死对方而存在的,而作为他们的副武器以及在平民之中广为流传的防身武器,其技艺也伴随着他们的需求而逐步完善。不要高估了那些家伙的节操,为了杀死同样全副武装的敌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在腰间插上手枪,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地学习各种各样在武侠中以“卑劣”而著称的流氓技术。
早在十四世纪左右,面对越来越完善的铠甲与步兵革命过后愈来愈强的职业步兵的步步紧逼,剑术就渐渐走到了顶峰。剑士们也渐渐开始丢弃一切荣耀,只为了在越来越残酷的厮杀中获得胜利。在这个时期的剑术教材之中,你可以随处可见那近乎于流氓打架一样的招式刺裆,抹眼睛,肩撞,抱摔,丢暗器,踩脚趾……很多人想象中的“公正”的剑术较量也许只存在于文学作品和后来的决斗中。
欧洲剑术有一类在其他地方看来非常奇怪的招式,叫做“半剑术”。这是在面对越来越难以破防的铠甲不得已而产生的技术,简单的说,就是抓着剑身将长剑本身当做短枪使用的手段,剑柄末端的配重球与十字护手也被纳入攻击体系之中。依靠更具力量感的钝击与刺击来进行杀伤,几乎可以说是有甲格斗中最普遍的战术之一了。因为重心与自身重量的缘故,半剑状态下的双手剑某些时候几乎可以简单的理解成一个鹤嘴锄或是金瓜锤一样的玩意有些欧美杂种居然在护手尖端开刃……。
曾经在老家的那家俱乐部学习西欧长剑的时候,那位带领我入门的教练曾经用椰子向我们展示过半剑术中的配重球和十字护手的杀伤力。而那堂课最后的结果是那个教练拿着被自己用练习剑的十字护手打孔的椰子愉快的喝着椰子汁,而我们这些学员们则苦逼地清理满地的椰子碎末……
之所以忽然提及这个,为的就是表达,被对方用这种东西狠狠的对着下阴来一下到底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我确实是有些疏忽了,剑术里头很明显对于“要害”的概念仅仅只停留在头部与胸部上,相对于对这些要害的保护,对于其他身体部位的保护要弱得多,这直接影响了后来的兵击偷腿成风的奇怪风气。古人们很明显不知道“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这样的话,一个人下半身生的幸福与否在那些家伙看来似乎完全不如小命重要。
事实上我确实没法反驳古人的这种想法,虽然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找个地方撸一撸看看我的小兄弟是不是已经废掉了,不过我确实是这场战斗的胜利者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我最后那一刀劈下去的时候用的是刀背,虽然在对方脑袋上留下了一道看起来很吓人的血迹并使得对方不省人事,但是如果要说有什么除了看起来有点惨以外的伤势的话,那是完全没有……
本来是看在对方也算是个老乡的份上而手下留情的,结果这位老乡压根就不打算和我客气……早知道我就直接一刀把这家伙脑袋砍开了啊!反正砍死国人的概率只有八分之一……嗯……看这家伙的样子应该不可能是欧美人吧?这么算起来的话也许是三分之一?……谁管啊!如果小兄弟真的废掉了的话就算是国人也照杀不误好么!
花了好大劲才从那直接把我从凭依状态给打回来的痛苦中稍微回过了神,我无视在不远处鬼鬼祟祟的某个苦力,蹲在了这位穿越者同僚身边。
稍微看了看对方的太刀,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太刀究竟是怎么制作的,即便是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也依旧没有在刀身上留下明显的致命性损伤,在如此频繁地与被天使之力加持过的双手剑硬碰硬过后仅仅只是使得刀刃有明显的钝化迹象而已,这种损伤对于一把没有质量问题的武器来说只不过是回头拿快磨刀石去磨一磨就可以修复的皮外伤……不过考虑到这把太刀自身那离谱的强度,估计要磨废掉一卡车的磨刀石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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