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传人么？”
“听说是个女弟子，但姓名不详。”
“女弟子？”
“对，但也属于传闻。”
夏侯刑风立刻便想到了金牡丹，两起命案是发生在同一地区的一个时间之内，她与“青莲剑客”霍连城之在那里现身，本来就相当突兀，心念之中道：“司马先生，现在在下提出第二个问题，说不定两个问题有相关之处。”
老干爹也斜起醉眼道：“你说？”
于是，夏侯刑风又把野林里金牡丹与霍连城诱杀“六爪银狼”温长恭真的经过说了一遍。
老干爹听完，醉眼瞪大。
“你怀疑那娘们是‘毒君’的传人？”
“嗯！是有这想法。”
“不对！”
“为什么？”
“传言中‘毒君’的女弟子年纪比那娘们差了一大截，少说也年轻十几岁，而且那娘们在风尘中打滚了二十几年，人见人知，说什么也不会是她。”呷了口酒又道：“问题在于那娘们听命于何人？为什么要诱杀‘六爪银狼’温长恭真？”
夏侯刑风点了点头。
“司马先生的看法呢？”
“一个大胆的假设，对方怕‘六爪银狼’发掘出真相，干脆杀之以杜后患。”
“对方是谁？”
“鬼脸人！”
“可是……‘鬼脸人’跟‘六爪银狼’是磕头兄弟，这会有可能么？”
“夏侯老弟，这些事老夫我看得多了，在江湖上所谓义气只是属于少数人的，大部分的人所讲究的是利害二字，一旦利害发生了严重的冲突，什么义气交情都变成了假的，同室尚且操戈，何况是……”一口酒冲回了下文。
“司马先生说的也是，‘鬼脸人’何许人物？”
“一个戴鬼脸面具的神秘人，功力极高，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听说当初找上你们四位，他只是出面的代理人？”
“这只是他的说法，无从证实。”
“司马先生作此假设的意思是三年前‘鬼脸人’以惊人的代价利用了除司马先生以外的三位，得手之后，‘鬼脸人’食言而肥，故布疑阵寻找那三位，然后他自己也告失踪，实际上他等于不付代价而达到了目的？”
“夏侯老弟够聪明。”
“可是……派人搅入此局，岂非太不聪明么？”
“不，这正是他的聪明处，可以避免别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那娘们和姓霍的已经找过老夫……”接着把那晚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
夏侯刑风并不完全同意老干爹的判断，但也找不出适当的理由反驳，他总觉得这当中定有别的古怪存在，想了想之后转变话题。
“司马先生刚才说在下来得正是时候……”
“对，‘御凤仙子’姽婳的小白脸跟班‘蛟龙鞭’姜由正在五里塘与人决斗。”
“噢！”夏侯刑风的反应很冷淡，道：“司马先生是怎么知道的？”
“两刻之前，姜由来到店里，强迫老夫去见‘御凤仙子’，正在相持不下，他准备动武之际，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神秘蒙面人，开口便要姜由离开姽婳，双方便顶上了，相约到五里塘作生死之决。”
“蒙面人何许人物？”
“不知道，他不肯在此地报出名号。”
“这跟在下之来有关系么？”
“蒙面人在临去之时摆了话，他说回头再跟老夫谈，警告老夫最好一步也不要离开，他的目的跟其他的人一样，摆明着是闻风而来，决斗应该是临时起意，关键在于姽婳。老夫正准备要小泥鳅前去刺探，夏侯老弟便来了。”
夏侯刑风略作思索。
“五里塘在什么地方？”
“巷外大街笔直西去五里，一个大池塘。”
“好！在下走一趟，能使对方不回来搅扰司马先生是最好。”
说着，站起身来，又道：“为防路上错过，司马先生还是防着点，决斗的双方不管谁活着，总是会回头来找司马先生的，照蒙面人摆话的口气，他似乎有把握回头，对付他可能比对付姜由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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