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几人又客套了几句,张墨翎也从中得知,这个王爷是东平王祖兴,因为封国在与清阳郡东部接壤的东平郡,所以被封为东平王。
他有一大爱好,就是外出游玩,而且不想让人知晓他的身份,所以就在外一直都自称朱枉然。
而他身边的少女,则是他的妹妹,绍安公主祖玉。
得知绍安公主的身份后,张墨翎三人自然又是起身行礼。
张墨翎暗暗吃惊,没想到突然之间就遇见了一个国王,和一个公主,难怪祖玉刚才火气这么大,原来是说到了她的皇帝哥哥。
想到这,张墨翎便能不说话,就尽量沉默,以免失言,又惹上什么祸事...
祖兴此时面色微醺,闲聊几句后,又道:“二位如此大才,为何没有去纳贤馆,入朝为官呢?”
话刚说完,顿了顿,突然失笑,“你看我,一时喝多了,竟忘了荀公子所言,该罚,该罚。”话音未落,便饮下一杯酒。
荀渊听了,突然神色戚戚,回敬一杯后,缓缓道:“不瞒王上,草民本是洛国之人,只因家中突生变故,才流落到临州,一个洛国之人身处辰国,又何谈寻求功名。”说完,又满饮一杯。
祖兴闻言,面露思索,奇道:“莫非荀公子,是延州荀氏之人?”
荀渊闻言,愣了愣,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哀然说道:“正是。”
祖兴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即面露关怀,急道:“那荀公子剩下的族人如何了?”
荀渊闻言,看着祖兴,眼眶逐渐湿润,不一会儿,脸上便挂了两行泪水,哀声道:“原来王上,都已知晓。我族之人,十不存一,生者四散奔逃,不知所踪。如今草民家中,唯有老母健在。”
张墨翎听了,顿时满头雾水,听着什么荀氏,什么族人,像是荀渊家中出了什么变故,但具体的,却又弄不清楚...
“唉——”祖兴听了,神色哀伤,喟然长叹,“没想到,本王竟还能竟到荀氏族人,真是上天眷顾啊。”
荀渊看到他这副模样,本就哀伤的神情,更加悲痛,不到一会儿,就已泪满衣襟。
“还望荀公子节哀啊。”祖兴继续关心道,“令堂逢此大变,不知可否承受得住,身体可还好?”
荀渊闻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劳烦王上挂念,家母现下身体安康。”
祖兴听了,顿时长出一口气,“那便好。”说着突然面露担忧,“那荀公子现今住在何处?”
荀渊见祖兴对他如此关心,丝毫没有一个国王的架子,当下心生感动,说道:“草民与家母一同,住在永城城郊的一处村庄之内。”
“住所可还习惯?”祖兴立即问道。
荀渊感动道:“草民离开洛国时带了些财物,所以家中一应俱全,住得还算舒适,只是...”
“只是什么?”祖兴急忙问道。
荀渊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家母年岁已高,畏寒喜暖,但村中茅屋却抵不住风寒。”
“这有何难。”祖兴神色一松,当即说道,“荀公子可去我东平国,本王定会安排最好的居所赠予令堂。”
荀渊闻言,急忙说道:“这…草民何德何能,岂敢劳王上费心。”
“荀公子有所不知。”祖兴轻叹一声,“本王每每想及旬氏,便有如亲身经历一般,悲痛万分,恨不能身在洛国,将旬氏一族尽数救出。”
说到这,荀渊眼中又隐隐有泪花闪动,“如今,本王见到旬氏族人,心中欢喜,却又惶恐,害怕荀公子与令堂,再遭受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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