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却笑了起来,“姐姐,你总该等我把话说完吧。”她环视了一圈探究的目光,不急不缓的说道:“当时,不得已被符平大人拜托,要代替武家大小姐。我自知是我力所不能及之事,便和符平大人说,近日手受了伤,不能写字。那符平大人却说无需担心,他知道一些奇能异士,让我到时写个大概便可,他自有办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换过来。”
“我本也是将信将疑,看到大家都如此深信不疑,看来符平大人找来的人,当真是好技巧。”
“至于那祭典仪式,无非是符平大人心里担心,故而一路上反复叮嘱楚儿罢了。而基本的跪拜之式,托夫人悉心教导,早已大有进益了。”
看见众人已经露出原来如此,深信不疑的表情,白楚轻轻巧巧的给了白婉一记重击:“不过姐姐也实在粗心,怎的此时才想起来妹妹习字不精。若不是符平大人神通广大,白婉姐姐当时好心将我举荐出去的,岂不是会给白府带来大难?”
白婉已是张口结舌,隐隐觉得这一番说辞里有哪里不对劲,却脑中一片混乱,到底什么都说不出来。
谁也不是傻子,老夫人现在已经大概明白前因后果。没想到这个蠢货,居然会为了一己之私,置白府的安危与不顾,方才居然还口出狂言的指责嫡母,韩氏心底已是怒不可遏。
偏偏此时又得通报,又有其他府邸的人前来道贺。一时发作不得,只好先命人将白婉和二娘禁足屋中,然后沉声对众人说:“好了,此事都给我烂在心里,谁都不得宣扬出去!”
众人都严肃的应了下来。
白府这一日当真是风光无两,下午前来贺喜的人接连不断,将老夫人和高氏忙的头晕。
而祭典的主角白楚,倒被祖母唤去休息。其实她心里清楚,不过是怕她不小心在旁人面前露出破绽。不过她倒是乐见其成。
她悠哉的躺在芷园附近的湖边,开心的摇晃着脚,只觉得两世都没有如此自在过。
有琐碎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抬头看了一眼,便又躺下了。
来人倒是几分惊讶,说着:“你就如此躺着?也不怕被人瞧见。”
白楚眼都未睁,带着些嘴硬的说着:“总是怕东怕西的,活着太没意思。”然后到底还是坐了起来。却想到一事,于是抬眼对来人说道:“说起来,祭文一事,还要多谢表哥呢,居然还能买通婢女想办法将祭文塞给我。不过没想到你也学艺不精,居然还有几处错落。幸亏妹妹我,记性还算好。”
韩博生笑着说:“是了。表哥以后,定多加勤勉。还望妹妹不计前嫌。”
白楚坐起了身,带了半分天真的侧着头问道:“不过,表哥,你此时前来,难道也是来恭喜我的?”
韩博生一时没有回答,而是慢慢在白楚身侧坐下。
“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
白楚冷笑了一声,“谁也没有。怎么,表哥对我的能力,还不信任?”
“到今日为止你的际遇,其中有几分是依靠你的能力,又有几分是依靠你的运气,怕你比我更清楚。”
“听起来表哥对我似是有十分了解。再者,运气何尝又不是一种能力?”
听到身旁女子忍不住带了些孩子气,韩博生到底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站起身来,说道:“好了,知道我之前几番试探惹妹妹不开心了。这样,为表诚意,我来告诉你,芷园内眼线是谁,如何?不知这样,能否暂缓妹妹几分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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