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六回道,“到不是什么大人物,本是在前线杀敌的士兵,军营填不饱肚子,又不想死在沙场上,逃回来就落草为寇了。”
燕子六到底是什么人,又是如何认识这群‘逃兵’的呢?
阿初憋着这些疑问,又不能当着杨怀瑾的面去问。心想着,还是等回去后,寻机会从吴蓉那打听打听。
燕子六多看了阿初两眼,随即换了个话头,“那下了山,我就与你们道别了。”
等分道扬镳了,杨怀瑾才抓起阿初的手,“怎么破皮了?”
阿初看到自己手掌划了一点点,渗出来血丝,回道,“应该是方才太紧张,握刀的时候弄破的。”
杨怀瑾鄙夷道,“让你逞强,多大本事。”
说的不好听,却是温柔动作,将阿初的手举到嘴边,轻轻的呼了呼,“下回有什么危险,别强出头。总还有我挡着。”
碧空如洗,风轻云淡,两人相视,眼中藏笑。
。。。。。。
昨日下了山,借宿客家,今日紧赶慢赶的,终于是到了沧州。
那舅公老爷姓严,是大户,两人稍稍打听,便知府邸。
到了的时候,只见严府上下喜气。而杨远山已在门口翘首望了好久。
“你们总算来了,怎么身上弄得这么脏?”
杨怀瑾不会告诉山上遇险的事,左右言他就糊弄了过去。
幸好出来时,下人准备了换洗的衣裳。杨远山赶紧招呼二人去换了再入席。
这天太热,人一动不动坐着,也能汗流浃背。
杨怀瑾不知从哪讨来一把蒲扇,‘呼哧呼哧’扇个不停。只是丝丝凉意,竟往身后的阿初身上袭来。
杨怀瑾看着有时懒散,有时又很执拗,对着某人某事却说一不二的坚毅。
等严家人搀扶着九十高龄的严老太爷出来,众人起身相贺,“祝严老太爷寿如松柏!”
严老太爷老眼昏花,说着,“怀、、、怀、、、呢?”
杨远山领着杨怀瑾磕头敬茶,“在这呢在这,我们都来看您老啦!”
等回了座,阿初就听见杨怀瑾低头自言自语,“舅公活到这岁数,享尽人世冷暖百态,有甜有苦,就算此时去了,也是值当了。”
呃。杨怀瑾那张乌鸦嘴啊。
一语成谶,那舅公老爷真的死了。
下人送上一碗飘着红丝的糯米丸子,原是有寓意。哪想严老太爷就噎住了,喘不上气,旁边的子孙光顾着招呼亲朋,谁也没在意。等到下人发现人不行的时候,那舅公老爷脸色由憋红急转紫色,青筋逼起,不过一会功夫,眼白一翻就这么坐着过去了。
这一日严府哭喊连连,哀嚎不断。
真是红事办成了白事啊。
阿初不禁感叹;若是让杨怀瑾咒咒自己的仇人,是不是不用筹谋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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