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送盒子胭脂?这是桃脂,桃妖的真身做出来的。”胡玮合上盒子丢给秦桑。
秦桑接住后又打开看了看,一丝花香,月光照着银盒,银色的光又反在桃色膏体上。秦桑沾了一些抹在左脸上,丝丝清凉,再摸摸果然是水润一些。
“走吧,你明日又要早起,这东西是你的了,不急这一时半会吧。”胡玮斜着眼看秦桑。
翻过墙又到了那荒凉的院子,这是孙安夫人的住处。
“你说是不是因为桃妖,孙公子才让夫人住在这?”秦桑问道。
“你少管这闲事,忘了今夜的教训?”胡玮拉着她继续走着,又似乎闻到一些腥味,一阵风吹过,又似乎什么都闻不到了
今早有些暖意,地上的水迹也全干了。用过早饭,桑齐谢过孙先生就要起身回城里去了。孙泰站在马车旁,把一卷画递给了秦桑。
“我哥哥偶尔也去帮人画像,若是去了城中一定去秦府拜访。”孙泰看着秦桑。
秦桑点头笑了笑,桃儿就扶着她上了马车。过了一会,马车就缓缓动了起来。
“小姐,孙家二公子对你很上心啊,你看。”冰儿说道,把画卷打开了一点。
“不要乱说,这话传出去不得了。”秦桑边说着,边看了一眼画轴,是自己的画像。
秦桑又开始发起呆来,马车摇摇晃晃让人昏昏欲睡。
“小丫头,喝口茶。”浮世子推了推秦桑。
秦桑还是坐在马车里,只是没了放狐狸的笼子,本该坐着桃儿的地方现在是个白眉黑发的老头。
“你在做梦呢。”浮世子说着变出一茶桌,倒了一杯茶递给秦桑。
“对了,我上回都还没问,胡玮的娘亲是什么?”秦桑想起上次正说到胡玮的娘亲呢。
“天狐是天地精气所化,但后代却只是秉承灵力,自然是不如它们的先祖。天狐一族的子孙逐渐分成两派,一派火狐,一派雪狐,这胡玮的娘亲就是火狐。”浮世子说道。
“胡玮的爹爹为何被镇在幽冥血海之下?它的娘亲又去了哪里?”秦桑焦急得问道,生怕梦又醒了。
“可知为何水火不容?”浮世子闻了句无相关的话。
“不知,你又要说那些无相干的事?”秦桑说道。
“怎的?不愿听?你若是想知道胡玮的事,就要知道妖和神仙是个什么样子。”浮世子说道。
秦桑撅起小嘴,想了想,才点点头。
“哈哈,那我就接着往下说了。天地间虽有了一些鸟兽,可女娲却还是觉得人烟稀少,就用泥土造人。这些泥人乃人之先祖,秉承女娲灵气。后来水巫共工与火巫祝融要比个高下,共工惨败,一怒之下撞坏了不周山。不周山乃是天地支柱。天破了个大洞,天河之水倾泻到人间,酿成大祸。女娲只好炼石补天,喏,你这小玩意就是那补天石的一小块。”浮世子指了指秦桑的守魂戒,“共工见自己一时冲动酿成人间惨状也静思己过去了,可闯的祸总要有人来担,胡玮的爹爹就是这担罪之人。”
“为何是胡玮的爹爹。”秦桑问道。
浮世子也不答,之时撩开了帘子,让秦桑自己瞧。
秦桑看向车外,一座大山立于天地间,一男子跨坐于金毛狐狸之上朝着大山奔去。金毛狐狸一跃而起,驮着男子撞向山峰,只听天地如雷声轰轰作响。大山歪向一边,天上出现一个大洞,有水不停得从天际倾泻下来。水势迅猛,瞬间便把地上之物冲了个干净。
“这是幻像,不会淹着我们吧?”秦桑着急的问道。
浮世子放下帘子,笑了笑。
秦桑见车内依然平稳,也安下心来。
“那只金色的大狐便是胡玮的爹爹了。”浮世子说道。
“为何承担罪责的是胡玮的爹爹?为何不惩治共工?”秦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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