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会归来。

“同知大少爷!”

楚同知刚从盐铁司衙门处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大管家楚忠在门口等着自己。

“哦原来是楚忠啊,有什么事么?”这楚忠是府里的老人,又是楚成勋身边的近人,一见是他喊自己,楚同知便停了一步。

“大少爷,老爷说他找您有事要说,此刻正在花厅等着呢。”

一听说是自己的爹有事,楚同知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跟着楚忠去了花厅。

“爹,您找我?”

楚成勋此刻正在花厅赏花品茗,见楚同知来了便叫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太子不日便要启程,此前说好了要你随行,你可做好了准备没有?”

“爹您放心,孩儿我早已收拾好了行囊,只待太子他……”

楚同知话还没说完,便被楚成勋给打断道:“爹要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可想好了这一路之上要看些什么,回来后又要说些什么了没有?”

楚同知面露尴尬道:“这个……孩儿倒是还不曾想过。”

“这荆南府已经连着三年天灾不断,不是如今年这样的大旱,就是水涝成片,依我看翟承先这个府尹也是做到头啦。”

“爹,您的意思是要我去做这个府尹?”楚同知忙是将身往前一探道,别看这个盐铁判官他才做了没多久,可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正七品的职位,那荆南府尹可是个四品的官儿,他又哪能不动心。

楚成勋瞥了他一眼道:“糊涂!”

楚同知被这么一训斥,也就把身子悻悻的缩回了椅子上。

楚成勋也不用正眼瞧他,只看着厅中的花木道:“那荆南府的问题既不在人也不在天,而在那条永安渠上。”

对此楚同知则是疑惑道:“这个孩儿我倒是也有耳闻,不过我可是听说当日武成殿大学士王修在朝堂上提起过这是,但被陛下给驳斥回去了啊?”

“那是他不会说话自找的。”楚成勋哼了一声继续道:“那永安渠的情况皇上心里一清二楚,可是那是本朝太祖所修容不得他人说半句不是,那王修张口就是祸患,没掉脑袋就已经是万幸了。”

“那孩儿我要做的是?”

楚成勋这才移转视线,侧过头用正眼看着楚同知道:“你要做的便是跟随太子查访情况,回来后好上书呈文奏请皇上拨款修缮永安渠。”

楚同知思索了片刻后问道:“爹,此举于咱们有何益处?”

捋了捋颌下胡须,楚成勋细眼微眯道:“这重修永安渠的事既是你上书呈文,到时候为父在朝堂之上为你说上两句好话,便可要你前去督工,其中好处自然不用多说。而且这永安渠为父还有别的计较,你也不用多问,照为父说的做就是。”

“孩儿懂了,既然如此那孩儿就先下去了。”

“去吧,这一去少说也得俩月才能回来,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是,孩儿记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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