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卫国公府里头因着淑妃那档子事体,近日一府人等心气儿也是不顺,虽太后那头将风头压下,可堵不住这东京府里悠悠众口,再加上把个云家、恒王一门得罪了个干净,卫国公心里头都发虚。连带着上朝都不敢挺胸了走路,生怕被云山那莽夫拿了,拳脚底下吃亏都没处说理去。

这边魏氏却顾不得身处深宫的女儿了,她唯一的儿子旸哥儿病倒了,这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多灾,这会子病来得更是气势汹汹,汤药三四日灌下去,都一丝儿不见好,只是更坏了,连着神志都有些儿不清了。

魏氏急得不行,央了老太君拿了牌子去太医院请医,这太医来看,也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瞧着原先的方子都还对路,只是这药效为何丝毫不显,却是一点瞧不出来。

这卫国公府终是慌神儿了,旸哥儿是刘涵尨下头唯一嫡子,这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怎生好有个闪失?可眼见着这哥儿一日不如一日,魏氏几乎要哭瞎了眼睛,却无力回天。

这卫国公府便也顾不得了,四处延请名医,更有去寺庙拜佛祈福的,请了神婆到府里驱邪的,五花八门的手段都使了出来,可旸哥儿的病情丝毫未有气色,只是一日虚弱过一日,捱了十来日,一口鲜血喷出,便夭了。

魏氏哭昏了过去,老太君与伍氏也扛不住,病倒了,后头便只有和离归来的刘涵姣一力主持。

旸哥儿未及成年,便不能大办丧事,只草草一具棺木,葬了。

失了儿子,刘涵尨也没了花天酒地的心思,他后院妾侍众多,可底下子嗣却不丰,除了进了宫的两个姐儿,下头就只得旸哥儿与暄哥儿两个儿子,这凭空失了一个,还是嫡子,饶是刘涵尨素来也不见得与旸哥儿多少亲近,心底也是抓心挠肝地难受。

他大骂魏氏一顿,怪她未能好好看顾好旸哥儿,让他染了病,病了也不曾好好请医来看,这样就没了。魏氏心痛如绞,比之刘涵尨,她更是看重这唯一的儿子,一直捧在手心爱护,这般好好的说没就没了,只差就要陪着去了。

刘涵姣倒是对着魏氏有了同病相怜的意思,原先姑嫂两算是面和,这会子倒是连心都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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