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里杜轻弦还未曾从唐掌柜那里得了消息,却从宫里头传出,太后申斥了宗亲王妃,纵奴行凶,琉璃花灯砸死莫家小少爷的事儿。
宗亲王妃却也不是软性子,当着宫里一众贵人的面,便顶了回去,只说那琉璃花灯好端端挂着,谁不好砸,却要砸到太后侄外孙头上去?
这话说的,就差将“活该”两个字顶在舌尖上了。
太后气得不轻,那刘涵姣与她说不上多亲厚,她自是不会无端想起要与其出气。只是正巧对过是宗亲王妃罢了,这宗亲王妃仗着金牌,从未将她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反而处处与她不对付,这次好歹抓了她的错漏处,太后哪里肯放过,当着皇后、一众嫔妃的面就要下了宗亲王妃的脸面,可未曾想到,宗亲王妃即使如此也是不肯服软,甭说认错,就是一句好听的也未吐口,把个太后气得当堂就要发作,忍了又忍,才保全的凤仪。
那莫家小少爷的事儿当时情形如何,见者众多,自然不会随意被歪曲了去,太后这一顿申斥,倒是让外头那些个百姓更觉这太后仗势、刘家霸道,本还有几分同情这莫家失了儿子,这样一来,连得那点子同情也是淡了。
这边唐掌柜倒是给杜轻弦传来了消息,说是这几日莫府里头八姨娘身边的红依姑娘看着有些不妥,进出府门不走前门,偏要走那西北角门,且还一日出门两三回,偷偷与那角门的婆子塞银子。
杜轻弦又叫犀言带了口信与马大婶子,让着出门采买之时,留意那莫府八姨娘这几月里头是否有变故。
马大婶子是个爽利人,自来有一套与各家丫鬟仆妇交道的本事,不出三日,便给犀言带回了消息,说是原本这八姨娘去年夏末刚生下一姑娘,不过两个多月便夭了,却是不晓得是病了还是怎的,就这样没了。
杜轻弦觉着或许这后头便藏了真相,心下计较一番,便叫妙语到前院与二门的小厮说了,待得杜羡文下衙,便叫了来听荷院一叙。
杜羡文歇了差事,听小厮说了小姐有请,便二话不说来了听荷院。
杜轻弦拿了本书在炕上翻着,听到杜羡文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不待犀言进来通禀,便叫了声:“二哥。”
杜羡文掀了帘子进来,外头天寒地冻的,他先在门口的铜炉边上暖了手,祛了身上寒气,才走到炕前,端了绣墩大马金刀地坐了。
杜羡文嘴角含笑,说道:“猫儿这些日子精神头看着还好,在院子里头可觉得烦了?来找二哥解闷。”
杜轻弦摇摇头,说道:“猫儿自是找二哥是有正事儿的,要不哪里敢扰了二哥去相看姑娘。”
这些日子柳氏为着杜羡文的婚事筹谋,相看了两三家的女儿,这是杜轻弦拿这事儿打趣杜羡文了。
杜羡文脸上一红,自家娘亲着急忙慌地给自己找媳妇儿,又被自家妹妹拿来说话,他虽洒脱惯了,这会子面皮子也挂不住。
轻轻咳嗽了下,杜羡文掩饰了说道:“那猫儿找二哥是为了甚事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