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那赵府已是夜深,赵府大门紧闭。

周旧年心中却是十分忐忑。

倘若这赵府下人开了门见到自家小姐跟一陌生男子夜深之时才回府上,传了出去,不仅这赵小姐的清誉毁于一旦,那老狐狸也定要活劈了他。

又暗道这赵子娴也真是心够大的,一良家少女,竟然敢跟着自己去凤栖楼.....

等到周旧年回过神来,赵子娴已抓起那门上铁环轻叩了起来,

“来了来了。”周旧年听到那府内门房伙计的应答声,心不由得一紧,正琢磨着如何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却见那门先是开了一道缝,那伙计探头出来,见门外如此光景,分明先是一愣,而后迅速将门大开,竟也不问候自家小姐,旁若无人般的走出大门,面无表情,愣是抬头看起了星星。

见那赵子娴却是淡定自若的走了进去,周旧年连忙跟上,又听身后那人感慨道“今夜月色甚美。”

周旧年暗道这赵府果然从上到下个个都是狐狸,连个开门伙计都要成精了。

赵子娴将周旧年送到了住处门前,正欲离开,却被周旧年唤住。

周旧年见四下无人,感激道:“赵小姐冒着有损清名之险将小生送回家,这恩情小生无以为报……”

赵子娴却歪了歪头,睁大了那双眸子瞧着眼前少年,俏皮道:“怎么,还想以身相许?”

周旧年心里乐开了花,老脸却是一红,一时竟不知这话咋接。待到回过神来,这赵二小姐人影都不见了。

周旧年却是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痛心疾首道:“想我周某纵横凤栖楼十余载,如今却被一个黄花大闺女调戏了,惭愧惭愧。”

殊不知此时那赵二小姐,脸已是通红,连她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方才看此人有些呆傻,便想出言调笑一下他,没想到脑子一热竟讲出了这种话,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后悔。

……

第二天一大早,周旧年便被门外的嘈杂声惊醒。

周旧年极不情愿的起身,心里骂了声娘,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搅了他的清梦。

刚开了门,赵牧阳的怒吼声便传来:“逆子,你给我下来,今天我非要扒你一层皮不可。”

周旧年可吓得够呛,心道难道是昨日事情败露?又走了几步,周旧年便被眼前的阵势惊呆了。

那赵牧阳手持木棍,满脸怒气,完全没了昨日那温文儒雅之态,周旧年又顺着赵知府的目光看去,见一容貌俊俏的少年,眉清目秀,手持叠扇,衣着光鲜靓丽,暗道好一个美少年。

当然,倘若此时他不是蹲在那房檐上,想必还是风度翩翩的。

少年无奈道:“爹,我就是去那凤栖楼吃吃花酒,又没做其他的,我都十九岁了,您老人家至于么。”

那赵牧阳听罢分明是更气了,将手中木棍朝少年扔去,那少年偏了偏头,竟轻松躲了过去。赵牧阳见那小子一脸轻松自在,颇有那纨绔相,气道:

“想我赵家也算世代书香门第,我怎得会生出你这个逆子!”说罢愤然甩袖而去。

周旧年见状摇了摇头,暗道赵公子也真是大孝子一个,这自家娘亲还卧病在床呢,这小子竟还有功夫去那凤栖楼。

那房檐上的少年见自家老爹走远,方才摸了下来,却见眼前的周旧年面生的紧。

问道:“你是谁?”

周旧年行了礼,道:“周旧年,拿药来这府上救令堂大人的。”

“你就是昨晚拐走我妹妹的那个呆子?”

周旧年大惊失色,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又做了个噤声之势,方才心虚道:“赵公子何出此言,这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用拐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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