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我下意识脱口而出。
嗯!很像,不错,应该就是镰刀。
确定吗?彩瑛。
只能这么说,很像。
我当时只是随意瞟了一眼,没有刻意去看,等我回头想他为何在那里时,他已经走远了,而且不止他一人……
第二天我听说村主任死了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因为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巧合。
而且,他是你的朋友,我相信他。
是吗!我尽量使自己显得自然一些,脑袋里却在发涨,心乱如麻。
囚辉:你没事吧!
没没事,能有什么事,你都这么相信歪松,我能怀疑他吗?
可是我真的能做到不怀疑歪松吗?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最后问到的结果是-我相信我们的友谊!
暂时不想了!也不能再想下去了,我应该相信歪松,他是不可能杀人的,绝对是巧合,对,我在心里告诉自己。
你不是说你也看到了宋小龙吗?彩瑛,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
宋小龙?谁啊?
就是那个瘸子,宋小龙是他的本名。
他啊,他的方向刚好与李歪松相反,来,你跟我出去你就知道了。
我当时出来,你看,路灯在这,说完彩瑛按了一下开关,果然非常之亮,虽说没有阳光,
可是这下午光线也不至于太暗,而这灯尚且如此耀眼!不难想象,晚上那光芒,怕是和日月争辉都差不了多少。
难怪歪松当时被吓住了。我小声说,
当时李歪松就在那里!我顺着彩瑛的眼睛看过去,那不就是村主任家门口吗,的确从我们目前位置一眼就能看清楚,
十米左右,只要是没近视之人,都能轻易看清,而彩瑛这样不爱学习的人,准确的说是反感、抵触,她显然是不会近视的,这点我再清楚不过了。
因为她可是标标准准的学渣,渣到什么程度呢!
经常逃课,即使去上课也不听课,特别是语文老师讲课时候,她从来都在睡觉,
有一次语文老师实在看不下去,或许是心情不好,就把彩瑛叫了起来,老师提问到:
杨彩瑛同学,老师刚才再讲什么。
彩瑛当时看了看我,掐了我一把,我忙写了几个大字悄悄给她看。
“作家鲁迅,重点,原名,浙江,周树人。”
老师走了下来,又开口道:
请回答老师的问题,杨彩瑛同学,其他同学不准说话,说完老师用眼睛盯住我。
彩瑛:讲了作家鲁迅的课。
老师又问:鲁迅你知道吗?
彩瑛:知道?
老师问:他原名什么?
彩瑛:不就是姓鲁名迅吗!
老师看了看我写的纸条,诡异的笑了笑,我以为他这是要准备罚我了,于是我慌忙地把纸条挡住。
老师笑着开口:知道还挺多的,那老师再问你,鲁迅是哪里人?
彩瑛:浙江周树人。
全班哄然大笑,身为彩瑛同桌的我,笑的泪流满面,当然一半是揪的,被迫参与演戏而泪流不止。
老师咳了一声又问,咳咳!嗯!杨同学你确定吗?麻烦你再说一遍。
彩瑛看了看我,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彩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开口道:
老师我刚才没听清楚你的问题。
我比了比大拇指,彩瑛回了我一个“那当然了”的眼神给我。
老师:作家鲁迅是哪里人?
彩瑛自信满满地大声道:浙江周树人。
老师鼓了鼓眼睛,又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嗯?说明白一点。
彩瑛:浙江省,周树人士,不对,浙江省,周树市的人,也不对,
老师:那对的到底是什么?哪个对?哪个又不对?
彩瑛:都不对,鲁迅是浙江省,周树人氏,对了,彩瑛说完满脸通红。
老师:很好,很有创造性,这样吧!杨彩瑛同学今天回去,抄五遍刚讲的课文《拿来主义》,同桌吴囚辉抄十遍,明天早上教。
全班笑的窜不过气,当然没有人知道他们笑的如此开心,我因此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
我的手被揪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泪水滴得上滴不接下滴,滴滴如血。
最要命的是,我一个人把五支笔绑在一起,拿着它们挑灯夜战到半夜。
换来的却是彩瑛整整三天没和我说过一句话。哎!
所以,如果彩瑛这样还把眼睛给弄近视了,那得有多讽刺,得是多大的笑话呀。
当然了,如今这样的笑话到处都有,比比皆是,但显然不会包括彩瑛。
笑的那么猥琐,想什么坏事呢!彩瑛问道。
没呢,我突然发现你好美,我心虚的说。
本小姐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以前我戴眼镜,把好多事看的太清,反而事事不顺心,如今我没戴眼镜,倒觉得世界原来无处不美。
你又没近视,你带什么眼镜,别唬我好不好!夸我美就是夸我美,还不好意思。
真不知道同样是读书少,你是怎么读的,越学越拐弯抹角,书呆子,伪君子,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我害羞,我投降!行吗?我掏出一张卫生纸在举过头顶,饶了两圈对彩瑛说。
这还差不多,彩瑛噗通一下笑出声来,那得意的表情实在是不可一世。
言归正传。
说说那宋小龙的事吧,杨大美女。
嗯,我当时打开灯,先是看到李歪松,可接着又听到噗通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原来是那瘸子宋小龙。
摔倒在地上,他行动本来就不便,大概是被石头绊倒了吧,当时我也没多想。
可等我走到厕所门口,愈发的觉得不对劲,这么会这么巧?两个人都被我给吓住了。难不成他们想偷窥我?
所以我又谨慎的回头瞅了瞅他两,那个李歪松径直走没回头,只剩下一个背影,消失在黑夜中。
宋小龙则是又重新一瘸一拐的进了我家里,所以我暗自松了一口气,打消了顾虑,上厕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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