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象踩着车轱辘过一样,八月十五才过完,转眼又到了春节。

今年过年,家华坚决不要二姐给她的押岁钱了:“我二姐挣得每一块钱,上面不是冬天的鼻涕、就是夏天的汗,我花着不落忍!学校给我们按月发补贴,足够用了。”

家丽说:“快拉倒吧,那点钱儿,也就够喂个猫儿狗儿的!再说,正是爱捯饬的年纪,别忒屈着自个儿。

大街上那么多站摊儿的,你见冻死谁、热死谁了?不挨冻不受热,那钱又不是傻子,能自个儿往我口袋儿里蹽!再说,大姐和你哥,也是一天八个点儿地干,一个月也就挣个仨瓜俩枣儿,她们的钱,你爱要不要,我给的,你就痛快儿得着,甭那多费话!”

见二姐这么坚持,家华只好把钱接了过来,到了晚上,她又把钱偷偷塞进了姜大妈的钱包里。

过完年,家华去给原老师拜年,临回家的时候,原老师往家华手里塞了一个挺厚实的信封儿,说是给她的压岁钱。

家华说什么也不要,原老师坚持说“风徐(俗),风徐(俗)嘛!”

家华从原老师手里接过信封,然后又远远远地扔在了他的身后,拔腿跑回了家里。

听说了原老师要给家华压岁钱,姜大妈的神情立刻认真起来:“多少钱哪?”

家华说:“反正信封沉甸甸的,得有几百块钱。”

姜大妈沉思了一下:“几百块钱?要是压岁钱,也不能给这么多呀,他家又不是财主。老原可能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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