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没有回答莫非的话,转身跑下了楼。 胡来也不知道莫非唱的是哪出,但还是跟着他一起跑下了楼。 绕过这家按摩院的大堂,就可以直接走到后面的花坛。莫非走到了正对着206下来的那个花坛处,小心翼翼地掰开旁边的花草,然后示意胡来去看。 这个花坛里有许多杂乱的脚印,但是有些是没有纹路的,应该是穿了鞋套所导致的。还有一个可以清晰地看到脚底的纹路。 胡来露出一个微笑,立马叫了痕检科的同志来提取足迹。 走到一旁之后,胡来问莫非:“你怎么知道罪犯会在这里留下痕迹?” 莫非一边看着他们提取足迹,一边说:“首先张建东是个青壮年男子,如果想要杀他的话,为了保险起见那么一定会有两个人合作动手。我刚才看了一下房间,房间内的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没有打斗的痕迹,地毯上也没有脚印和泥点。这次的杀害行动很容易就得逞了,当然了,这都要归功于他们手中有枪械。” “他们对于这次的行动很有自信,甚至特意避开了走廊里的监控,走到后面来爬窗。虽然说只不过是二楼,但是从这里爬上爬下设置的落脚点并不多,那么就一定要有一个人协助才能完成。爬上去的人为了不让自己带泥的鞋在房间里留下足迹,就套上了鞋套,但是站在下面的人没有进到房间里杀害张建东的打算,所以他就没有带鞋套。但是他在接应那个爬窗的人的时候走到了花坛里。所以说,留下这个足迹的人,一定是参与了此次的行凶。” 胡来听了莫非的话之后,点了点头:“那行,接下来只要按照这个提取的足印来锁定嫌疑人就行了。” 莫非看着胡来应了一声。 就在此时,扫/黄组的队长走了过来,看见胡来,他立马面带笑意地伸手握了握。 他笑着说:“胡队,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拷你的那两个男人是刚来的,所以也不认识你,不知道你在这里办案,以为你跟那小姐在房间里做交易呢,就把你给拷了,真的是对不住你啊。” 一提起这件事,胡来就一阵尴尬。虽说是生气,但大家都是在办案,他也不好说什么,随意地摆了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我看那两小子敬业得很,以后是个好苗子。” 对方笑了笑说:“黄毛小子而已。下回我请你喝一杯,就当作赔罪了。” 胡来一边摇头一边说:“哎呀,不用,这都不算事儿。再说,我现在已经戒酒了,上回不是酒驾被查了吗?被我们局长骂了好一段时间,现在哪敢。” 对方见胡来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又寒暄了几句,他才和胡来道了别。 等他走了之后,胡来才发现莫非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胡来讪笑。 莫非无情地讽刺:“吃喝嫖赌抽,你现在是全占了。” 胡来不悦地为自己辩解:“什么什么?我明明就是为了办案,我要是留在这里面不叫个小姐多奇怪啊?再说,我什么都没做。” 莫非别过脸,不去看胡来。 又过了半晌,莫非才语气凝重地对着胡来说:“胡来。” 胡来没有察觉到莫非的变化,大大咧咧地应道:“干嘛?” 莫非说:“张建东,是因为你才死的。” 这句话瞬间提醒了胡来,让他这几天因为每日每夜盯梢而变得有些迟缓的神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确实,如果不是胡来在中间搅了一趟混水,张建东或许也就不会死。虽然说他本身也就坏事做绝,但是哪怕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也都有法律去制裁他。 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胡来的拳头捏得紧了一些。 既然是这样,那就更要倾尽全力把最后的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莫非猜到了现场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也就没有继续再回现场了。反正这些细致的勘查的工作,警察都会做的,最后得出了什么结论,胡来也都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的。 和胡来分开之后,莫非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早上六点半。 莫非转了一圈,才发现陶米的身影不见了。最后在按摩院里找了一圈,莫非才在206房间门口看见陶米。 看见陶米的时候,发现她正蹲在地上,旁边处理尸体的警察走来走去,也仿佛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莫非上前去拍了拍陶米的肩膀,陶米的身子一抖,然后抬起头看着莫非。 莫非问:“你蹲在这里干嘛?像只老鼠一样。” 陶米指了指206房间里,神色夸张地说:“里面......没穿衣服......我就跑出来了。” 陶米刚才脸埋在膝盖上,全然不知道尸体刚才已经和她擦肩而过,被警察抬走了。 莫非不悦地皱眉:“跟着我这么久了,每次看见尸体都这么失态,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陶米有些自责地低下了头。 确实,莫非说的很对,自己确实不像话。 虽然说到现在莫非并没有给自己发一份钱的工资,但是自己确实是每天都在莫非家白吃白喝白拿。而且,仔细算下来,陶米每天真正工作的时间根本就连五个小时都不到。 她确实是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有没有在岗位上好好尽职了。 看见陶米的可怜模样,莫非又轻叹了一声,随即说:“算了,肚子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饭吧。” 陶米点点头,随后想要站起来。却不想,因为蹲太久,再加上没吃早饭有些低血糖,陶米只感觉小腿一麻,腿又软了下去。 莫非见状,低头问了一句:“抽筋了吗?” 陶米点了点头。 莫非轻叹了一声。 听见莫非叹气的时候,陶米更加自责了,他一定是嫌自己麻烦了。 莫非蹲下了身子,然后伸出手捏了捏陶米的小腿后部:“是这里麻吗?” 陶米的脸腾的红了起来,点了点头说:“是。” 之后,莫非就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帮陶米按压小腿上的肌肉,帮她活络筋骨。 虽然是隔着裤子,但是陶米的腿还是在莫非的揉按之下变得滚烫起来。一起变得滚烫的,还有陶米的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非问了一句:“好点了吗?” 陶米不敢抬起通红的脸,只是垂着脑袋点点头。 得到了陶米的回应,莫非站起了身,绕到了陶米的身后,伸出胳膊,提住了陶米的胳肢窝,然后把她扶了起来。 莫非扶陶米起来的时候,陶米的背部贴到了莫非的胸膛上。早上虽然还是有些凉,但莫非的胸膛炙热。 站好之后,莫非就继续把手插/进了口袋里,然后走到前面说:“快走吧,我听见你肚子叫了。我刚才开车来的时候注意到这附近好像有灌汤包卖。” 陶米看着莫非高瘦的背影,迈开步伐跟了上去。 --- 吃一塹长一智,在张建东死后,胡来就立马增派了人手暗中保护赵伟。 或许赵伟还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在从监狱里出来安分了几天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每天不是在外面宿醉到半夜就是去赌。 胡来都替他捏一把汗,想要杀死他真的太容易了。 这边胡来跟踪者赵伟,另一边上次足迹调查的事情也有了结果。 通过足迹比对,确认了该足迹是一名叫做王拥军的男子的。 经过深入调查之后,警方查到王拥军和范远手下的员工有联系,并且来往密切。 警方立马逮捕了王拥军,只不过这王拥军嘴也是硬得很,对于杀害张建东的行为拒不认罪,也不供出共犯。 不过,虽然是这样,只要现场留下了他的痕迹,那么他就是犯罪嫌疑人,警方就有权扣留调查。 胡来也不废话,先抓着一个是一个,慢慢审,有的是时间。 抓住了王拥军之后,胡来就去面对面见了一次赵伟。 赵伟看见胡来之后,脸上很明显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胡来还没有说话,他就皱着眉头说:“警官,我可没有做什么犯法的事儿,您可别说又要逮捕我。” 胡来沉了一口气,然后说:“张建东死了,被杀死的。” 赵伟对张建东的死不以为意:“这年头谁还没有个仇家啊,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啊。” 胡来用冰冷的目光直刺赵伟,然后缓慢地开口,一字一顿地说道:“凶手我不知道你接触过没,叫王拥军,是范远手底下的人。” 赵伟瞪大了眼睛,身体明显一僵。 胡来冷笑着靠近赵伟说:“你出狱之后范远就没有联系过你了吧?你说,他杀死张建东之后,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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